第129章 常雅容死了(1/2)
突厥士兵登上高台,举起大刀开始割系着暖暖吊牢的绳索。
那绳索有手臂粗细,即使刀刃锋利,一时半会儿也没立刻割断。
顾烟寒这个时候总算凭借着上一世学的脱身术将反绑在身后的绳索解开!
她一把扯掉嘴里的棉布:“住手!呼延庆云!你住手!”
呼延庆云诧异:“你怎么解开了?”
“你放过暖暖!一会儿重麟来了,我帮你说话!”顾烟寒连忙道。
呼延庆云冷笑:“不必。我就要你亲眼看着这丫头死!”他一看见暖暖就觉得手上的伤口疼。
“等一下!”顾烟寒又忙喊道,“你不就想东山再起吗!我帮你!有了重麟的帮助,突厥可汗之位还不是你的!”
呼延庆云有所迟疑,示意割绳索的士兵退下。
“说话算话?”他问。
顾烟寒点头:“暖暖是我女儿,我不会拿她的安危说谎!你是个办大事的人,不需要为了这些恼羞成怒!暖暖刚刚只是是和你玩,她没有恶意!”
“娘亲……”暖暖扒在栅栏边望着顾烟寒,不明白娘亲为什么刚刚不跟她说话,现在一直跟一个陌生人说话。
顾烟寒连忙嘱咐她:“你乖乖的,别乱动!”
暖暖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歪头迷茫的望着顾烟寒。
吊着她的那根绳索,如今已经只有一半还在坚持。
常雅容见呼延庆云有被说动,连忙提醒:“主子!这个女人的话不可信!哪个当娘的会放过害自己孩子的人?一旦王爷来了,她立刻就会翻脸!我可是亲眼见识过她的狠毒!”
顾烟寒恼怒:“你闭嘴!二皇子!你有你自己的想法,不需要听一个女人的话!更何况这女人的心早已经不在你这里!她怎么会为你做好的打算?”
“我没有!你才是……”
“好了!闭嘴!”呼延庆云打断常雅容,又看向顾烟寒,“你开出的条件的确很诱人,但恐怕我比你了解席慕远。今日我敢掳他妻儿,他日他必定疯狂报复。今日我的目的是让你们一家三口葬身于此,谁都不会放过!”
瞧着顾烟寒越来越难看的脸,呼延庆云的心情逐渐好起来,“放心!等席慕远来了,我一定让你去黄泉和这死丫头团聚!丢她下去!”
一声令下,绳索猛然被割断!
“不――”顾烟寒失声叫出声。
突然而来的失重让暖暖尖叫,虿盆内无数的蛇虫蠕动,顾烟寒痛苦欲绝。
然而,就在吊牢即将落入虿盆中之时,一道墨色的声音闪过,暖暖的吊牢被踢到一边。
那人很快又追上去,将被抛在空中的吊牢接到一边,平缓的放在地上。
暖暖在空中转了好几圈,晕晕乎乎的,这才反应过来,欢喜无比:“爹爹!爹爹抱!”
席慕远用内力劈断那柄锁,小家伙立刻就扑进他怀里。
顾烟寒长长松了口气,力竭躺倒在吊牢底端。
呼延庆云立刻戒备的站起来。突厥士兵层层而上,更有人已经站在高台上,随时准备将还被关在吊牢里的顾烟寒丢下去。
席慕远忍着眼底的恼怒将暖暖心疼的抱起,看向顾烟寒。
“暖暖可好?”顾烟寒问。
席慕远瞥见暖暖裸露在外的小手臂上露出青紫色的痕迹,压着怒意道:“还好。”
顾烟寒稍稍松了口气。
呼延庆云听着探子回报,大声道:“席慕远!让你的人停下!不准靠近!不然我就将顾烟寒丢下去!”
高台上的人已经将大刀举起。
抱着暖暖,席慕远没有把握再做到刚刚那样救人,只能放出一枚信号弹示意暗卫们不要轻举妄动。
“你想要什么?”他问呼延庆云。
“死!全死!死啦死啦滴!”暖暖认真的在席慕远怀里叫着。
她不是很听得懂呼延庆云说的话,但刚刚这个字总是出现,她学会了!
她真是个聪明鸡汁的好孩纸!
席慕远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抱紧她后再一次看向呼延庆云:“无论你想要什么,都该知道与本王合作才是最明知的选择。”
呼延庆云冷笑:“那我现在想要你死!只要你死了,我就放了顾烟寒。”
“不要!”席慕远没有出声,顾烟寒立刻否决。
席慕远却道:“可以。”
“重麟!你死了,他不会放过我们的!他要我们一家都死在这里!你不能死!”顾烟寒焦急无比。
席慕远望向她的眼中满是心疼与担忧。
常雅容见被顾烟寒说穿,装出一副委屈与为席慕远抱恨的神色来:“王爷……刚刚王妃可不是这么说的。她刚刚还在担心呼延无双呢!”
席慕远没有理会她。
常雅容以为是力度不够,继续挑拨离间:“王妃一听说呼延无双死了,整个人都憔悴了!还为他暗自垂泪,连暖暖都顾不上照顾呢!”
席慕远第一次看向她:“呼延无双死了?”语气略微诧异。
常雅容自以为是个立功的机会,连忙点头:“是呀是呀!”
席慕远眼中闪过一道可惜。他曾经是恨不得呼延无双死,但不得不承认,呼延无双是一个可敬的对手。
当年若非他被呼延庆云算计不在前线,席慕远也不可能那么快就能重创突厥。甚至与突厥在云中关一战便是好几年都有可能。
高手对决,总是有那么几分惺惺相惜。
“怎么死的?”他问。
常雅容一时到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呼延庆云冷笑:“没想到洛北王也关心他。”
席慕远挑眉:“你杀了他?”
“我倒是想杀他。”呼延庆云发出不满的声响,“可他命大。”他说着看向顾烟寒,“洛北王妃,看你那么关心他,我不妨告诉你,他没死。”
顾烟寒一愣,心间涌起一道喜悦。当初她与暖暖能够平安回到京城,呼延无双和云林功不可没。这份恩情她一直都记着。
像是为了故意激怒席慕远一般,呼延庆云又道:“当年他即将被点天灯的时候,侍卫云林救走了他。主仆两人杀出突厥,听说是去京城找你了。怎么,你难道还不承认吗?”
前面的话都很正常,最后一句话带着一股子看好戏的意味,分明是挑拨离间!
顾烟寒与席慕远对视,那双熟悉的星眸中只有对她的担忧与信赖,令顾烟寒心头一暖。
“二皇子。”她出声,“你一会儿说呼延无双死了,一会儿又说他没死,我可信不过你。”
“信不信随你。反正一条狗而已,不在与死了没区别。”
呼延庆云的薄情寡义令顾烟寒心寒:“他怎么也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就这么说他?”
呼延庆云冷笑:“王妃约不知道,养一条合心意的狗有多难。呼延无双之前的确是一条好狗,指哪儿咬哪儿,还忠心耿耿。正如那****战败,让他来用自己的命来换我的命,他也是还不犹豫的就背下十万条人命的黑锅答应了。”
“那你还这么说他!”顾烟寒恼怒。
呼延庆云脸上的笑意越发不屑:“可狗就是狗,怎么能当人看?我本来只是想要养一条走狗,谁知这只走狗逐渐养成了狼。虽然忠心,可狗怎么能比主人还出色?我不杀他,难道还留着被比下去?”
“你本来就比不上他。”席慕远难得为呼延无双说一句公道话。
“他是你弟弟啊……”顾烟寒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会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哥哥说出来的话。
呼延无双对他掏心掏肺,甚至不惜为他一路从漠北追到京城,呼延庆云却从来不把他当人看。
她终于明白过来,为何呼延无双不羁的笑容中,总是那样的孤单与寂寞。
呼延庆云听了顾烟寒的话,冷笑一声:“一个贱婢生的杂种也算得上是我弟弟?他倒是跟他那个贱婢娘一样生的副好容貌,可惜他那贱婢娘死的时候,整张脸都烂了!”
他似乎是想起了当时的情景,笑出声来,“当年她求着我母妃杀了她!求我母妃照顾呼延无双!真是个可怜人,明明知道是我母妃下毒,还不得不求她。”
顾烟寒震惊。
席慕远的眼神从别处瞥过,问:“当年下毒之事,你也参与了?”
呼延庆云约摸是觉得他们一家三口都会葬身于此,承认的爽快:“那贱婢的尸体,还是我亲自派人丢去外面喂狼的!”
顾烟寒为呼延无双心寒到极点。
呼延无双太过出色,即使他刻意收敛,呼延庆云也还是被他的光芒压制的太久。
这些话他在心里憋了太久,如今说出来有股大快人心的感觉,一下子仿佛就收不住了:“他那个娘是个没用的,无论我母妃怎么派人去欺辱,都不敢反抗。倒是他,小小年纪就敢杀人。”
他问席慕远,“洛北王也是少年之时便血债累累,想必与他有共同语言。我那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孩子有狼一般的眼神,也是因为那样,我才想养这条狗。咬人的狗,就得狠才是!”
“你就不怕这条狗反咬你一口?”席慕远问。
呼延庆云蔑笑:“所以我让所有人都去欺辱他,让他的日子举步维艰,我再适时的出现帮他解围。与他而言,他便是他唯一的亲人,是唯一一个对他好的人!他还怎么反咬我?”
“你真是令人恶心!”顾烟寒光是听着都觉得难过,更不要提呼延无双那些年过的日子了!
常雅容见总是说呼延无双,席慕远不看自己,连忙又出声:“王妃,当着王爷的面为另一个男人难过,这样好吗?”
顾烟寒剜了她一眼。
呼延庆云瞥了眼席慕远,嘴角忽然勾起一道冷意:“动手!”
高台上的突厥士兵立刻砍断绳索,这绳索早就被砍断了一半,顾烟寒又比暖暖重,很快随着吊牢一起往虿盆里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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