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流产(2/2)
凌箫天推开身前的房门,大步跨进。
房间内,有一盏昏暗的台灯,却仍然映出了不远处的大床上一道微弱的身影。
床上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就像是昏睡不醒,屋内的呼吸声也是极弱,有些断断续续,想必床上之人内伤严重、
“你终究还是找来了。”叶誉阁微微翻了一个侧身,似笑非笑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凌箫天,嘴角笑容更甚。
凌箫天冷峻的脸上飘过一些惊诧,他似乎早已知道他会出现,连表情都坚定的来人除了他并无他人。
叶誉阁半躺在床上,苍白的脸上隐隐的而现嘴角的笑意,“很高兴我还有命能再次见到你,我还以为你根本就不会找来,果然,你终究放不下那个女人。”
“我可以放你走,只要你把解药的方法告诉我。”凌箫天冷冷的开口,看叶誉阁现在的处境,留在这里,恐怕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而叶誉阁听完他的话,却是不以为然,笑容依旧蔓延在嘴角,冷冷道:“我为什么要离开这里?出去后,看见你跟心爱的女人在一起,感觉会比这里快乐吗?”
“你太极端了,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
“只有你对不起我。”叶誉阁收起笑容,甚至冷冽的瞪着凌箫天,眼里,重重怒火早已将他的愤怒暴露的毫无掩饰。
“五弟的事,我没有办法阻止。”
“如果不是你,他怎会拒绝我?”
“感情的事,我更没办法阻止。”凌箫天冷冷一笑,看着床上面无血色的那张脸,突然间,更是放声大笑,“男人,四弟,你觉得就算没有我,你和五弟有机会吗?”
“什么意思?”叶誉阁目光灼灼,恨不得直接剖了眼前之人。
凌箫天微微低下头,却在随后高扬着双眼轻蔑的盯着叶誉阁,笑道:“你的心,太黑暗了。”
“是吗?只是现在纯洁的你们有求于黑暗的我。”叶誉阁收敛怒火,转而又换上那张笑逐颜开的嘴脸,一字一句,一颦一笑的盯着渐渐脸色大变的凌箫天。
凌箫天负手而立,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捏成拳头,极力的压下心中的怒火,他咬咬牙,慢慢吐出:“告诉我解毒之法。”
“想知道?”叶誉阁说的不轻不重,相似已经抛开了一切恩怨情仇。
凌箫天微微点头,“任何代价,我都答应你。”
“哈哈哈。”叶誉阁站起身,身体微微摇晃两下,却在下一刻稳稳站住,他青紫的嘴唇上仍然高高上扬,他凑到他的身前,一手勾起他的下颔,笑着戏谑:“我怕你知道解毒方法后,会立刻抛弃了萧七儿。”
凌箫天微微一怵,目不转睛的看着放声大笑的叶誉阁,心底有些许不祥预感。
叶誉阁收下笑脸,说:“可是我更好奇你会不会真的爱一个人,跟我一样最后极端,甚至恨不得为她生,为她死,为她放弃一切,包括――”他的手轻轻的滑过凌箫天的胸膛,道:“包括这颗心。”
“你的条件是什么?”凌箫天扯开他的手,直接开口道。
叶誉阁再次觉得很好笑,笑的更是放肆,“你认为我给了你解药,然后喂了她吃毒药,就是为了三番四次来让你们轮流求我赐解药?我好像没那么闲吧,甚至在临死之前,我似乎没那么多精力来陪你们玩爱情挑战。”
“我只要解药,告诉我,我放你出去,你想要什么,我给你。”
“我只要姬于桀,你能给我吗?”他看着他,目不斜视。
凌箫天心底微微抽动,他要五弟,他早就猜到,只是现在从他嘴里说出来,他却发现他的承诺早已说不出。
时间,静止在这一刻,他犹豫着,甚至是茫然着,用五弟换解药,这条件对谁都不公平。
“怎么?食言了?”叶誉阁冷冷一笑,“等你想好了,再来吧,我等着你,至少在你答应我之前,我会留着这条命,好好的等着你把五弟送来我的床上。哈哈哈哈哈!”
刺眼的笑,响彻在耳边,凌箫天漠然的走出了房间,眺望一眼天边的无尽黑暗,他彷徨不定中。
当凌箫天走后,一道红霞从楼道里缓缓而现,她的身后,立身而站数十人,无一人敢开口说什么,只是,安静规矩的站在她的身后。
“办事不利,全部消失。”丢下一句话,凌江雪疑毫无表情的走过一地瘫倒的身影,似乎在她的眼里,这些不是人,只不过是一只只玩具,没有用途时,随意可弃。
“夫人,大少爷刚刚回来,呆了半个小时左右。”
“走了吗?”
“刚刚离开。”
“那人呢?”
“他还在房间里,需要加大用量吗?”
“哼,他看来很享受啊,试试新药吧,正好研究出来,正愁找人用药。”凌江雪疑嘴角仍旧是那冷艳如花的淡笑,世间的一切纷乱早已晕染在了这笑容里,渐渐的,归于尘土。
身后,管家止步不前,看着那逶迤而前的背影,额上竟泛起阵阵冷汗。
回到医院,凌箫天没有解释自己去了哪里,萧七儿也似乎并不介意他小时的那两个小时,只是目光呆滞的看着病房外的黑夜,静静的观赏着一夜的黑。
凌箫天安静的坐在她的身边,揉揉她因为输液而变得冰冷的双手,笑道:“明天就可以出去逛逛了,今天闷了吧。”
萧七儿收回眼神,动动两指,“没什么,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想回去了吗?”凌箫天抬头看着她,她的脸上还是冷冰无神。
萧七儿点点头,又侧过身子看向窗外,“凌箫天,为什么我会认识你?我不是来杀你的吗,我为什么要认识你?”她直接否认了她的爱,因为心里太痛,痛到她不想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撇清了这层爱意,心里的痛就会舒缓一丝一毫?
凌箫天眉角微动,握住她的手也不由自主的加了一丝力道,他苦笑一声,“现在你是后悔了吗?是不是我们在一起,太痛苦了?”
萧七儿拉了拉被子,直接遮过头顶,闷在被子里说:“我累了,你也回去吧。”
凌箫天没有再说话,只是看了一眼被子里微微颤抖的身子,知道她又在伤心了,曾经那个骄傲的萧七儿也有被击溃的那一天,只是这个时候,他却无能为力的保护她。
自己太薄弱了吗?凌箫天,你活该啊,犹豫不决,到今时今日才看清楚一个身边之人的丑陋内心,你活该失去自己最爱的人,你活该有今日的遭遇,你活该有今日的苦痛,你活该失去了她……
萧七儿听着轻微的关门声后,解开头顶上的被子,熄灭了一室的灯光。
黑暗里,她才看不清自己狼狈的时候,黑暗里,她才能不顾一切的放声大哭,黑暗里,她失去分寸,失去意识,失去一切在乎的,撕开那张假面具,一个人面对绝望……
萧七儿,你哭吧,哭的累了,就会忘记了,忘记那个孩子,忘记凌箫天,忘记自己的一生飘荡不安,忘记那段早已不存在的记忆,忘记这五年来没日没夜的训练,忘记自己早已刻骨铭心的那一段爱,忘记……
秋夜的寒铺天盖地的席卷大地,一夜的寒风呼啸在窗外,当清晨阳光柔和的攀岩上窗沿时,带着丝丝暖意,无意间暖和了这一室的泪。
萧七儿站在窗前,望着被昨夜撩动了一夜的树叶,原来秋风过后,树叶凋零,竟铺满了整整一地。
“七儿,今天好一点了吗?”程凝[推门而进,笑容温柔的看着脸色仍旧苍白的她。
萧七儿收回眼神,程凝[不过二十出头,脸上还未脱去那抹稚气,特别是因为短暂的疾步后脸上带上的点点红晕,她原来那么年轻。
“这是我让陈姨熬的粥,喝一点吧。”程凝[从保温瓶里倒出半碗小米粥,让在她的身前。
萧七儿弄弄勺子,突然想起昨晚上说的那些话,竟有些犹豫的开了口,“那个、那个凌――”
“二哥说他这两日有些事,大概不会过来了,让我好好的照顾你。”程凝[依旧淡淡一笑,说到凌箫天,她记起了昨晚上他站在她面前说的很是委婉的话,也许真的是当局者迷,他说的越是委婉,她听得更是明白,他们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萧七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低头细细的喝着粥,虽然没有胃口,但必须恢复体力,她对于凌箫天,以后,不,已经没有以后了>
酒店里,一夜买醉过后,凌箫天只觉得头痛欲裂,睁开眼看了看自己躺着的床,以及一地衣衫凌乱,他本能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衬衫虽然已经皱巴巴的,至少还穿在身上。
静下心后,他清晰的听见了空气里漂浮的淡淡香水味道,不是他独有的,而是淡淡的栀子清香。
“啪!”洗手间被一人推开,一个身影披着湿润的长发不急不慢的走出。
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凌箫天瞠目。
遗容不以为然的拿着毛巾擦拭着自己湿润的长发,淡淡而笑,“怎么?看见我跟看见鬼似的。”
凌箫天收回唐突的眼神,有些吞吞吐吐的说:“昨晚上,我记得我是一个人进入的酒店。”
遗容嗤笑,她好像并没有说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你多虑了,我不过就是借用了你的洗手间一下而已,你放心,我对你没兴趣。”
听到遗容说的话,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竟然有些庆幸自己没有酒后乱性,当然,他一向都是定力不错,对于女人,特别是投怀送抱的女人,他半分兴致也提不起。
遗容见他哑然,继续说:“我来找你只是告诉你一件事而已,一件你可能很感兴趣的事。”
凌箫天从床上起身,捡起地上的外套,浓烈的酒精味仍旧扑鼻而来,他微微皱眉,冷冷说道:“我对陌生人没什么感兴趣的事。”
“是吗?”遗容嘴角笑容更甚,“你就不想知道解毒的方法?”
凌箫天脚下一滞,回头漠然的盯着这个陌生女人,她怎么会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
遗容再次冷笑,“看吧,我就说过你一定感兴趣吧,真是不枉费我一大早就跑来借用你的洗手间,哈哈哈。”
凌箫天收敛起脸上的冷意,开口问道:“你想要什么?”
斩钉截铁,毫无遮掩,遗容随意而笑,“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什么代价你都愿意?”
凌箫天微微迟疑,这个女人明显不是带着敌意,而她的双眼里似乎还带着点点绝望,她究竟是谁?
“我只接受公平交易。”
遗容笑道:“我不是问你交易,我是问你如果你知道了解毒的方法,就算是一命换一命,你也愿意替她解毒?”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凌箫天警觉的看着她,陌生的脸上竟泛起点点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遗容笑的出尘不染,苍白的脸颊上泛起丝丝红意,“我认识一个人,他有办法,只是代价太大,你还愿意吗?”
“什么代价?”凌箫天隐隐觉得不祥预感,目不转睛的看着花容失色的她,话还未出口,她的脸上早已苍白一片。
遗容顿了顿,嘴角微微上扬,“看来你愿意付出了?”
“告诉我。”他长长的输出一口气,竟然是释然的感觉。
遗容微微点头,笑逐颜开……
从酒店里出来,凌箫天只觉得双腿无力,竟有些站不稳脚,他茫然的抬头望着头顶上的一片蓝天,一望无际的碧空,竟在这一刻显得格外的狭小,他觉得自己已经喘不上气了,一点气力都提不起了,到头来,结局还是这般。
遗容站在酒店落地窗前,看着马路上站立不动的身影,望着他抬头望天的举动,心口处,泛起阵阵酸楚,最后一次,她能为她做的,只有这最后一样。
不到半个小时,姬于桀驾车赶到酒店外。
从车里出来,第一眼看见凌箫天的时候,明明只有十步距离,为什么却觉得隔着重重高山,断着条条大河,他在对面,他却呼不出他的名字。
凌箫天收回了眼神,面无血色的脸颊上,因为长时间抬头导致血气倒流竟泛起了阵阵红晕。
“走吧。”他不以为然的坐上了车,却忽略了姬于桀定神相望的那一刻。
姬于桀尴尬的笑笑,也坐进了车里,“去哪里?”
“医院吧,今天出院,帮我定两张去K市的机票。”凌箫天闭目眼神,轻声说道。
姬于桀握住方向盘的手微微迟钝,他扭头看着他,不解的问,“现在吗?去K市做什么?”
“带七儿出去散散心,这段时间她也累了,我们出去转一转,对她的心情会好一点。”凌箫天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一丝笑意,背对着姬于桀,让他无法看出他的勉强。
姬于桀不再追问,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的确应该出去逛一逛,这也好,他们三人正在商量怎么弄出叶誉阁,现在凌箫天走了,他们更好的开展计划。
“你和上官陪我去,大哥在这边负责公司,还有清儿也带上。”凌箫天一句话淡淡说出。
煞那间,姬于桀踩住刹车,他惊愕的看着凌箫天,哭笑不得,“我们也去?这样会不会打扰了你们的二人世界?”看来计划得变了。
凌箫天仍旧闭着双眼,“多一个人事情也好办一点,至少在事情那好之后,就不用担心了。”
姬于桀不明所以的看着凌箫天的侧面,他说的话,他其实一句也听不懂,什么叫做事情办好之后就不用担心了?他们去散心,还是去办事的?难不成打算继续制造一个小孩出来?
车子重新上路,车内的两人也是各怀鬼胎。
没有任何预兆,更没有任何提醒,当萧七儿从午睡中醒来的时候竟发现自己的身体在颠簸,她诧异的睁开了沉重的双眼,迎面而来的便是凌箫天的一双诱人入神的双眸,淡淡的神色,淡淡的情愫,更是淡淡的灼灼目光。
萧七儿惊愕的环顾四周,什么时候白净的病房变成了狭小的机舱空间?
“见你在睡觉,二哥不忍打扰你,就这样把你运上了飞机,呵呵。”程凝[试着解释,可是显然眼前那个茫然的身影听不进一丝解释。
“不用担心,我们只是去K市散散心,你需要一点时间来把那些痛苦的记忆变成回忆,我会等着你的。”凌箫天温柔的握紧她的手,见她手心里一片湿润濡,一定是吓到了。
萧七儿定了定神,僵硬的脸颊上挤出一抹平静的笑容,说道:“没事,我知道了。”
她的手松开了他的手,藏在毛毯下,侧身对着他,用着孤寂的背影面对着忧郁的他,谈话也戛然而止。
机舱,再次恢复宁静,这一刻,几乎所有人都达成共识,不想再开口肆意的打破宁静。
上官宏起身,面对着相对无言的僵局,竟有种想要逃之夭夭的冲动。
“我去趟洗手间。”他对着姬于桀轻声说道。
姬于桀微微点点头,“不介意你等到下飞机的时候再回来题外话------
猜一猜,怎么个解毒法呢?妞这一次特别的啊,是非常bt,恐怕又要准备一次顶锅盖了,哈哈哈…
某妞溜走。
大概看过妞前几本文的亲们都知道妞文里的女主的第一个孩子基本上都是保不住的,呵呵,别拍俺,俺也是在非常努力的为咱们女主创造幸福生活啊,小包子以后会有的,不久的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