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哈利的愤怒（1/2）

哈利没几天就完全恢复了，即便他还是为了这一次的失败而感到沮丧。杰这些天也感觉轻松了很多，这一年应该是最轻松了吧，不像去年一样，天天为了密室愁眉苦脸。过些天只要福吉一来，所有真相都会大白，小天狼星可以恢复自由。之后剩下的时间，终于可以优哉游哉了。

星期一，卢平教授回来了，他的样子看起来糟糕透了，估计他可是病得不轻，不过令人欣喜的是，卢平教授取消了关于狼人的论文，（“哦，不，我刚刚写完！”赫敏很是沮丧。）大家都很开心。

下课铃响了，大家收拾好东西向门口走去，哈利也在其中，但是，“等一下，哈利。”卢平招呼他，“我有话要跟你说。”

哈利折了回来。看着卢乎教授把装有欣克庞克的盒子蒙上了一层布。

“我听说那场比赛的事了。”卢平说着，转身到讲台桌上把书装到他的公文包里，“你的飞天扫帚的事我也很遗憾。还能修吗？”

“不能了。”哈利说，“那棵树把它打得粉碎。”

卢平叹了口气。

“我到霍格沃茨的那一年，他们种了这棵树。人们过去时常玩一种游戏。就是试着去碰那棵树。最后，一个叫做戴维格杰恩的男孩几乎丢掉了一只眼睛，后来就不让我们走近那棵树了。飞天扫帚当然不能幸免啦。”

“你也听说了那些摄魂怪吗？”

卢平迅速看了他一眼。

“对，听说了。我想，我们谁也没有见过邓布利多教授那样发怒。一些日子以来，那些家伙越来越不安定了，因为不能进入校园怒气冲冲，我想是它们弄得你掉下来的吧？”

“是的。”哈利说。他踌躇起来，然后他不得不问的那个问题脱口丽出，想要住口已经来不及了。

“为什么？为什么它们会那样地影响我，我是不是……”

“这和软弱没有关系。”卢平教授尖锐地说。好像一眼看穿了哈利在想什么。“那些摄魂怪对你的影响比对别人厉害，那是因为别人没有你以前有过的恐怖感觉。”卢平的话跟杰几乎是一致的。

一缕冬日的阳光照进了教室，照亮了卢平的灰色头发和他年轻脸庞上的皱纹。

“摄魂怪是地球上最可恶的生物之一。它们成群结队地出没在最黑暗最肮脏的地方，欢呼腐败和绝望，把它们周围空气中的和平、希望和快乐都吸干了。就连麻瓜们也感觉得到它们的存在，虽然他们看不到这些家伙。过于靠近一个摄魂怪，你的任何良好感觉、任何快乐的记忆都会被它吸走。如果做得到的话，它会长期靠你为生，最后将你弄得和它一样，没有灵魂，而且邪恶。留给你的只有你一生中最坏的记忆。在你身上已经发生的最坏的事情，哈利，已经足够让任何人从飞天扫帚上掉下来。你没有什么可害羞的。”

“它们靠近我的时候。”哈利瞪着卢平的书桌说，喉咙发紧，“我能够听到伏地魔在杀害我的妈妈。”

卢平的手臂突然一动，好像要去抓住哈利的肩膀，但又改变了主意。沉寂了一会儿，然后……

“它们为什么要到比赛场地来呢？”哈利痛苦地问道。

“它们饿了。”卢平冷淡地说，啪的一声关上了他的公文包。“邓布利多不让它们进入学校，所以供给它们的人类牺牲品就甩完了，我认为魁地奇比赛场周围的大批人群对它们是很大的诱惑。所有那些兴奋，激情高涨，在它们看来就是一场盛宴。”

“阿兹卡班一定很可怕。”哈利嘟囔着说。卢平阴郁地点点头。

“城堡坐落在一个小岛上，在出海的路上，但是那里不需要用围墙和水来关犯人，因为犯人都在它们的掌握之中，犯人本身不会有最简单的思想。多数犯人几周之内就疯了。”

“但是布莱克从它们手中逃了出来。”哈利慢慢地说，“他逃走了……”

卢平的公文包从桌子上滑了下去，他不得不迅速弯下腰去捡。

“是的。”他直起身子来说，“布莱克一定找到了和它们斗的办法。我倒是不相信他能够，如果巫师和摄魂怪待在一起的时候太长，它们就会使巫师失去法力……”

“但是杰在火车上杀掉了那个摄魂怪，是吗？”哈利突然说。

“恩，是的，但是杰的魔法是一个黑魔法，我是不会的，而一般白巫师会用其他的方式来抵御摄魂怪。我还是要说，我看的出你们关系不错，你最好劝说他，以后尽量不要研究黑魔法了，过度沉迷黑魔法会影响人的心性。”

“我一年级的时候就跟他说过这件事，但是杰说的没错，用之正则正。杰曾经跟我说过，有一个守护神咒对吗？可以抵御摄魂怪的。”哈利马上问，“您能教给我吗？”

“我可不想假装是抵御摄魂怪的专家，哈利，事情正相反……”

“但是如果再有魁地奇比赛的时候，它们又来了，那找可得有办法对付它们啊！”

卢平看着哈利那张坚定的脸，踌躇了，然后说：“唔，好吧。我想办法帮你。但这件事恐怕要等到下学期。放假以前我有许多事情要做。我生病真生得不是时候。”

卢平答应教哈利妇何防御摄魂怪，哈利认为自己也许再也不会听到妈妈临死前的声音了。十一月底拉文克劳队打败了赫奇帕奇队。这些事加在一起，使哈利的情绪明显高涨起来。格兰芬多队毕竟还有比赛的机会，尽管他们现在可不能再输一场球了。伍德又精力充沛起来，在一直延续到十二月的寒冷刺骨的风雨中仍旧不遗余力地抓紧训练他的球队。哈利在校园里没有看到任何摄魂怪的踪迹。邓布利多还有杰的怒火似乎把它们限制在学校入口处的岗位上了。

学期的最后一周，又可以到霍格莫德村去一次；除了哈利之外，大家都很高兴。

“我们想买的圣诞节东西都可以在那里买。”赫敏说，“妈妈和爸爸实在是喜欢从蜂蜜公爵那里买来的毛毛牙薄荷糖！”

这一天早晨，哈利正跟罗恩还有赫敏道别。杰从门厅出来了，顺手把一张表格递给了正在核对人员的费尔奇。

“杰？你不是没人签字吗？”哈利惊讶道。

“呃，话是这么说没错，我又没有监护人，所以我让邓布利多给我签字了。”

“好吧。”哈利明显很失落，本来还以为至少有杰陪着自己。

杰跟赫敏还有罗恩出发去霍格莫德了，赫敏有些为哈利感到难过，整个三年级，只有他去不了霍格莫德。

“放心好了，我保证今天可以在霍格莫德见到哈利。”

“他难道用隐形衣？”罗恩兴奋的猜测。

“当然不是，别忘了门口还有摄魂怪呢。”

“那他怎么去呢？”

“到时候哈利会告诉你们的。”

三人走出了学校大门，门口的两个摄魂怪看到杰向这边走的时候早已经远远的躲开了，这个煞星，连摄魂怪这样的生物也感到了恐惧，杰感到很开心，刚开始自己惧怕摄魂怪，现在反过来它们惧怕杰了。

杰跟赫敏还有罗恩逛了好几家店，也买了不少好玩的东西。他们来到了蜂蜜公爵，准备给哈利挑选一些礼物带回去，这是罗恩的提议。蜂蜜公爵里的人太多了，生意好的不得了。正当罗恩准备买一堆蟑螂模样的糖果时，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罗恩，你不会要把这个给我当礼物吧？我可不要。”

“哈利？”赫敏尖叫，“你在这里干什么？你怎么？怎么来的？”

“哇！”罗恩说。像是得到了深刻的印象，“你学会潜形了！”

“我当然没有。”哈利说。他放低了声音以免六年级学生听到，然后把有关活点地图的事详尽地告诉了他们。

罗恩死死的盯着杰，那意思是，你又知道了，杰耸了耸肩。

赫敏显然不想让哈利保存这份地图，在她看来这份地图很危险，尤其是万一被布莱克得到的话，那么哈利就危险了。对此杰默不作声，反正离真相不远了。

说到真相，福吉似乎没有对摄魂怪被屠杀有多大的反应，至少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来学校找邓布利多质问这件事，或许是因为哈利吧，哈利受到了伤害，那么邓布利多的愤怒也是理所当然的事，福吉也不想哈利出事，毕竟他如果能跟哈利处好关系的话，对于他的位子和声望都有莫大的好处。

四个人又闲逛了一会，罗恩似乎冻得受不了了，冷的牙齿直打颤，“我说，咱们去三把扫帚喝黄油啤酒好吗？”

另外三人表示赞同，这天气真的太冷了。于是他们穿过马路，几分钟以后，就进了那家小旅馆。那里拥挤嘈杂，温暖而烟雾腾腾，一个身材婀娜、脸庞标致的妇女正在吧台那里照料一帮子吵吵闹闹的男巫。

“那是罗斯默塔女士。”罗恩说，“我去叫酒，好吗？”他加上一句，脸有点儿红。

“罗恩，给我叫一杯雪梨酒，黄油啤酒我实在接受不了。”

“杰！”赫敏瞪着杰，“未成年人不准喝酒！”

“呃……赫敏，只是一杯酒罢了。”

“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

“呃……那我要一杯热巧克力总行了吧。”

杰无力反抗，或者说……乐在其中？

罗恩不一会就回来了，四个人找了一张靠近墙角的桌子，一边喝着热乎乎的黄油啤酒，呃，杰很无奈的喝着巧克力，一边聊天。

一阵冷风从门口吹了进来，哈利冻得打了一个哆嗦。

哈利从大杯子的边上往门口看去，这一看，几乎把他噎住了。

麦格教授和弗立维在一阵雪花飞扬中刚刚走进小酒馆，后面紧跟着海格，他和一位头戴暗黄绿色圆顶硬礼帽、身披细条斗篷、举止庄重的男子正谈得热闹，此人正是魔法部长康奈利福吉。

罗恩和赫敏立即都把手放在哈利脑袋上，使劲把他往桌子下面按。杰移了一下身子，挡在了哈利前面，旁边是一棵浓密的圣诞树，这样就不会被别人发现了。哈利嘴边滴着黄油啤酒，蹲在人们看不见他的地方，手里紧握空杯，眼睛看着老师们和福吉的脚走向吧台，停下来，然后回转身，直接向他们走来。

哈利蹲在桌子下面，从杰的一旁的圣诞树枝叶中往外看，只见邻桌的四张椅子的脚往后退去，然后听到老师们和福吉坐了下来，嘴里咕哝着并且发出叹息。

然后他又看见一双脚，穿着华丽的青绿色高跟鞋，还听到了一位妇女的说话声。

“一小杯峡谷水？”

“我的。”麦格教授的声音。

“四品脱蜂蜜酒？”

“谢谢，罗斯默塔。”海格说。

“一份雪利果汁苏打水加冰和伞螺？”

“唔！”弗立维教授说，还咂着嘴唇。

“那您的就是红醋栗糖酒了，部长。”

“谢谢你，罗斯默塔，亲爱的。”福吉的声音说，“我一定要说，又看见你真高兴。你也来一杯吧，好不好？来和我们坐在一起……”

“好吧。多谢您，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