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回礼┃这是那只_桶的回礼,喜欢么?(2/2)
餐桌上都摆着餐具,其中某一套代表着死亡,椅子根本不能乱坐拎着行李箱转了一圈,还是挤着154坐在了沙发上纳闷地低声问:“老大不是在阁楼我知道那你把行李箱放这里干什么?等他自己搬上去两个不好惹的都在上面,我暂时不太想上去…”
出息努了努嘴:“白我干什么,要不你去正襟危坐看着考生:“我监考。”
“让你监督这些了么?最该监督的人就在楼上。”
“有老大就够了…”
两位监考官相对无言。
最终还是922感叹了一句:“我监考三年了……不对,不止监考,哪怕算上我自己考试那会儿,都没见过这种无法无天的考生。”
他以为154会附和点头,谁知对方想了一会儿,说:“你见过的一愣:“啊???谁?什么时候朝阁楼方向抬了抬下巴茫然片刻才猛地反应过来……对啊,他怎么忘了呢!上一个这样难搞的考生,后来成了监考官001号。
秦究当年难搞到什么程度呢?传说差点儿把考试系统气瓦解。
“说起来,我一直想哪天胆子肥一点,问问老大以前的壮举。”922说,“毕竟我只见到过两次连忙制止:“开什么玩笑?你别乱来不解:“干嘛?问都不能问?我发现我每次提老大以前,你都要打断我。”
“我那是怕你死得太快。”154板着脸说:“以前的事情老大自己都不记得,据说是考试系统出过一次意外,误伤到他,就忘了一些呆住了:“还有这种事?我怎么不知道面无表情:“因为你只知道吃目瞪口呆地坐在那里又补充说:“你没发现他自己根本不提以前的事么?我刚当监考的时候作过一次死……反正,我不想再经历一次,你也肯定不想,所以求你自重>
阁楼里,唯一的一盏灯没有点亮。
空间不大,楼下的光穿过活板门和玻璃投映进来,足以给人或物镀一层毛茸茸的边。
窗外的雪依然很大,呼啸着拍打而过。
游惑始终看着楼下,好像沉默无奈,又好像并不着急。他的眼珠蒙着一层清透亮光,耳钉偶尔会在某个角度晃一下眼。
秦究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嗓音沉懒地开了口:“我是不是见过你?”
过了片刻,游惑才转过头来看向他,浅棕色的眼睛像冬夜寒泊。
“没有。如果真见过,恐怕只能活一个。”
游惑的声音凉丝丝的,带着嘲讽。
“是么?”秦究顶了一下腮帮,似乎真的考虑了片刻,然后赞同道:“有点遗憾,不过,好像确实是这样。”
说话间,阁楼的梯子吱呀吱呀响起来的声音传过来:“老大,时间马上就要到了的低声嘀咕也传了进来,他似乎跟在154身后:“上面还好吧?我怎么这么慌悄声喝止:“你闭嘴吧。”
“老大。”154先探进头来,“你们要下去吗?要收卷了。”
秦究问:“答得怎么样了?我看有位小鬼奋笔疾书,没停过笔人未至,声先到:“没用的,具体写了些什么我是没细看,但大概扫一眼也知道,答成那样要是能拿分,我砍头庆祝>
橱柜顶上是个老式钟,秒针每走一格都会发出声响。平时没人在意,这时候就清晰得令人心焦。
它滴答滴答响了几下,收卷的鸡就叫起来了。
三位监考踩着这种令人心慌的声音下楼,为了防止违规,愣是等到9声叫完,才给游惑松了绑。
众人像竹笼里新下的鸡崽子,挑了个离大门最远的角落拥挤在一起。好像这样,不得分就不会被轰出考场一样。
几乎所有考生都闭上了眼,等着审判到来。
一等就等了一分钟…别是字太多,系统卡机了吧?”
这位监考话音刚落,答题墙就有了变化。长篇大论洋洋洒洒的答案里,有两处多了个血红色的圈。
于闻从手指缝里看出去。
其中一处,就是他写上去的:折射率。
而另一处,则是于遥最后关头补充的:那张极为简易的折射示意图。
在两个红圈旁边,冒出了两个数字:
众人看着数字,还没反应过来。
答题墙又有了变化,所有没能加分的废弃答案都消失了。空出来的部分多出一行红色的字:
加分点:13个人中1人死亡,答成题目要求
附加:考生全部幸存
本次评卷共计:11分。
小屋里安静了半晌,紧接着于闻一声嚎叫:“操!!!!加11分!我还以为我们死定了!结果居然加了11分!”
“哥!!!我拿了一分呢看到没在这位考生震耳欲聋的声音中,目瞪口呆地问154:“系统疯了吧!搞死题目还他妈有附加分呐?!”
见154也很懵逼,他又转头瞪向游惑。
这位被捆了20多分钟的大佬,靠一只脚独得8分。
游惑冷眼欣赏了一番他的表情,冲他伸出好看的手说:“头拿来庆祝一下…”
系统算出总分后,可能也觉得自己疯了。
憋了半天又憋出一行字:
卷面-2。
共计那边跳了一下,从11分变成了9。
奋笔疾书的于闻同学,先 1,后-2,共计负一分。
可喜可贺。
就在小屋里,考生和监考都疯了的时候,答题墙上的题又变了模样:
题干:猎人的小屋里只剩下12位客人和12套餐具,一人一份,再不会有争抢。但餐具里的秘密依然还在,它就藏在光的下面。坐在阴谋面前的人将面临诅咒,那个人会是你吗?
要求:找到那套特殊的餐具(但不可损坏餐具)
考察知识点:光学。
第10章 高脚杯┃四次违规能把他吸纳成同事么?我不想再给他当监考了。
题目更新完毕,众人正发愣,屋里突然响起一阵的声音……
就像尖锐的指甲划过木板。
“谁、谁啊?”
大家被弄得寒毛直立,四下寻找声音来源。
这种恐怖环境里,没人愿意落单,谁也不肯脱离人群去找,只能勾着脖子乱看。
直到有人突然崩溃哭叫:“在后面、后面!就在我背后!救命……”
哭叫的人是秃头。
他是唯一一个没有去答题墙前凑热闹的人。
从头到尾,他都孤零零地呆在餐桌旁,活像脖子以下全瘫似的,窝缩在他选中的座位里。
秃头之前被猎人甲吓晕过,现在又被刮划声吓醒了。
他涕泪横流,惊慌地叫:“就在我背后,帮帮忙!救我,救我啊!”
“可是你背后没有人啊……”于遥轻声说。
“对啊,没有人……”
秃头一听这话,哭得更凶了。
大家也不太敢靠近,只能拼命冲秃头招手说:“你别瘫着不动啊!你先过来再说!快过来!”
“我动不了啊!这椅子……我动不了,它拽着我!”秃头慌得语无伦次。
“你是说,这椅子坐上去就走不了?”
“对,走不了……它要我死,要我死啊!”秃头哭着说。
众人吓得离餐桌八丈远,游惑却独自朝那边走去。
“哥?”于闻叫了一声。
他本打算拽住游惑不让对方冒险,但想想他哥的表现,再想想他自己那个骚气绝顶的负一分,决定还是跟着游惑。
他们绕到秃头身后,终于知道了声音来源――
秃头那张椅子背后,木屑扑簌下落,就像一只无形的手在刮椅子的表皮,露出浅色的芯。
于闻:“它在写字?!”
游惑“嗯”了一声。
这位大佬对“鬼”的耐心比对人好,就那么抱着胳膊等在一旁。
屋里的考生们迟疑片刻,匆匆跟过去,缩在游惑身后它写的是12!”纹身男叫道。
紧接着,旁边一张椅子也响起了指甲抓挠的声音。
游惑朝那边走了两步,一大群人呼啦跟过去。他停住脚步,一大群人又乌泱泱地来了个急刹车r/>
游惑怀疑他们考的不是物理,是鬼捉鸡>
指甲抓挠的声音持续了五分钟,餐桌旁的每个座位便多了编号。
1到12,一一对应,作用也一目了然。
如果找到那套餐具,只要把编号写在答题墙上就行。
于闻猜测说:“我跟于遥姐的答案被圈出来加了分,都是跟折射有关的。那是不是就代表……想要找到那套餐具,需要用到折射?”
“应该就是了。”大家七嘴八舌地应着声,“可是,折射是啥?”
于闻:“……”
他凝固的样子太好笑,于遥没忍住,噗嗤一声。
她总是在哭,脆弱又哀怨。这是她第一次有了哭以外的表情,连她自己都愣了一下。
她在原地怔了片刻,忽然走回到人群里,耐着性子给几位老人解释“折射”的意思。
于闻从凝固里解冻,一抬头就发现游惑在出神。
“哥……”于闻悄悄挪到他身边。
他顺着游惑的目光看过去,那边既有凑堆的老人,又有破沙发,沙发上还坐着阴魂不散的三位监考。
这智障耳语说:“你看监考干什么?”
游惑闻言收回目光,居高临下改看他。
于闻缩回脖子,讪讪地说:“算了算了,随便看,我不问了>
虽然熬过一次收卷,又赢得了6个小时的时间,但没有人觉得宽裕。
大家像鉴宝一样盯着桌上的餐具。
“这盘子能碰吗?”纹身男咕哝了一句,“要是拿起来看一眼,会不会算我选了座位?”
“最好还是别碰吧,死――”
老于话没说完,游惑就拿起了一只高脚杯。
老于:“――是不可能的!”
纹身男翻了个天大的白眼。
众人惊疑不定地盯着游惑,见他好好站着,没被强行摁在椅子上,这才放了心,纷纷拿起餐具查看起来。
“你胆子怎么这么大!”毕竟是外甥,老于匆匆过来问游惑,“万一拿杯子也算呢?!”
游惑又拿起第二个杯子:“不会,我在厨房就拿过一个。”
老于:“……”
你还挺骄傲?
老于被外甥气出血,又出于害怕不敢训,只能在游惑看不到的角度干瞪眼。
“爸你让一让。”
于闻越过老于,去够了一柄银勺。没看出名堂,又换了一柄银叉。
这些乍一看都是最寻常的东西,盘子是白瓷的,连个花纹都没有,银勺银叉也简陋的很。
就在他换了个酱汁盅的时候,他终于发现,他哥根本不碰别的东西。
“哥,你怎么只看杯子?”于闻忍不住问了一句。
“别的没必要。”游惑放下第三个杯子就不再看了,直接离开了餐桌。
“没必要?”于闻愣住
在他愣神的功夫里,纹身男这个急脾气已经看了大半圈。他烦躁地抱怨道:“这些破玩意儿什么也没有,藏个鸟的秘密!”
另一个人也丧气地说:“题目越说越玄乎,连个提示都没有,怎么找>
游惑半蹲在猎人甲的尸体边,拿起一块玻璃碎片翻看。
对他而言,题目透露的线索已经不少了。
之前在厨房,他就耍过猎人甲,发现对方格外在意这些高脚杯。而当猎人甲摔了一个杯子后,题目就说“只剩下12套餐具”。
这就意味着,对于题目而言,一套餐具中实际有效的东西,只有那只玻璃高脚杯。
所以,所谓的秘密一定藏在杯子里。
于闻盯着答题墙愣了一会儿,突然一拍大腿,蹦起来:“噢――哥我明白了!其他都是废的!只有杯子是餐具!”
众人拿着盘子、叉子、勺子傻在那里。
于闻挥着手发动群众:“别看那些了,就看杯子!”
他发射过来,在猎人甲身边急刹车,一屁股坐在地上要表扬:“我是不是还挺聪明的!”
游惑敷衍地哼了一声>
不过,兴奋并没有持续太久。
没过片刻,众人又垂头丧气起来。
他们看完了每一个杯子,试过呵气,试过捂热,试过摇晃。正过来、倒过去看了个遍,也没找到蹊跷。
沙发上捏着手指关节说:“我有一点急,还有一点饿。全程监考这么熬人的吗说:“忍着,早呢,还有36个小时一脸绝望。
秦究支着头,目光越过长桌落在某一角。
那里,游惑正背对这边翻看摔碎的高脚杯,肩胛骨和脊背绷出好看的弧度。
他垂着双眸看了很久,忽然说:“你们以前有没有见过他一愣:“谁更懵:“啊?”
这个反应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秦究静了片刻,懒洋洋地说:“没谁,你们要真饿了就去厨房弄点吃的和922往厨房看了一眼,木着脸说:“一点也不饿。”
又过了几秒,922搓着手站起来说:“唔……我去厨房转一转服了:“……那种厨房你也下得去手说:“我就看看。”
他走开之后,154又盯着考生看了一会儿,忽然福至心灵地明白了秦究刚刚的问话。他看了游惑一眼,又犹豫着看秦究。
默不作声看了有一分钟吧,他们老大终于开了金口:“我是死了么,你这么守灵一样看着我…”
秦究瞥了他一眼:“有什么话就说斟酌了一下,说:“我只是想说……如果见过的话,那位什么违规干什么的先生应该会认出我们。”
秦究的视线又回到了游惑身上。
片刻后,他“嗯”了一声说得没错,如果真的见过,不会是现在这种反应。
总不至于随便来个人都跟他一样少一段记忆,哪来那么巧的事在厨房转了两圈,最终选择转移阵地。
他回到沙发旁,跪在地上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一只烤架,又拿出一盒切好的牛肉。刚打开盒盖,就听见餐桌旁于闻一声惊叫:“哥你别冲动!!”
三位监考转头看去,刚好看到游惑拿起猎人甲握着的杯底,顺手在桌沿一敲。
就听咔嚓一声。
杯底又断了一截手一抖,牛肉泼了一裤腿。
他拎着残留的半盒,问154:“四次违规能把他吸纳成同事么?我不想再给他当监考了…”
谁想谁傻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