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2）

“莫医生，这几天麻烦你了。”

莫羡之跑了这么多趟她的病房，反应迟钝的刘怡潇都打电话问她是不是为了找阿妗，祝梦溪怎么会看不出来。

“没事，医生的职责。”<b莫羡之的余光望着假装很忙的秦妗，她似乎是为了避嫌，总是挑他陪主任坐门诊的时候过来，这几天两个人就见了三次，每一次徐朝都在她身边。

想起那个男人，莫羡之再次建立的信心又有些动摇。

叮嘱完注意事项后，他之转个方向面对秦妗。

女孩穿着米色风衣，腰后间系着可爱的蝴蝶结，高高扎起的马尾随着她的动作也一摇一晃。

那时在足球场上，他总是能看到这一幕，马尾的幅度要更大一些，一场训练后，额前的头发会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

本是大汗淋漓后狼狈的一面，放在秦妗身上，却只有朝气蓬勃后的潇洒，那时候多少男生加入球队就是为了她。

莫羡之的眼神暗了暗，现在说句抱歉还来得及吗？

“妗妗，如果你有空的话，我们可以聊聊吗？”

秦妗松了一口气，莫羡之地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很久，终于开口了。

她努力像平时一样回他：“没问题，这几天我和我男朋友都有空。”

男朋友？

她要带着徐朝一起来赴约吗？

莫羡之下意识拒绝：“就我们两个，可以吗？”

秦妗为难地看着他，昨天她和徐朝刚刚做了约定，就算是工作，也不会和异性朋友单独聚餐或旅游。

徐朝做出的牺牲比她更大，她自然也不能违背承诺。

祝梦溪努力地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药水滴到最后一秒才按铃叫护士进来拔针。

她真的替秦妗感到尴尬，她和莫羡之的事情早在几个人刚读大学的时候她们就都知道了。

流水有意，落花无情。

就连老小知道莫羡之就是那个爽约没去看球赛的人，也不再念叨着要谈恋爱了。

她们都见识过秦妗的球技，就连男生都惊叹她的技术，这样喜欢足球的女生高中三年一次都没有碰，还是没有走出那段失望的日子吧。

徐朝在门口听见了所有的对话，秦妗拒绝的时候，他的内心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

他开始怀疑昨晚的约定。

如果没有的话，秦妗还会答应吗？

徐朝已经有了答案，他突然很想抽烟，只有在极度烦躁时才会产生的念头在这个不合适的地点出现了。

两个人的气氛太不一样了，徐朝不是没见过秦妗拒绝别人，当初他被拒绝的时候，秦妗的文字虽然委婉，但是语气不容置疑。

但是面对莫羡之时，秦妗在逃避，似乎在避免给他造成伤害和痛苦。

这样比较下来，徐朝心里更加烦躁了。

里面好久没有了声音，徐朝才进去，路过莫羡之的时候，两个人撞了一下肩膀。

同间病房里的人从卫生间出来时，就感受到剑拔弩张的气氛，吓得她回病床时都踮着脚走路，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莫羡之感觉到肩膀那里的疼痛，他虽然也健身，但是身体比徐朝弱了点，看见两个人甜蜜对视。没得到想要的答案，深呼一口气离开了。

祝梦溪搬到新住处后，车上又只有两个人了。

因为是假期，地下停车场显得有些空旷，车子的声音被无限放大，每一秒都好像压在秦妗心里。

打火机的声音，让她侧头看向徐朝。

她见过两次徐朝抽烟，都是在案情比较复杂的时候。棱角分明的面孔在烟雾下显得些许朦胧和压抑，秦妗喜欢他这副模样，充满着男人气息。

但是因为自己烦心的时候，她也有些不自在。

想开口解释却不知道从何开始。

那件事情对于15岁的秦妗来讲是件天大的事情，失去了好朋友，失去了最大的爱好。

但对于23岁的秦妗来讲，未来的选择还有很多，朋友会有的，爱好也可以继续培养。

车内紧张的气氛还在蔓延，凉风很快就吹散了本就不浓郁的烟味，从她鼻尖轻轻掠过。

“徐朝，你……”

她想说，你能对自己对我们有些信心吗？

不要让一些不相干的人来影响感情。

友情和爱情她分得清楚。

对自己也要有些信心。

和他视线相碰时，秦妗突然改口：“你能再亲我一下吗？”

徐朝看着她的脸，试图想要搞清楚这是安慰的补偿还是真情实感的流露。

“可以吗？”

这次换秦妗开口催促了，她望着徐朝的喉结，想起了昨晚的吞咽声。

徐朝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靠边停车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