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2)

她的嘴唇湿软,带着浓郁的奶香。

点到?为止的一个吻,她从他唇上离开?,眼?神仿佛会拉丝一般,迷离着轻轻喘息,目光在他的眼?睛和嘴唇上流移。

“用来和你接吻的作用。”

阿姨自觉待在厨房,没有?出来打搅。

段柏庭放下?手中的筷子,敛眸低笑,轻轻捏着她的下?巴:“你每一次闯完祸来我跟前认错的样子,和现在一模一样。”

小心思被看穿,宋婉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她的手还撑着身侧的椅子,扬着下?巴看他。

有?种?小狗撒娇的可爱。

“没有?犯错。只是我怕你介意,所以和你解释一下?。”

他心下?了然,但还是多此?一举的问:“解释什么??”

“昨天我去找了周温阳。”

他点头:“我知道。”

“他喝醉了,在我们以前的高中。还是保安给我打的电话。”

保安用他的手机给宋婉月打电话。

唯一的原因只能是她的号码存在第一位,对方理所当然的将她当成他的家人或者女朋友。

段柏庭喝了口咖啡:“嗯。”

“其实也没说什么?,和你说也是报备一声。万一你多想呢。”她笑意盈盈,“毕竟老婆魅力?这么?大,你有?危机感也正常。”

她是在开?玩笑,所以说话的语调也欠欠儿的。

段柏庭喝完了那一整杯咖啡。

“好了,差不多也要走了。”

他站起身,先和阿姨告了别,又去二楼拿东西。

宋婉月则坐在那里继续吃饭。

等司机将车开?来了,她才?和他一起出门。

车后?排很宽敞,宋婉月非得靠着他,恨不得一个座位坐两个人。

段柏庭让她过去点,她也不肯。

“不挤?”

她摇摇头:“你嫌挤?”

“还好。”又是简单的两个字。

宋婉月不满:“你是中了那种?说完多少个字就会死掉的诅咒吗?”

听出了她的阴阳怪气,他漫不经心的改口:“挺好的,不挤。”

宋婉月又往他那边靠了靠,看见他的西装裤都被自己压出褶皱。

“现在呢,挤不挤?”

她故意使坏,笑容狡黠。

段柏庭拿她无可奈何。

宋婉月还在洋洋自得,下?一秒,臀部离开?座椅。

她被他单手抱到?了腿上。

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就要离开?。

段柏庭按着她的肩,让她重新坐好:“别乱动。”

白捡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她顺势靠在他怀里,手机却在包里震了震。

伸手去拿,毫无顾忌的当着段柏庭的面识别面部解锁。

她没什么?秘密,也没有?需要遮掩的地方。

可那条消息弹出来时,她还是微微惊了一下?。

消息是昨天她拜托过去照顾周温阳的发小发来的。

【屈松:周温阳昨晚上开?始发烧,叫了你一夜你的名字。】

宋婉月一下?子就坐直了。

什么?东西!

莫名其妙之?余,她看了眼?段柏庭。

发现后?者正看着窗外,淡漠眉眼?,与这料峭寒冬相得益彰。

宋婉月又低下?头,微微侧着身子,挡住手机。

【婉婉吃不完:叫我的名字?他是不是骂我了?】

对方过了很久才?回。

【屈松:是骂了,说你蠢货,脑子有?病。】

宋婉月手机都快捏碎了。

如果说刚才?那条消息吓了她一跳,那么?这条,是彻底激怒了她。

【婉婉吃不完:他才?脑子有?病!他才?是蠢货!啊啊啊啊啊气死我了!!!】

周温阳看见她回过来的消息,将手机递还给屈松。

后?者看了眼?,笑道:“爱而不得的喊了一晚上她的名字,怎么?醒了就翻脸不认了?”

周温阳眼?神凌厉:“这种?话你以后?别乱说。她结婚了。”

屈松说:“反正也是联姻,没感情的。”

“那是她的事。”

酒后?宿醉,头还疼着,他按了按太阳穴,打电话叫了个代?驾。

屈松看他这样,递给他一杯热水:“真放下?了?”

“嗯。”他接过水杯,“她很好,不管嫁给谁,她都能过得很好。”

“可那男的不行,你没听过他家里的事儿?他能好到?哪里去。”

屈松和宋婉月一起长大,知道这位娇娇小姐脾气不行,不管去哪都得被宠着捧着。

因为长得漂亮,从小就是众星捧月的焦点。

导致她有?些虚荣,迷恋上这种?被人注视的感觉。

可在段柏庭身边,那人一看就是个野心滔天的冷血性子。

这样的人在事业上有?极大建树和成就,但感情对他们来说只是个调剂消遣。

充其量会在烦闷时逗逗这只漂亮的宠物。

“她不一样。”周温阳的声音低沉下?来,“他会喜欢上她的。”

屈松摇头。

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人简直没救了。

他承认,宋婉月的外表的确过目不忘的惊艳,贪图她皮囊的人或许很多。

但没有?几个人能受得了她的奢靡和骄纵。

要不怎么?说婚姻就该门当户对呢,毕竟能养得起这么?个挥霍无度的大小姐的,恐怕也只有?那位段家的上位者了。

周温阳慢吞吞地点了根烟:“我后?天就要回部队了。”

屈松一愣:“不是还有?半个月吗?”

“销假了,提前回去。”

“和宋婉月说了没?”

他动作一顿,将烟掐灭:“没说,也没必要说。”

其实昨天晚上喝那顿酒的时候就想通了,他一直不与她联系,就是怕自己忍不住生出破坏她婚姻的罪恶念头。

但他心里很明白,比起把她抢过来,他更想看到?她幸福。

他看着窗外的雪。

白色的雪,好似和北城的雪重叠了一般。

今天大半个中国都在下?雪。

北城的天气预报甚至出了橙色预警,冷风呼啸,隔着车窗也能看见的萧瑟寒意。

宋婉月还在生气当中。

自己昨天顶着寒风大晚上去接他,他非但不感激,居然还骂她!

段柏庭看着她的愤懑,一言不发。

车开?回家,饭提前做好了。

坐了一天的车,宋婉月吃不下?,段柏庭也没什么?胃口。

他在书?房待了几个小时,洗完澡就回了房间。

那天晚上他很不在状态。

动作慢,入得也浅。

宋婉月觉得自己的呼吸不上不下?,有?种?被吊着的感觉。

直到?最后?两下?,他敷衍了事。

段柏庭站在窗边抽烟,身上穿着深灰色的睡袍,眼?眉搭垂,神情平缓。

太过反常。

要是以往,最起码也得折腾到?后?半夜。

宋婉月随意扯过毯子裹着自己:“你该不会纵欲过度不行了吧?”

段柏庭移动视线,看着她:“如果我说是,你会嫌弃我?”

“不会,下?面不行了,你还有?嘴和手嘛。”

段柏庭居然反应了几秒钟。

她笑着过来挽他的手:“我开?玩笑呢,心情有?没有?好点?”

他将烟掐灭,抬手在空中挥了挥,想让那些烟雾赶紧散掉。

“还没问过你,这些话都是和谁学的?”

书?香门第的独生女,平时家教严明,该是温婉贤淑。

她却是个例外,在床笫方面的情话信手拈来。

“没人教我,我看书?自学的。”

段柏庭垂眸:“什么?书??”

“种?类太多了,有?纯爱的,也有?纯做-爱的

他无奈摇头。

宋婉月和他保证:“不过这些话我只和你一个人说过。”

他低下?头,看着她这张明艳靡丽的脸。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最近的确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可能从很久以前就已经有?了,只是他忍耐的够好,连他自己都毫无察觉。

他习惯于掌控一切,所以厌恶被情绪牵着走的感觉。

但最近似乎有?些失控了。

连他自己都没办法压制住。

那个夜晚他也没了做其他事情的心思,抱着她睡下?。

次日?天一亮,很早就出了门。

宋婉月没事干,独自在家睡到?了下?午。

一旦到?了冬天,她就感到?倦懒,好像小动物一般,也需要冬眠。

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窝在温暖的被窝里。

不过想到?段柏庭那么?早就出门工作,自己居然睡到?这个点。

那点微弱的良心还是有?些过意不去,于是起了床,来到?楼下?。

覃姨正和几个女佣在收拾屋子,说是难得出了太阳,把东西拿出去晒一晒。

不要的就扔了。

宋婉月看着那些名贵的物件儿和老式唱片机,以及绝版了的唱片。

“这些都拿去扔了?”

连她都觉得可惜。

“这些是别人送的。一些避无可避的社?交,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所以柏庭不得不收。”

宋婉月听明白了,这是那些酒桌上的狐朋狗友送给他的礼物。

他心里对那些人是看不起的。

所以东西虽然收了,却懒得碰。

宋婉月觉得段柏庭有?种?她理解不了的傲气。

既然都收了,在别人眼?中,这层关系就是建立起来了。

与其扔掉还不如好好留着。

不过这是她的想法,段柏庭怎么?想,她也不清楚。

万一有?别的原因呢。

站起身,给那些佣人留出道来,让她们将东西拿出去。

宋婉月眼?睛一瞥,看见旁边有?个漂亮的宝蓝色盒子。

很大一个,但是精致,看材质看不出是什么?。

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这个也是要扔的吗?”她问覃姨。

覃姨抬头看了一眼?:“不清楚,估计是吧?今天看到?放在桌子上。”

这么?好看的盒子也说扔就扔,这人还真是浪费。

她小声嘀咕着,手指揭开?锁扣,将盒子打开?。

想看看里面装了些什么?。

东西倒是挺多,都是些小玩意儿。

开?裂的碗,碗底还画着一只变形的

看这个开?裂的程度,估计是烧制失败。

还有?红绳编的手链,粉红色领带,以及粉宝石袖扣。

她越看越觉得这些东西眼?熟。

直到?在最下?面发现一张自制的贺卡。

祝我最最最最最帅气的kian哥哥,节日?快乐~

要记得天天开?心哦宋婉月(*^_^*)最下?面甚至还贴了她的大头贴。

非常心机的找了一个最好看的角度,看着镜头,似乎在与此?刻拿着贺卡的她对视。

宋婉月彻底愣在那里,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动不动。

那个答应要回国见她,却突然没了消息的kian,让她念念不忘的kian,居然一直就在她身边。

可她什么?也不知道。

心脏有?种?被撑开?的钝痛与酸涩,让她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遭遇迎头一击。

上面的墨迹已经干了。卡片保存的很好,纯白底色,却丝毫没有?泛黄。

拿在手中,仿佛崭新的一张。

角落日?期是圣诞节。

她还记得当时的自己纠结了好几天,甚至还去问了静香,应该送他什么?礼物。

静香说既然他不缺钱,贵的东西他肯定也不稀罕,还不如送点有?心意的。

于是她亲手做了一张贺卡寄到?了英国。

怀揣着少女隐秘的心思。

她弯了下?腰,手腕无力?,箱子掉在地上。她感觉钝痛一路从心脏延伸至四肢百骇。

只是无意识地眨了下?眼?睛,眼?泪就开?始不受控的往下?流。

胸口像有?东西堵着,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抬手去抹,眼?泪却越流越多。

覃姨神色慌忙,问她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宋婉月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一种?非常陌生,但又让她熟悉的情绪涌了上来。

是委屈,也是失而复得的无措,更是对他的怨怪。

她摇了摇头,鼻音很重,说没事。

手里的盒子放回原处,她的脚步急促到?踉跄,跑回房间去拿手机。

迫不及待的想找他问个清楚。

甚至还摔了一跤,她顾不上手臂和膝盖上的破皮擦伤。

手一直在抖,几次都按错号码,误打给别人。

她又挂断,强迫自己深呼吸,反复几次后?,仍旧毫无作用。

最后?喊出siri,让它拨通了段柏庭的电话。

那么?在意形象的人,第一次如此?狼狈,眼?泪鼻涕一起流。

也没有?心情去管。

兴师问罪的电话拨了出去,听着耳边的电话铃声。

因为抽泣,胸口抽搐起伏,仿佛随时都有?窒息的可能。

她问过他的,她明明问过他的。

骗子。

大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