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宫规（修完）（2/2）

另一边，陈司籍面带笑容看着两位秦家女。

都说美人在灯下更美，这话确实不错。不论秦曜詈竽苄闯墒裁囱子，就这落落大方的仪态，和欺霜赛雪的脖颈，也足够眼前一亮了。

半刻过后，秦晖１剩她写完了。

陈司籍走过去，将两张纸拿好，端详了好一会儿，道：“二位姑娘的字，都不错。”

话音甫落，秦望、秦蓉和姜岚月一同皱起了眉。

都不错？

怎么可能都不错？

秦望上前一步，瞪着眼，反反复复地看着宣纸上面的字迹。

若不是亲眼见到，他定会以为秦暾庾质鞘孪日胰诵春玫摹

难道这半个月，她真的是……

想到这，秦望看了一眼秦甑氖滞蟆

见她手腕处还有红痕未褪，目光立刻变得复杂起来。

陈司籍道：“老身今日是出宫办差的，时间紧迫，便挑重要的说了。”

“此番大选乃是陛下登基以来头一次从民间选秀女，如今呈交到礼部的名单，已逾五千份。半个月后，便是初选，过了这一轮选拔，五千人只剩两千人，紧接着，是复选及留宫，最终能面圣的秀女其实只有三百人。”

这话一出，秦甑淖旖侨粲腥粑薜毓戳艘幌隆

她知道这次参选的人不会少，却没想到，居然有五千名秀女等着他来选。

陈司籍继续道：“……等入了储秀宫，要学的规矩就更多了，后宫等级森严，宫分仪杖各有别，花销衣着均有定例，若是过了复试，行事一定要仔细再仔细，万不可出差错。”因为一旦出了差错，命便没了。

陈司籍一连讲了一个时辰，秦蓉这个庶女听得聚精会神，秦耆词橇连犯困。

直到讲到帝王子嗣，秦贻氲厥起了耳朵除先后诞下的大皇子外，宫中三妃均无所出，现六宫事务，全由太后在管。”

秦炅眉微蹙。

三妃均无所出？

薛、柳二妃便罢了，三年了，他素来疼爱的李苑竟也没有子嗣？

须臾，秦暧盈一笑，轻声道：“敢问司籍，大皇子可是养在太后身边？”

她以为，哪怕这话问的有些冒失，陈司籍也会给她一个答案。

萧韫养在太后那儿也好，谁那儿都行，只要他平安就行。

可谁料陈司籍突然变了脸色，道：“这大皇子的事，恕老身不能回答，老身也劝秦姑娘，今儿这话，不可再与旁人提起。”

“该你知道的时便能知道，不该你知道的，便不能问。”

秦曷冻鏊荡砘暗陌没冢道：“多谢司籍教导。”

夕阳西沉后，陈司籍离开秦府。

秦望将秦炅粼谡厅问话，“阿辏你这字和今儿的规矩，难不成都是那歌姬教你的？”

“是啊。”秦甑阃罚“四姑娘教导有方，知道女儿不喜欢听规矩，只喜欢听戏，便给我唱了几出宫里的戏，瞧着瞧着，自然就懂了。”

秦望惊讶道：“还能如此？”

秦甑愕阃返溃骸安唤鋈绱耍她还教了我弹琴作诗。”

秦望眼神飘向秦甑氖滞螅咳了两下，才道：“你的手腕上药了吗？”

“没事的，同四姑娘经历的一比，这根本算不得什么。”秦晷α艘幌碌溃骸暗你知道吗，四姑娘为了唱戏，演一个将死之人，竟然三天都不进食，你说她厉不厉害？”

秦望看着秦晷θ荩忽然一怔，眼眶莫名发酸。

多少年。

他已记不得多少年，他没见到秦甓宰约盒α恕

他的女儿，好似根本不似他想的那样不堪，也许……是他一直以来用错了方式。

她是如此活波可爱，同小时候，并无不同。

秦望深吸了一口气，强拉出一丝笑容道：“厉害，这四月姑娘，真是厉害。”

秦暌Я艘幌麓剑道：“那爹不撵她走了？”

秦望摇了摇头道：“自然不会。”

秦暌×艘∈滞螅随意道：“爹，今日陈司籍提起大皇子，为何那般反常？”

秦望回过神道：“你为何对大皇子的事如此好奇？”

“嗯……”秦曜了一下眼珠，像模像样地思考了一下，道：“开始女儿也只是随口一问罢了，可当司籍嘱咐我不许同旁人起时，便更好奇了。”

听她如此说，秦望忍俊不禁，“既嘱咐你不许提起，你怎么还问？”

秦暧锲淡淡，理所应当道：“可爹又不是旁人。”

秦望放在膝盖上的手握了握，心间好似淌过暖流，平复好情绪后，道：“咱们家来京不久，这大皇子的事，我也不甚清楚，不过这半年来，的确听人提起过一次，那人喝多了，支支吾吾地说，陛下四处寻神医给大皇子看病，可等他清醒了，又一个字都不肯认了。”

“我猜，大皇子应该是病了。”说到这，秦望又道：“阿辏此事万不可与旁人提起。”

秦晷Φ溃骸拔抑道了。”

从正厅离开后，秦曜旖切σ庀失，整个人都处于恍惚之中，脑海中只剩下一句，“大皇子应该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