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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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周舟这种生长轨迹正常的人来说,一个人类的脸皮厚度上限基本就是纪翘。
是他错了。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傻逼之外有傻逼。
祝秋亭根本没有管他什么反应,上句话音没落,下句已经好整以暇地砸到他脸上:“没记错的话,周警官,你受伤那阵子,没敢去医院,住处和护工是她找的吧?”
“做人呢,”祝秋亭微微一笑:“要讲点儿良心。”
周舟站在原地,脸被气得一阵红一阵白,怒火如果能杀人,祝秋亭已经挫骨扬灰了。
“我们虽然是夫妻,但也不会每个小时都跟对方报备行踪。”
祝秋亭说:“我很忙。”
周舟:……
他出过意外,但不敢让上司知道,那时就是在调查祝秋亭,却被一伙人绑架打伤了。最后瞿然帮他托人在呈海路找了休养的地方,那人刚好就是纪翘。
他养伤那段时间,跟纪翘来往还算紧密。
周舟每天除了瞿然也没其他人能交流,有事没事给纪翘发短信,报自己位置。
频率,大概就是一小时一次吧。
周舟知道,从他嘴里不可能套出任何话了。
他甩手走人,却在临下楼前被叫住。
“周、舟?”
祝秋亭大概是在确认他名字,见周舟没回头,也没否认,道:“你不适合做警察。”
当晚,周舟拉瞿然去大排档吃烤串喝酒,瞿然负责烤串他负责酒。
周舟的眼睛很圆,长得确实显小,他平时都会故意眯显得凶一点成熟一点。
现在也不眯了,睁大眼睛边喝边喃喃自语:“一颗心可以碎两次吗?”
瞿然恨不得跟每一个路过的人解释,他不认识他。
“等纪翘再出现,我一定要问清楚,”周舟喝的脸都红了,话里话外听着都很委屈:“我怎么不适合了?!”
“还有!!她帮忙就帮忙,过后干嘛装作不认识也不联系咣!
人摔地上了。
周围食客都侧目,瞿然赶紧把他扶正:“我都忘问你了,你去查了没啊,她人最近在哪里?”
不提还好,一提周舟火更大:“谁知道啊!就闷、闷在家里呗!!外面都把她看成什么了,她也不知道管管那混蛋……”
瞿然皱了皱眉。
他下意识觉得不对,但现在也没有确切证据。
十二天,任何眼线、监控中都没有纪翘的身影。
对祝秋亭的调查,其实有了些眉目。
但纪翘到底在其中起什么样的作用,知不知情,知情多少,瞿然现在都不敢确定,这让他有些烦躁。
如果有任何牵扯,她是逃不掉的。
可深挖下去,烦躁什么呢?也许是希望,她只是单纯的看上他的地位财产,做个花瓶美女,在最外圈晃荡吧。
因为他的猜测若属实,祝秋亭恐怕得枪毙上一百个来回。
但很快,瞿然发现,他的所有烦躁,其实没有任何意义。
纪翘早在那之前,跟祝秋亭驾车去了舟山的海边,就再也没回来过。
而监控捕捉到她跟祝秋亭那天离开的车,副驾驶座位上,鲁米诺反应检出了血迹,DNA验出来,正是纪翘的。
申城七月的夏天已经很难熬,祝秋亭被传唤这天,是下午六点四十以后到的警局,毒辣的太阳已经开始日落西山。
瞿然早早就在那里等着,但还是没拦住周舟。本来今天周舟休假的。
他一把抓住祝秋亭的领子,把男人掼在外墙上,眼里带着血丝,一字一句道:“你到底为了什么?怕她揭露你的罪行?还是怕自己做的那些脏事都被抖出来――”
瞿然象征性地拽了两把,也就冷着脸随他去了。
祝秋亭面色平静,任他动作也没有上手拨开他。
“周警官,有句话还是要劝你。”
稍微靠近了周舟一些,他用只有彼此能听到的声音说。
“不该你惦记的,就不要惦记吧。”
祝秋亭扣住他小臂,硬生生掰开。转身离开前,又转头看了眼在原地的周舟,语气淡淡:“我脾气不怎么好,希望我们没有下次见面的机会。”
周舟眼睛猩红地盯着他:“人鬼殊途。”
他不是第一次处理意外,但他是第一次,有认识的人成了刑事案中的被害人,而且他本可以……本可以阻止的。
或者哪怕,早一点发现。
现在距离那天,已经足足十六天了。
祝秋亭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转身消失在了墙角。
瞿然跟周舟都没有离开警局,等到半夜,传来了拘传讯问的结果。
负责的警员出来后,看到他俩就轻声叹了口气,很是无奈。
虽然已经写在脸上,瞿然还是问了:“怎么样?”没用。他好像对审讯非常熟悉……黄哥亲自去了,反正人油盐不进,一点儿破绽没有。”
“而且你们也知道,主驾驶确实处理的半点痕迹都没有,做的太干净了。”
瞿然:“他都说了什么?”
警员苦笑:“姓名,年龄。”
“主要是现在尸体确实还没找到,等打捞那边出了结果,才能最后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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