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部分(1/2)

里,询问的目光望向余桃沙:“这是怎么回事儿?”

压抑沉闷的夜色,他低沉的语气,徐肖肖惨白的脸色,令余桃沙生出一种自己是十恶不赦的魔头的错觉,她抬头看他,说:“本来肖肖装死人装的挺像的,你刚才把她抱了起来,她一高兴,嘴角都笑出花儿来了,你瞧瞧?”

徐孟玺闻言低头,徐肖肖的嘴角果然微微翘起。

这么近的距离可以看到她睫毛微颤,或许还春心荡漾呢。

余桃沙接着解释道:“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这样了,不知道是谁下的毒手。”

刘导忽然问旁边的工作人员:“截止到现在,徐肖肖的时空币是多少?”

大家闻言心头俱是一颤,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工作人员答:“13500个时空币。”

刘导点点头,淡淡道:“好,人死了,她的时空币全部清零。”

活着的人还没说话,死了的徐肖肖硬是被气得活了过来,她快速地瞟了余桃沙一眼,然后转向导演:“导演,我烂命一条,实在值不了这么多钱。”

刘导笑眯眯地说:“当然值,我还担心这13500个时空币太少侮辱了你呢。”

徐肖肖被气得又晕了过去,钱没了不说,连出镜率都大大地减少,心痛到不想说话。

刘导又说:“大家也看到了,肖肖已经死了,凶手就在你们五个人当中,线索呢就在附近,你们要是认为谁是凶手,可以去开封府告发他。”

余桃沙插了一句嘴:“去开封府找包大人是吗?”

刘导说:“对。不过,如果告发错误,告发人和被告人同时出局,存活到最后的人获胜。输了的人不仅时空币全部清零,还要接受残酷的惩罚。夜还很长,大家不会寂寞的。”刘导说到最后一句露出森然笑意。

白天还是古装励志剧,晚上画风突变,要变成古装悬疑剧啊,而且还是惊悚级别的。

啥都别说了,先找出凶手最为要紧。余桃沙重新蹲下来,伸手在徐肖肖身上摸来摸去。

徐孟玺看着她肆无忌惮的手:“你找什么?”

“找这个呀。”余桃沙从她袖口摸出银子来,略一思索,说,“人是你杀的吧?”

徐孟玺若有所思道:“这是要往我身上推了?”

余桃沙分析道:“凶手杀了肖肖,却没把钱拿走,这不科学。唯一的可能就是,肖肖死了这钱自然就是凶手的,而你和肖肖是一组的,这是第一。第二,只有杀了肖肖你才好对其他的人动手,否则很容易暴露马脚,毕竟你们俩住在一个房间。”

白晓莹闻言点点头:“说的是蛮有道理的。”

徐孟玺放下徐肖肖:“就凭这个?”

余桃沙道:“我说的虽然简单,但就是普遍适用的道理。”

徐孟玺呵呵轻笑道:“我倒觉得你是想报白天银子被抢的仇,杀了肖肖,再诬陷我,一举两得啊。”

余桃沙说:“你要是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她拍拍手站起来走到白晓莹旁边,这才发现白晓莹手里拿着一幅十分小巧的、古色古香的卷轴。

“晓莹,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就是一幅图啊,我在我枕头底下翻到的。”

“我看看。”余桃沙展开一看,是一副古装人物图。

罗瑞成把脑袋凑过来:“这是什么东西呀?”

余桃沙说:“这应该就是线索吧。”

徐孟玺看了一眼,说:“是《韩熙载夜宴图》。”

余桃沙十分震惊,白痴突然开窍了?她惊奇地看着他:“你是被肖肖附身了吗?”

【第三期】杀你好亏本

徐孟玺哪能听不出来她话里的淡淡讥诮, 含糊道:“就是有一些地方会用这个《韩熙载夜宴图》来装饰房间。我刚好见到过。”

王峥嵘附和道:“你一说,我想起来了,我也见到过。”

余桃沙心想, 韩熙载夜宴图描绘的是五代十国时期上流社会宴饮的场面, 图上有歌女、舞姬、侍女,这种画挂在家里好像不太合适, 当官的估计也不会往家里挂,要倡导腐败还是怎的?

什么场所会用这幅画来做装饰呢?怕是娱乐场所居多吧, 余桃沙想到前一阵子网上曝光了某涉黄高级会所的内部布局, 就是用《韩熙载夜宴图》装饰墙壁的, 哇,她似乎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

余桃沙若有所思地瞄了眼徐孟玺,然后开始琢磨这张图, 琢磨了一会儿后,她得出来结论:“大家看,首先,这幅画上的主人公所穿的衣服的颜色, 和徐孟玺的衣服颜色是一样的。第二,韩熙载的‘熙’字,徐孟玺的‘玺’字, 同音呀;第三,这幅画上的房屋构造、家具陈设,同徐孟玺的房间布局差不多……”千言万语一句话,凶手就是徐孟玺。

徐孟玺抱胸, 他算是看出来了,余桃沙就是要不遗余力地往他身上泼脏水,轻轻笑了笑:“为了推到我身上,你是穷尽了毕生所学的哲学思想,始终坚持世界是一个相联系的整体,而韩熙载夜宴图和我的联系更是大大的,生搬硬套的水平很高。”

余桃沙只道:“是不是你,你心里有数。”

白晓莹说:“反正不是我跟王峥嵘,我俩一直在一起。”

王峥嵘强调道:“什么叫一直在一起?屋里有两张床,我们是井水不犯河水的,OK?”

“干嘛那么大声。”白晓莹揉了揉耳朵。

余桃沙耸耸肩:“走吧,我们去找线索。”拉着罗瑞成率先离开这里。

徐肖肖死了,徐孟玺落了单,径直回到自己房间找线索了,刚翻找了一会儿,外边响起轻浅足音,他倾耳一听,却是余桃沙从屏风后探出脑袋。

“找到线索了吗?”

徐孟玺摇头:“你是来杀人灭口的?”

“我看你才是贼喊捉贼。卷轴摆在这么显眼的地方,不知道你是真没看见还是假装没看见。”余桃沙从屏风底下里抽出来一副卷轴,

扬手扔给了他。

徐孟玺一把接过,余桃沙笑说:“自己看看吧。”

徐孟玺解开丝带,展开一看,笑了笑,没有说话。

余桃沙靠在屏风旁,问:“上面写的什么?”

徐孟玺扬眉:“你怎么不自己过来看看?”

“我怕被你暗杀。上个节目多不容易,还没录到一半就死掉,多可惜。”

“那你为什么还要把线索给我?”

“这上面的线索肯定是指向你的呀,你看到以后难道不会面红耳赤,做贼心虚,进而露出马脚吗?”

怎么就一口咬定他是凶手呢?徐孟玺玩味地笑了笑,递出手中卷轴:“自己来拿。”

余桃沙防贼似的伸长了胳膊去拿,指尖刚碰到卷轴,冷不丁徐孟玺猝然发难,反手攫住了她的手腕连拖带拽地把她拉到了自己跟前。

余桃沙迎面撞向他胸口,一阵鼻酸,忙往后退了一步:“你这是干什么啊。”

徐孟玺轻轻松松钳制住她两只手,勾唇狠笑:“当然是杀人灭口,你都说了我是凶手,不对你做点什么,怎么说得过去?”

好汉不吃眼前亏,余桃沙忙求饶道:“既然认为自己不是凶手,先把卷轴拿来我看看,好帮你排除嫌疑啊。”

“我的嫌疑难道不是你制造的?”徐孟玺觉得好笑,松开她,腾出一只手打开卷轴摊在余桃沙面前,上面写着苏轼的一首词,寥寥几句: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

余桃沙立即心领神会:“这首词在暗示说,你对肖肖是有感情的,但因为你不可告人的目的,你不得不杀了她,然后白头发都长出来了。”

徐孟玺凉凉地看着她,余桃沙眨眼:“无话可说?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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