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2）

徐朝也一直履行着自己好男友的职责，学着秦父，推去了所有的应酬。

他本来就不爱参加，也借着小姑娘的名义，正式宣布了她的身份，不仅仅是女朋友，还是奔着结婚去的对象。

徐朝的名号，再加上这样的传闻，就连蒋莱所在部门里都听说了秦妗的事迹，不仅抓住了徐检的心，还把他训得服服帖帖的，完完全全就是十好男人的模样。

蒋莱听着她们各种议论和猜测也不搭话，自从掉到这个清水衙门之后，舅舅已经为她操了不少心，但是徐朝就是铁了心要把她调得远远的。

美名美曰是为了她的发展，实际上大家都心知肚明。

眼不见为净？

还是为了秦妗？

她有那么重要吗？

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和领导对抗？

男人不就是喜欢她那副可怜的模样，但结婚肯定是得找个大家闺秀撑场面，她又想起秦妗那副柔柔弱弱的嘴脸，不过是个狐狸精，难不成还真能嫁给徐朝？

日后的结局不过是那笔钱，继续榜着其他的老男人罢了。

蒋莱心思歹毒地想象着秦妗以后被老男人玩弄的场景，视线落在桌面上的资料上，但是空洞的眼神暗示了她早就神游到其他地方了。

虽然是肃穆庄严的工作环境，但这个部门不涉及核心文件以及刑法，所以氛围相对较松。

只要有一个人注意到蒋莱的不同，使个眼神，大家都懂了，看她的目光里都透露出鄙夷。

追着有女友的男人，也不怕以后遭报应。

仗势欺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以后失势的场面。

和蒋莱不对付的姜助理在休息的时候故意呛她：“人还是得有自知之明，别惦记不该惦记的人。”

徐检也是她能染指的？

语气诚恳，若不是她们向来不对付，其他人还以为是忠言逆耳。

但也没有人接话，同事间还是要维持面上的和平，在看不惯蒋莱的行为，也不能当面闹翻，她们没有小姜的背景，不敢指桑骂槐。

蒋莱冷冷地瞥了一眼那个方向，她们这是落井下石？

“那可得像姜助理学习，选个各方面都不如自己的，供他吃穿，还得学着古代的正室，打发外面的女人。”

女人堆里八卦流传地最快，谁身上没点讨论的话题。

阿猫阿狗都敢来她面前挑衅了，还真以为她调到这里，就任人宰割了？

蒋莱之前能独当一面可不仅仅是凭着关系，自身的能力也比一起入职的高出一大截，身上女强人的压迫感一直都在，尖锐的声音刺得每个人耳膜疼。

沉寂下来只能听见笔纸间的摩擦声音，是那个新来的男生。

周洲仿佛没感受到室内剑拔弩张的气氛，埋头写着文件，在这样的部门，即没有关系，再不努力的话，以后要想在出头就难了……。

上班有小半个月了，周洲一直是这幅状态，除了入职时见到了师兄所说的学长，其他时候根本碰不到面。

“我自然是不配让你学习，秦小姐人家除了年纪和长相，至少品德也比你高尚。徐检什么女人没见过，在他面前玩着心眼，殊不知，背地里怎么嘲笑你呢。”

想起蒋莱来到这间办公室时阴暗的脸色，心里就莫名舒坦。

姜助理悠闲地喝着咖啡，不紧不慢地回击着。

周洲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提笔，但心思却有些分散。

又是这样雾蒙蒙的天气，正午时分天又暗了下来。

秦妗静坐在自习室，听着噼里啪啦的雨声。

以前她不喜欢下雨天，不喜欢衣服湿哒哒粘在身上的感觉，更不喜欢因为天气而被迫取消训练的消息。

江南大多时候都是阴雨连绵，绵绵细雨，打不打伞都无所谓，但为了学生身体健康，教练还是会把场地挪到室内。

拉伸动作根本不需要十几分钟那么长时间，那时候秦妗总是跟着两位队长，天南地北地聊着天，无论是学习还是球赛，他们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一声响雷把她从回忆里拉出来，收到徐朝的短信后，便收拾东西离开了。

到了外面才知道雨下得是有多大，廊下台阶上早就是湿漉漉的一片，密不见隙的雨帘，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音。

徐朝一身正装，撑着伞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吸引了一干人的注意力。

这似乎是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场景，一片朦胧间，只有眼前的男人是清晰的。

这些天，她做了不少梦，徐朝在她的生命里扮演着其他不同的角色，有老师，有同事，有上司，唯独没有男朋友。

每每醒来的时候，她都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黄粱一梦，转眼成空。

徐朝的手伸到眼前，秦妗才反应过来。

别人羡慕着看着小情侣雨中依偎的场景，却不知道他们内心各自都在想什么。

她的心思又变了，最近看他的眼神里充满着不安和逃离徐朝手中的伞又往小姑娘的方向偏移，左侧被打湿了也没有察觉到，心里回顾着这些天两个人的相处。

感觉有些变了，却又好像没变。

是自己太敏感了？

还是最近待在一起的时间太多，她需要一个人静静？

案子的事情，只有知道方法和手段，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但是感情的事情，他该怎么办？

徐朝的左手划过口袋里纸盒时，又有了想要抽烟的冲动。

他们很少会有这样安静的时候，确切的说，很少有这样安静，但是尴尬的时候。

“徐朝，我们谈谈。”

秦妗当然知道这样对两个人的感情不好，以前害怕受伤不敢全部付出，但是仔细想想，这样对徐朝又何尝公平。

徐朝这么骄傲的人，谦让容忍自己到现在，也不容易吧。

“好。”

小姑娘愿意沟通就好。

徐朝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至少是奔着解决问题的方向去的。

“我有点……害怕。”

害怕自己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