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终于可以看了,简直要哭~ (1)(1/2)

我泼你又怎样

看他这样,沈葭心里的怒气顿时消了大半,一脸挑衅地看着他,他这种人根本就是活该!敢骂远山哥是扫把星,她泼猪食都是轻的了,要有下次,她才不会这么算了的!何况今日远山哥在家里没出门,她更不会怕这袁来旺找麻烦。

沈葭笑着摊摊手,眸中透着一丝得意,却并未答话。

袁来旺气得一双鼠目瞪得老大:“你竟然拿猪食泼我!”

“我泼你又怎样,还嫌浪费了家里的苞米麸子呢。”沈葭毫无怯意地看着他,说完瞥了眼一旁的猪圈,“跟我家猪抢食吃,怎还怪上我来了?”

袁来旺突然发现跟前这小妮子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乖巧的像只小兔子,怎么刚订了亲就成了刺猬,动不动就拿刺扎人。

袁来旺看她那盛气凌人,却有着另外一股子味道,突然间竟忘了要生气,似是傻了一般怔怔地盯着她。嘴里仍叼着几根才叶子,缩头缩脑的,很是滑稽。

这时,叶子恰好从屋里出来,看到袁来旺浑身猪食站在那里,眼睛竟然还色眯眯地盯着沈葭看,嫌恶地拿起墙头的扫把追了过去:“你个死袁来旺,又来我家干嘛,再想打我小葭姐的注意,看我不阔死你!”

袁来旺如今腿脚还没好利索,见叶子拿着扫把冲过来单腿蹦着往后跑:“袁叶子你个泼妇,仗着我腿脚不便就欺负我,等老子好了看我不收拾你!”

叶子拿了扫把将他赶出家门,顺便拴上门栓,冲着那边碎了口唾沫:“还好意思提你脚的事,敢爬到我家屋顶上偷听,摔死了都是活该!”

见那边没动静了,叶子才拍了拍手,转身看向沈葭:“小葭姐,这种人以后别跟他废话,直接赶出去。这个死袁来旺,看见他我就讨厌。”

沈葭扯了扯嘴角,指指刚刚扔在地上的猪食盆子,眨巴两下眼睛道:“我没跟他废话呀。”

叶子看着那猪食盆子,再想到袁来旺方才的逖子,噗地一声捂着肚子笑起来:“我说那家伙怎么成了那副德行,原来是你干得?”

沈葭捡起地上的盆子:“谁让他骂远山哥是扫把星的,泼他一盆猪食我还嫌糟蹋了猪的粮食呢。”

叶子忍俊不禁:“我说你平日见他都是软着来,今儿个怎么厉害起来了,原来是护短来着。”

沈葭白她一眼:“以前软着来是打不过他,家里又没个帮得上的人,怕吃亏才这么干的,他如今瘸成那样儿,谁还把他一个泼皮放在眼里?”

叶子眨巴着眼睛,像从来不认识沈葭一样:“小葭姐,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势利……”

沈葭:“……”势……利br/>

袁来旺一瘸一拐地回到家,袁王氏看儿子一头猪食,顿时心疼的跑过来:“哎呦,我的儿啊,你怎么成这样了。”说着,又转而去骂屋里的三妞,“袁三妞,要你干什么吃的,没看见你弟弟都成什么模样了,还不赶紧去烧热水去!快点儿,别磨磨蹭蹭的!”

袁三妞烧了热水,袁王氏一边给儿子洗着头上脸上的猪食,一脸心疼地哭道:“我的儿啊,你快跟娘说说,到底是谁把你搞成这样的,我一定饶不了她!”

袁来旺想了想道:“是叶子,叶子泼的!”他觉得这股气还是要出一下的,但他又不想真的伤了自己的未来媳妇儿,那就只好让叶子来当替罪羊了。反正刚刚叶子还拿了扫把赶他来着,如今让她吃点教训也不吃亏。

果然,袁王氏一听立马拍着大腿蹦起来:“又是叶子那个小杂种,看我不去卸了她!”

她咬牙切齿地说着,又转而对着儿子语气温和了些:“儿啊,你先自己洗干净,再换件衣裳。娘这就去她们家给你出气去!”

她说着去杂货屋里拿了铁锹便气势汹汹的到了叶子家。

沈葭刚又重新煮了猪食喂猪,见袁王氏一进门就骂骂咧咧地喊着叶子,她看了看手里的猪食,心中暗想,莫不是又要跟她家的猪抢食吃来了?

她想了想,将盆子里的猪食倒进猪槽里,刻意留下来一小部分端在手里,转而一脸笑意地看着袁王氏:“王大娘,你找叶子有事?”

袁王氏原本不想搭理沈葭的,但想着自己儿子心心念念着她,便黑着脸道:“叶子那死妮子,刚刚泼了我们家来旺一头的猪食。小葭啊,大娘看你是个好的,可别被那起子死丫头给带坏了。”

沈葭蹙了蹙眉头:“是袁来旺说那猪食是叶子泼的?”

“可不是吗,若不是我儿子说的我会相信?来旺这孩子老实,平日里最不会撒谎的了。而且你去瞧瞧,我家来旺这会子身上还馊着呢。”

沈葭笑了笑:“大娘,我当然知道袁来旺身上有猪食,却不是叶子泼的。”

“不是叶子?那是谁啊?”袁王氏撇撇嘴,明显的不相信。

沈葭举了举手里的猪食盆子:“我泼的。”

“你?”袁王氏看着沈葭手里的猪食盆,眼珠子转了转,琢磨着若真是沈葭泼的,他家儿子冤枉在叶子身上还真是有可能的想到自家儿子一心护着她,她竟然泼猪食在儿子身上,袁王氏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恼怒着将手里的铁锹在地上敲了敲:“好啊你个死妮子,竟然是你泼我儿子,亏我家来旺还当你是个宝呢,我看呀你跟这一家人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儿子看上你,还真是瞎了眼了。”

沈葭眸中闪过一丝讥诮,也懒得与她起争执,只举了举手里的盆子:“大娘如果不想这猪食再泼在你身上,还是快快从我家离开的好。”

想到儿子回家时那狼狈的模样,袁王氏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面上却佯装淡定:“小葭,亏你还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丫鬟呢,竟然跟叶子那野丫头一样没教养。我看呀,你就是被她给带坏了。”

沈葭嘲讽地勾了勾唇:“对付王大娘这样的,如果谈教养,只怕这家里早就被你掀翻了。”

她说着瞥了眼侯远山家的方向:“今儿个远山哥好似没出门,大娘如果不想再在炕上躺个十天半月的,还是不要惹什么事端的好。”

“你敢拿侯远山来吓唬我?”袁王氏气的脸色一变,眸中渐渐有了惧怕。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如今提起侯远山她的确是有些心怵。

这时,却见沈葭对着袁王氏身后的方向笑盈盈地唤了一声:“远山哥!”

袁王氏身子一个哆嗦,扭头看到身后一堵高大的肉墙,她脸上忙堆着笑:“远山呐,我……我闹着玩儿的……我……我走,我这就走。”

袁王氏说着,慌里慌张地就要逃,谁知太过慌张,一出门就被门外的大石头给绊着,只听“哎呦”一声,整个人便趴在了地上。

沈葭忍俊不禁地看着,这时叶子也跑了出来,对着地上的袁王氏做着鬼脸:“大伯娘,你给我们家刨了这么大一个坑,可怎么赔啊?”

沈葭无奈地拉着她:“不是说不让你出来吗,怎么又跑出来了。”

叶子笑了笑:“远山哥不是来了嘛,反正她也不敢拿我怎么样了。”

沈葭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着门口的侯远山,二人相视一笑。

叶子看他们俩柔情蜜意的模样,酸溜溜地撇撇嘴,又呵呵一笑:“那个……你们俩聊吧,我回屋了。”

她说完一溜烟儿地跑了,进了屋后忍不住探出个小脑袋,对上侯远山看过来的目光后,又悻悻地关上了屋门。

沈葭缓缓走上前去,还没说话倒先红了脸:“没想到你还真的来了。”想到再过些日子就要嫁给她了,沈葭觉得自己一颗心怦怦乱跳。

侯远山也有些局促的说道:“我……听到这边有争吵,所以来看看。”

“上次的聘礼……你需要打不少猎物才能凑到吧?”想到后来干娘说这比寻常人家的聘礼多一半有余,沈葭顿时有些心疼。没想到两人的婚事,他竟比自己还要用心。

侯远山憨厚地笑了笑:“也没有,我去年打过一只狐狸,那皮很值钱的。”

“是……你之前给我盖的那张狐皮吗?”沈葭想到自己刚醒来的时候,身上就是裹着一张狐皮的,原来竟是他自己打来的,只怕当时也是十分危险的吧。

侯远山道:“就是那张,留在家里也没什么用,将那狐皮卖了还能给你一场热闹的婚礼呢。”

说起这个,侯远山只觉得心上一阵热血沸腾,再看沈葭脸色粉嫩地低垂着头,他恨不能立马就能将她娶回家。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抱抱她,亲亲她。

叶子心下好奇,如今将屋门偷偷打开一条缝隙往二人的方向看去。却见侯远山正呆傻地盯着沈葭瞧着,而后者则是低垂着头,羞涩的耳根都要红出血来。

小葭姐平日看上去有些大大咧咧,没想到骨子里也这般羞涩。她忍不住捂了嘴轻轻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突然发现隔壁袁家的极品亲戚统统都是来搞笑了,有木有,哈哈!

成亲就是这几章的事了,大家不要急,快了快了林子里的鸳鸯

袁王氏回到家里,袁来旺已经清洗好出来了,看到自家老娘慌忙迎上去:“娘啊,怎么样了,你帮我出气没?”

袁王氏气的照着儿子的脑袋拍了一下:“你这孩子,你跟娘说实话,刚刚那猪食到底谁泼你身上的?”

袁来旺揉了揉被自家老娘打过的脑袋,不太乐意地道:“娘,你别打我头啊,傻了娶不来媳妇儿可怎么好?我还指望着生个儿子来陪你开心的,难不成你将来想要个傻孙子?”

袁王氏听得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白他一眼:“还想着娶媳妇呢,你也不看看那沈葭是个什么货色,那么多好姑娘,怎偏生看上了她?她刚刚那样对你不说,还伙同了猎户侯欺负你老娘,真是气死我了!我可告诉你,你只能娶浣姐儿,若想娶沈葭那丫头,门儿都没有!”

她说着,又忍不住嘟囔一句:“原以为大户人家出来的,哪怕是个丫鬟也是极有教养的,没想到就是个粗俗蛮横的野丫头,这样的人哪里能和浣姐儿比?除了一张狐狸精脸,就没见有什么好的了。”

袁来旺一听自家老娘改了主意,忙将脸贴在袁王氏的肩头乞求:“娘啊,你可是答应了我的,如今怎么能说反悔就反悔呢?我不管,我就要娶小葭妹子,我只要她!”

袁王氏气的咬牙:“你呀,还真是被那狐狸精给迷住了。不说别的,只她现在是那猎户侯的未婚妻,咱也没法子啊。何况,刚刚那盆子猪食你还没吃够?”

“我不管,我就要她,我一定要让她给我做媳妇儿,陪我睡觉,除了她我谁也不要!娘,你就想想办法,把他们俩分开吧。”袁来旺撒起泼来。

袁王氏一阵无奈:“那猎户侯是个好惹的主儿吗?以前看着老实本分的一人,如今竟然敢跟老娘动起手来。那是个练家子,咱哪里打得过他呀。”她一想到前段日子的事就心里发怵,那个家伙实在不好招惹。

“咱打不过他,可以找人帮忙啊。”袁来旺说着突然从袁王氏肩上抬起头来,“娘,我想到主意了。”

“什么主意?”

袁来旺道:“那刘二少爷不是瞎了一只眼吗,我听说他现在正到处找凶手呢,咱们可以告诉他是猎户侯干的啊。”

袁王氏皱皱眉头:“可是……咱也没证据啊。”

袁来旺道:“猎户侯和沈葭都要成亲了,这难道不算证据?别管到底是不是猎户侯害的,咱们直接往他身上推,到时候看他们狗咬狗,小葭妹子不就是我的了?”

袁来旺说着,一脸得意的笑着,仿佛明日就能将沈葭娶到手了一般。

袁王氏听得心花怒放,伸出食指在儿子脑门上点了一下:“你这孩子,鬼主意还挺多。”

袁大牛从外面回来,便见自家婆娘和儿子一脸小人得志的笑容,板着脸道:“你们俩人,又想什么歪主意呢?”

袁来旺忙堆了笑迎上去:“哎呦爹呀,瞧你说的,我和我娘这是想着晚上给爹做什么好吃的让爹开心呢。”

袁大牛踹了儿子一脚:“少在这儿贫嘴,家里的饭一直都是你三姐做的,啥时候见你们俩动过手?”

袁来旺讪讪地笑着:“这不想着总惹爹生气,如今想做一次哄爹您开心嘛。”

袁大牛懒得理他,瞪了母子俩一眼,径直去了堂屋br/>

转眼到了大年初一,天还未亮村子里便噼里啪啦地放起鞭炮来。

沈葭被外面的鞭炮声惊醒,扭头却见旁边的位置空着,她寻思着莫不是昨晚上真的守岁,一夜没睡吧?她记得昨晚上叶子的确说了要守岁的,不过她撑不住,天又太冷,所以丑时左右便睡下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穿上袄子下了炕,打开屋门却见叶子和来喜正在院子里忙活着。此时天还未大亮,院子里升起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两人的身影也很模糊。

“你们这是在干嘛呢?”沈葭站在门口问叶子。

叶子闻声扭过头来,笑着道:“小葭姐醒了,我们在摆贡品啊,待会儿要烧香,放鞭炮的。”

沈葭闻声过去帮忙,看着他俩问:“你们该不会都守了一夜吧?”

“是啊,后来天太冷,我和来喜还围着村子跑了四圈儿呢。昨晚上村口那里可热闹了,大人孩子都聚在那儿玩儿,还有人在玩儿躲猫猫。”叶子说着打了个哈欠,“不过现在觉得有点儿困了,待会儿回屋补个觉去。”

这时,袁王氏从灶房探出头来:“小葭醒了吗,快过来打水吧,热水我已经烧好了。”

“哎!”沈葭应了声忙跑到灶房端了水出来洗漱,又喊着叶子和来喜,“你俩也过来洗洗吧,这样精神些。”

三人洗了脸,将贡品摆好上了香,又在门口放了鞭炮,也便到了吃早饭的时间。

此时天已经亮堂起来,雾气也逐渐消散,但屋子里却仍有些黯淡,不过并不妨碍大家一起围在桌边吃饭。

饭桌上,袁林氏对着小葭道:“待会儿用罢了早饭,小葭去远山家一趟,今儿是远山娘的忌日,你如今是他们家未过门的媳妇儿了,也总该让未来公婆见一见。”

“我知道了,干娘。”其实袁林氏不说沈葭也是打算去的,大年初一,家家户户都是热热热闹闹的,但远山哥人肯定很孤单。今日是他的生诞,却也是他娘亲的忌辰,定然是百种滋味掺杂,很难受的。

沈葭吃过早饭往侯远山家里去的时候,他正在灶房里收拾着贡品往竹篮子里放,看样子该是打算去祭拜爹娘的。

“远山哥。”沈葭在灶房门口唤了一声。

侯远山看到她过来,漆黑的眼眸亮了亮,又诧异又惊喜:“你……你怎么来了?”

沈葭看着篮子里摆着的贡品道:“远山哥是要祭拜爹娘吗,我跟你一起去吧。”

听到沈葭主动这么说,侯远山心里更是开心了,忙道:“好。”

侯远山爹娘的坟冢是葬在一起的,就在房子后面两里地以外的小树林里,名唤杏花冢。村子里所有过世的人都会埋葬在此处。

因为村子里大年初一过世的人只侯远山这一家,因此小树林里很是冷清。沈葭和侯远山去的时候,一个人也没有。

侯远山带她在自家爹娘的坟冢前停下来,蹲下.身子将篮子里的贡品一一取出,这才跪了下去。

沈葭见此,便也跟着双膝跪下。

侯远山点了香递给沈葭,又自己点了三根拜了拜,这才道:“爹,娘,孩儿来看你们了。”

他说着,看了眼一旁的沈葭,眼里渐渐有了笑意:“这是小葭,再过三个月,孩儿就要和她成亲了,今日带她来祭拜你们。爹,娘,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对小葭好,一辈子照顾她。等我们成亲了,我再带着她来看你。”

沈葭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便只是温柔地看着身旁的男人,心中被满足和幸福环绕。

陪着侯远山的爹娘待了一会儿,两人便收拾了贡品打算回家。没走多远,沈葭突然听到左侧的林子里传来一阵O@声,隐隐的还有人说话的声音。

“远山哥,我怎么觉得那里面好像有人啊?”

“没……你听错了吧,时候不早了,咱们先回去吧。”

沈葭又静静听了一会儿,抬头看着侯远山:“是真的有动静啊,我们去瞧瞧。”

她说着率先就往里面走,侯远山伸了手想要拉她,却又不好意思触碰她的身子,只好悻悻地收回手,硬着头皮跟上去。

却见前面的树林子里,一男一女正紧紧相拥在一起,女的被男人抵在其中一棵树干上,手在女人身上胡乱地游走着,两人的衣衫都有些不整,而那声音便是从女人的口中传出来的。

男人的身躯遮挡了女人的相貌,沈葭看不太真切,但撞上这样的事,她也委实吓了一跳。顿时一阵脸红,扭头扑进了侯远山的怀里。

侯远山没料到她会一下子这样撞上来,顿时心上一颤,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刚好撞上一颗小树,那棵树随之晃动几下,有几根枯枝落下来。

声响惊醒了水深火热的两人,只听一个男人的话音传来:“谁?”

沈葭顿时觉得更尴尬了,迅速从侯远山怀里抽出来,干咳两声以掩饰尴尬。正想寻个合适的理由,却在抬眸的一瞬间愣在那里。

“三妞?”沈葭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人竟会是袁王氏家的袁三妞。

袁三妞发现有人的时候,只顾着整理自己的衣服往林子深处躲,如今没跑两步听到沈葭的声音,脚下的步子顿时一僵,整个人停在那里,脸唰地一下白了。

沈葭也觉得自己脸上有些烫,大过年的还是青天白日竟然撞上这样的事儿,实在是让她觉得尴尬非常。

作者有话要说: PS:侯远山:都说了让你别过去了,你非去。

沈葭可以抱抱你吗

沈葭还不知道怎么收场的时候,却见袁三妞突然跑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抓着沈葭的衣摆乞求着:“小葭,求求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我娘,否则她会打死我的。”

沈葭被袁三妞这突然的行为吓到,回头看了侯远山一眼,犹豫了一下伸手拉她起来:“你别跪我啊,我……”这种事她自己都难以启齿,还怎么可能去跟别人说啊。

袁三妞却死活不肯起来,只拉着沈葭的衣角哭道:“小葭,我知道,是我自己不知检点,才做下这等败坏家风的事来。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别说出去好不好。”

沈葭被她哭得没法子,只得先道:“我当然不会告诉王大娘了,你先起来再说。”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袁三妞这才一脸感激的站起来:“小葭,谢谢你,谢谢你。”

那男人也感激地对着沈葭千恩万谢。

此时的气氛太过尴尬,沈葭也不好待下去,忙拉了侯远山的手离开了。

走的远些了,她方才叹息一声道:“大年初一碰上这种事,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不过三妞也挺可怜的,年纪这么大了王大娘也不说给她找婆家,如今偷偷摸摸的,今日被我们瞧见了倒还好,若被其他人看到,后果如何谁又哪里知道?也不知道刚刚那个男的对她是不是真心的,别回头再给骗了。”

侯远山道:“那是隔壁村的李拐子,不是什么坏人,去年春上的时候到三妞家提过亲,但因为家里穷被王大娘赶了出来。”

沈葭听了很是无奈,又为三妞心疼:“摊上这么一个跋扈自私的娘,三妞也是可怜。”

她摇了摇头:“大年初一来上个坟,没想到还会碰到这样的事儿,感觉好尴尬。”以前她觉得这村子听淳朴的,人也都守规矩,不过如今看来都是假象吧。连三妞这种怯懦的性子都能干出这种事来,其他人沈葭不敢想。

不过也是,这样一个人烟稀少的小山村,哪里不是能藏人的地方?

侯远山犹豫了一下才道:“如果经常出门,会……遇到很多这样的事。”

沈葭诧异了一下,随即一想,顿时反应过来:“我说呢,你刚刚拦着我不让我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在那儿了?”

侯远山的脸色有些不太自然:“我……我不知道是三妞和李拐子,还以为是其他人呢沈葭眼睛瞪得老大:“还真不止他们俩啊?你知道是这种事怎么也不拉住我,还非让我撞见,真是的,我不理你了!”

沈葭说着扭头就往前走,谁知竟又被侯远山拉住,她微微一愣,这才想起自从那边的小林子过来,沈葭都是一直主动抓着侯远山的手的,这会儿侯远山见她气恼着要走,这才主动握住了她。

沈葭顿时一惊,似是被烫到一般慌忙收回了手,刚刚恢复常温的脸蛋儿又染上了一层霞色。

掌中柔嫩的触感突然一空,侯远山顿时有些失望,又见沈葭脸颊红润的好似水蜜桃一般,他只觉小腹一阵燥热难耐。他咽了咽口水,微微张开道:“小葭,我……我可以抱抱你吗?”

沈葭耳根子又红又热,她发现自己的脸皮真的是越来越薄了。但仍是羞涩地轻轻点了点头。

见她应下来,侯远山开心的像个孩子,直接伸手将沈葭一把抱住,柔软娇嫩的触感抵在他的胸膛,侯远山只觉得心上一阵燥痒,抱着沈葭的手不由加重了力道,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体内,融为一体。

突然撞进他的怀里,沈葭整个人有些怔愣,随即就觉得自己整个人被他收紧,渐渐地有些呼吸不畅了。

她急的瞪大眼珠,伸手拍着他的后背拼命挣扎起来。

感受到了她的抗拒,侯远山下意识松了手,又见她面红耳赤,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顿时又有些懊恼:“对不起,我……我伤着你了……”他顿时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弥补才好,那神情就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

沈葭原本还有些生气,如今见他这个样子顿时便生不起气来。她停顿了一下,主动伸手环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了他的胸前。

侯远山这个人看上去很强健,腰上的肉也极为结实,但沈葭环上去的时候却发现还挺细的。是那种宽肩窄腰,高大有力的类型,再配上那张俊俏刚毅的面孔,沈葭突然觉得,在这样的小山村里能嫁给这样的男人是她自己赚到了。不由得,唇角勾起一丝甜甜的笑意。

侯远山没料到,沈葭会突然抱住自己,整个身子僵硬了一下,随即脸上渐渐有了喜悦的神色,又主动抱住了跟前的人儿。这一次,他却没敢再用力,只静静感受着她窝在自己心田的那份幸福与美好br/>

侯远山和沈葭回到家里时,已经是晌午了。按照村里的习惯,大家只吃早饭和晚饭,但沈葭知道,侯远山力气大吃的也多,晌午的时候都会补一顿饭的。

又想到今日是侯远山的生辰,沈葭主动道:“远山哥,今日是你的生辰,我做生日蛋糕给你吃好不好?”

“生日蛋糕?”侯远山微微有些惊讶,对于这个名词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对啊,我……我奶娘的家乡就有这样的风俗,我以前过生辰奶娘都会做生日蛋糕给我吃的。”沈葭怕说太多让侯远山问个没完,只好将现代的事扯在了奶娘故乡的身上。而事实,每年都是她给奶娘做生日蛋糕。

听沈葭这么一说,侯远山顿时来了兴致,一脸期待的样子。

做蛋糕需要牛奶,沈葭早听说里正高家有一头奶牛,好像是为了让浣姐儿喝的,便让侯远山拿了银钱去买些回来。

而她自己则是来到灶房,将需要的食材统统找出来。

先拿了两个黑瓷碗用抹布擦干,打了五个鸡蛋进去,并将蛋清分离出来盛在另外一个黑瓷碗中。

她拿三根竹筷将蛋清搅拌几下,又撒上一点盐巴和一勺白糖,搅拌至蛋清变白色之后又加了一勺白糖进去,继续搅拌,直到蛋清成了白色的糊状,这才停了下来。

沈葭看着碗里那极似奶油的糊状物,心中寻思着,若是这个时代能有奶油,那这蛋糕做出来怕是会更好吃。

这搅拌蛋清极花力气,约莫一刻钟的功夫,沈葭便觉得胳膊有些酸酸的。她甩了甩胳膊,觉得不那么酸软了,方才接着处理蛋黄。

她刚将蛋黄里加了一勺白糖、一勺玉米油,恰好侯远山提了牛奶过来,又倒了适量的牛奶进去搅匀,随之又加了玉米淀粉和小麦面粉一起搅拌。

搅拌的差不多后,将蛋黄和蛋白掺和在一起上下翻动着,让蛋清和蛋黄均匀融合。

接着她将其倒入抹了油的盆子里,为了好看,又撒了些黑芝麻、红枣和糖果进去,好在如今是过年,家里的果子还是有的,看着好看的便都放进去一些。

然后便是最后一步,将盆子放在蒸屉里面蒸。

在侯远山烧火的空档,沈葭又跑到房子后面折了些红梅。回来没多久,蒸屉里的蛋糕也便熟了。

打开一看,原本半盆不到的黏稠物现如今已经蓬松开来,红枣和果子均匀地洒在其中,经过加热如今晶莹通透,仿若刚刚被洗礼过一般,看上去晶晶亮亮,很有食欲的样子。随着热气的蒸腾还透着一股子淡淡的奶香味儿,沈葭心中欢喜。

她之前在王府时材料比这个要多些,远山哥家里缺了不少东西,没想到竟然成功了。

侯远山第一次见这个东西,只觉得跟高耀家娘子做的发糕有些像,以前每次高家娘子蒸了发糕都会拿来两块给他吃,不过他不太喜欢。因为每次吃那个的时候就会想起自己到现在还没个媳妇儿。

没想到如今也有人做这个给他吃,虽然不知道味道是不是和高家娘子蒸的发糕一样,但如今只闻起来侯远山便觉得自己好幸福。

他正晃神着,见沈葭被烫了一下,赶忙上前拉住她的手来瞧:“怎么样,有没有伤着?”

沈葭笑着摇了摇头:“我太兴奋了,端盆子的时候忘了拿东西垫着,所以烫了一下,不过不要紧的。”

她说着看向那笼屉上的“蛋糕”:“你把它取下来吧,然后放到竹板上端到屋里,等凉了再吃。”

侯远山将“蛋糕”端进屋里的八仙桌上,沈葭将折来的梅花插上去,然后道:“因为原料和工具有限,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也不知道好不好吃,远山哥,你先许个愿吧,人家说生辰的时候对着蛋糕许愿会很灵验哦。”

侯远山一听,真的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很快又睁开眼神色温柔地看着沈葭:“我许好了。”

沈葭有些好奇地趴在桌上看他:“远山哥,你许的什么愿望啊。”她觉得远山哥许了愿望以后脸有些红润。

侯远山没想到她直接这么问,顿时神色一僵,忙低下头去不看她:“没……没什么,许愿这种东西应该说出来就不灵验了吧?就像在佛祖跟前许愿,大家都是不出声的。”

沈葭看他这样,忍不住笑了,她觉得远山哥许的愿望一定跟她有关。

作者有话要说: 那么问题来了,男主许的什么愿望呢?……哈哈,别以为我会告诉你们!(我得意地笑又是风言风语

可能是心理作用,侯远山觉得沈葭做的蛋糕比高耀娘子做的发糕要好吃很多,本来就不大的蛋糕,两人没多大的功夫便解决了干干净净。

侯远山一本满足地看着沈葭:“小葭,谢谢你,我都好久没有过生辰了。”

说起这个,他的神色黯了黯:“我出生的时候我娘便去了,所有人都说我是个不祥之人,所以我一直不喜欢大年初一,可是今天我却很开心。”

看着侯远山沈葭突然有些心疼,她虽说亲爹不疼、嫡母不爱的,但奶娘一直待她像亲生女儿一样,让她的日子过得一直很舒心。偶尔跟楚王妃和沈菀斗一斗,也不过是生活中的一点乐子。倒是远山哥,自从爹娘都去了,他一个人承受村里的那些流言,一定很难熬吧。

她觉得心上颤动了几下,不由认真地看着对面的男人:“远山哥,以后每一个大年初一,我都会陪着你的。”等三月份他们成亲了,就可以一起过年,一起过生辰。沈葭突然还觉得有些期待。

两人正在屋里说这着话,却听得外面一阵嘈杂,紧接着便是一个清晰的喊叫声:“侯远山,你给老子出来!”

沈葭顿时神色一变,望着侯远山的目光中透着紧张:“远山哥,好像是刘二少爷。”

侯远山眸光微闪,随即对着沈葭道:“你在屋里的等着,我出去看看。”

他说着起身要出去,沈葭忙伸手拉住他:“你小心些,他这次肯定来者不善,别吃亏了。”

侯远山对她笑了笑,很郑重地保证:“我会的。”

侯远山出了屋门,却见刘二少爷带了十几个人,个个手里举着木棒,不用想都知道是来找茬的。

见人出来了,刘二少爷将木棍扛在肩上,抖动着一条腿,一只眼睛里露着恨意。他伸手指了指用白色纱布裹着的左眼:“你说,大爷我的这只眼是不是你打瞎的?”

侯远山毫不畏惧地直视他,语气平淡:“是。”

刘二少爷拿手里的木棍指了指他:“好,这可是你亲口承认的,那就别怪爷爷我今日对你不客气了。”

屋里的沈葭闻声跑出来,一脸担心地看着侯远山的背影:“远山哥,你要小心啊!”

看着那么多人,沈葭心里有些发憷。她知道远山哥会写功夫,可这些人个个拿着家伙,实在让人不放心。

刘二少爷没料到沈葭会从侯远山的屋里出来,再想到二人已经订亲的事,顿时越发怒了:“大家抄家伙跟我上,出了人命我负责!”

刘二少爷此话一出,众人齐齐拿着手里的木棍向着侯远山扑去。而他,则是径直走向沈葭,企图将她带走。

侯远山原本是没打算对付这些人的,但转而看到刘二少爷竟然绕着去了沈葭跟前,切拉扯间毫不温柔,惹得沈葭一脸惊慌。他顿时有些怒了,突然迅速上前,出手的速度快如闪电,只顷刻间便将跟前那十几个男人统统撂倒在地。

众人还未回过神来,他又一脚将刘二少爷踢飞百步之外,将沈葭护在了自己后面。

从刘二少爷的魔掌脱离,沈葭却还有些发懵,待看到众人全部倒在地上一脸痛苦的样子,她看向侯远山时目光中带了钦佩,又夹杂着难以置信!

原来……远山哥身手这么好!

此时,村子里有不少人听到动静围了过来瞧热闹,刘二少爷见大家伙儿对着自己指指点点,顿时觉得脸面有些挂不住,一时间竟然忘了害怕,还妄想要给侯远山吃些教训来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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