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蓁蓁苏晚棠(1/2)

“现在情况如何?”

卫蓁缓过了那阵冲击, 才问。

苏家父子都远在南爻边境,出了这样的事,自然只能由阆王府出面。

萧河回道:“属下走时苏将军还未醒, 弄清楚原委后, 宋大人连夜将齐大公子送回去了。”

当时,齐大公子的眼神像要吃人似的。

“这件事苏将军不占理,属下怕齐家那边……这种事阆王也不大好出面,所以属下才来禀报少主。”

阆王府虽然与齐家关系近,但苏家是阆王部曲,苏晚棠如今又是阆军的将领,他自然是向着苏晚棠的。

且苏晚棠父兄在战场上,又早年没了母亲, 也没人给她周旋。

卫蓁明白萧河的意思。

这件事虽不占理,但不管如何,她还是得护着晚棠。

卫蓁细细思索后,朝萧河道:“此事不论结果如何都不能被外人瞧出什么来,我今日出宫必然会惹来猜疑, 况且, 就算我去了, 齐夫人到底是长辈,也不好周旋。”

“所以, 你立刻去趟盛安郡主府,请母亲出面。”

说罢,她又看向太子:“殿下, 可能让十八去将晚棠带来东宫?”

出了这种事她一定也很难受, 以防她钻了牛角尖, 得将她放在身边看着才行。

褚甑阃罚骸翱梢浴!

太子唤来玉十八, 让她立刻出宫去,才又道:“以后,他们也是你的暗卫,你可以直接吩咐他们。”

卫蓁也没推辞,点头:“嗯……”

萧河一走,褚瓯憷孔盼垒杞了东宫,见她面上布满愁云,便道:“别急,先静观其变。”

“再说,此事虽然苏晚棠不占理,但这种事吃亏的毕竟是女子,齐夫人即便心里头不舒服,也不会怎么为难的。”

卫蓁无声叹了口气:“可这两个人八杆子打不着,且晚棠心里又有人,也不知该如何收场才好。”

褚辏骸岸嘞胛抟妫待见了苏晚棠再说。”

东宫卫蓁头疼不已,宫外也已经炸开了锅。

齐家

齐大人坐在椅子上,手撑着额头,一言不发。

齐夫人气的在大厅内来回渡步,最终还是没忍住,怒目看向垂头丧气的齐云涵:

“你说你亲手将苏晚棠送进了她的房间,为何不让丫鬟守着,还叫她跑出去……出去祸害你大哥!”

齐云涵垂着头,答:“阆王府昨夜忙的脚不沾地,丫鬟都去了前院帮忙。”

她属实是没想到,明明都和丫鬟将晚棠放到床上了,她怎又起来跑出去了,还将去园中散酒气的长兄错认成裴……给硬生生拖到房里去了。

晚棠错认一事她没敢同父亲母亲说。

母亲眼下都已是火冒三丈,这要再说了,非得翻天不可。

“齐施两家世代书香门第,还从未出过这档子事,这传出去叫我们脸面往哪搁!”

齐夫人着实是气的不轻:“还有你大哥,他没事跑到花园散什么酒气!如今这散的可好?人都给散出去了!”

齐云涵垂着头不敢吭声。

而大公子房中,兄弟二人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坐在凳子上,相对而言。

许久后,齐云澜面无表情道:“真没看出来,那苏将军竟垂涎长兄已久,竟然用强?”

“可何至于此啊,这好好说不成吗?怎非要……”

齐云沐目光冷凝的看向他,齐云澜忙闭了嘴。

齐云沐收回视线,原本放在被子中的手青筋暴起。

垂涎他?呵!

那个女人简直是不可理喻!一边将他绑在床上,一边唤着另一个名字!

齐云沐重重闭上眼,试图强行将昨夜种种挥去。

错认这事两边都瞒了下来。

阆王府那边觉得愧疚,丢人,而他,亦觉得丢人!

齐云澜从未见长兄这样生气过,当即也不敢再出声,只默默地陪着,眼神不经意间落在齐云沐不慎伸到被子外头的手腕。

那手腕上有着一圈红印子,像是被什么捆过的……

齐云澜惊的张大嘴:“这么……刺激的吗?”

齐云沐察觉到他的视线,飞快收回了手,凉凉的看向他:“你还有事?”

齐云澜摇头:“没有。”

“那还杵着作甚。”齐云沐语气森寒:“怕我寻死不成。”

齐云澜:“……”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他就是怕大哥想不开。

毕竟被姑娘强了这事实在是……难以启齿。

齐云澜沉默了片刻,刚要起身,下人便禀报府医来了。

齐云沐在昨日受了寒气,早晨起来脸色就不对,齐夫人气冲冲的走了后,就让人去请府医了。

东宫

苏晚棠耷拉着脑袋坐在软塌上,卫蓁死死盯着她。

僵持半晌后,苏晚棠抬头,音调哽咽:“我知道错了卫蓁见她这样,心中一软。

她本也没有怪她的意思,只是又气又心疼。

要真是她心头的人,她就亲自去给人家赔罪,给她求一个可能,即便求不来……那好歹也是自己喜欢的人。

可偏偏不是。

她与齐云沐郎无情妾无意,闯了祸不说,两边儿心里都难熬。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卫蓁叹了口气,道。

苏晚棠被玉十八扛到了东宫,才算是完全清醒。

也终于记起昨夜种种。

此时卫蓁问起,她便将昨夜记得起来的都说了一遍。

卫蓁上了銮舆后,她便去寻裴骆安,跟他说了自己的心意。

裴骆安拒绝了她。

“他说,他只将我当做妹妹看待。”苏晚棠抹了把泪,哽咽道:“我伤心之下喝了很多酒,后来是云涵将我送进房里。”

“我晕晕沉沉的也睡不着,且总觉得浑身热得很,便想出去吹下风。”

“我才走出园子就看到裴……齐公子站在湖边。”苏晚棠:“我心里很不甘,便借着酒劲去问他为什么不喜欢我。”

苏晚棠说到这里,红着眼心虚的看了眼卫蓁,才继续道:“他们穿了一样颜色的衣裳,身形也差不多,身上又有股书生会有的墨香,加之当时脑袋是晕的,便认岔了。”

直到醒来记忆复苏,她才分辨出那是一张与裴骆安截然不同的脸。

“他说让我自重,男女授受不清什么的,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说去屋里没人看得到,就拉着他往房里走,非要他跟我说为何不喜欢我,他也跟我走了,然后……然后就……”

卫蓁忍不住扶额,无奈道:“他不是要跟你走,是力气没你大,拗不过你。”

再者,人家也是去醒酒的,多多少少比平日反应迟钝些。

苏晚棠默默地的低下头。

也不排除这个可能。

她听云涵说过,齐家大公子不喜骑射,顶多也就拉得开弓的水平。

十足十的文弱书生遇上她醉酒犯浑,拗不过倒也合理。

“我好像记得,我还绑了他……”

卫蓁僵硬的转头看向她:“……”

许久后,她道:“苏晚棠,你可真有本事!”

苏晚棠重重低下头。

她要完了!

齐家,齐云沐房里。

府医诊脉后,眉头紧缩,视线往房间的香炉上望去。

齐云澜顺着他视线望去:“怎么了?”

府医收回视线,试探的看向齐云沐:“大公子昨夜房里可是点了香?”

他到齐府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自问在某些方面是了解这位大公子的,一心做学问,至今都未收过通房,按理说,不该点这样的香才是。

齐云沐皱眉:“什么香?”

府医一愣,看了眼齐云澜后,轻声道:“催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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