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2/2)
“噗!”陆h泽这次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几乎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低头看着怀里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白白嫩嫩,好个模样,怎么可能会没有人喜欢她呢?他就喜欢的不得了,恨不得时时刻刻把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瞧见她。
真是个天真又冒着傻气的姑娘,可是陆h泽却越来越爱得刻入骨髓。
他把云珠搂紧,贴在她耳边,咬着她的耳垂,柔声问道:“他们不喜欢你,爷一个人喜欢你,好不好?”
云珠红着脸,窝在陆h泽的怀里的,点了头。
陆h泽抱着她的手臂用力了几分,“那么就这么说定了,日后只有爷可以喜欢你,你也只喜欢爷,别人谁也不行,知不知道?嗯?”
“嗯!”云珠又点了点头,还小声地嗯了一声。可是她这一声实在是太软糯了,听在陆h泽的耳朵里痒痒的,让他忍不住又抱着怀里的小姑娘亲了起来。
云珠:“唔……”
她其实还有问题想问,她想问问,她日后除了喜欢陆h泽之外,可不可以也喜欢娃娃们?浑奴阿爸说过,日后成了亲,就可以和夫君一起生许多许多的娃娃,到时候他们身边儿女绕膝,其乐融融,就永远不用一个人孤独地生活了。
不过,很快她就被陆h泽吻得七晕八素,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更是把这个问题忘得一干二净,什么也不记得了>
陆爷商队离开桓晃这件事,张娴君是后知后觉第二日才知道的。可是,她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不说陆爷能不能带上她,就算是她现在想要追上去,隔了一天的路程,她一个姑娘家,想要追上去,几乎是不可能的,尤其是,看着痴傻的杏儿,张娴君简直是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
她想寻个机会去见见阿沽,可是好不容易寻到阿沽住处,却发现她根本没在,打听之后,听说阿沽又被程公子叫去伺候了。
一想到程瑾玉对阿沽的折磨,张娴君就是一阵颤抖,根本就不敢往下想。程瑾玉和穆凡成都是衣冠禽丨兽,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好到哪里去!
找不到阿沽,张娴君只能又回到自己的住处,这一次路过陆爷原来住的宅子时,她竟然瞧见了一个陆爷夫人身边伺候的丫鬟,不是别人,正是被杏儿认作了干姐姐的闫蝶。
看到闫蝶时,张娴君心里顿时升起了希望,一股脑儿的就冲了过去。如果陆爷夫人的贴身丫鬟还在王家大宅里,是不是她们主仆二人有希望能一起跟着闫蝶离开?
闫蝶见到张娴君,先是一愣,后来才想起来,这位是何人。
她欠身行礼,“张姑娘。”
“闫蝶姑娘。”大概是因为有事求人,此刻的张娴君也摆不出什么架子,颇有礼貌地与闫蝶寒暄,“闫蝶姑娘不必客气,你既然是杏儿的干姐姐,我也杏儿情同姐妹,自然你也是我的姐妹。闫蝶姑娘这是要去哪里?听闻陆爷和夫人已经启程了,闫蝶姑娘是留下来处理后续事情的?不知闫蝶姑娘何时启程?”<b闫蝶望着眼前自说自话的张娴君,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张娴君却是已经等不及了,“闫蝶姑娘,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闫蝶姑娘应允。我这次是私自离家,背着自家爹爹偷偷跑出来的,自然知道自己是犯了大错的。如今,杏儿又生了怪病,我实在是归家心切,还望闫蝶姑娘启程时,能带着我主仆二人一起!闫蝶姑娘大恩大德,我张娴君定然铭记在心,日后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定然竭力去办。”
面对如此境地,张娴君是彻底地急了,想方设法想要离开王家大宅,所以也不在乎自己算是位养尊处的千金小姐,直接就和闫蝶这种有卖身契的婢子称了姐妹,并承诺日后重谢。
可是闫蝶却无动于衷,她看了张娴君片刻,轻叹了一声道:“张姑娘是误会了,我不是留下来爷和夫人打理后续事情的。我,已经被爷指给了王家的小厮做媳妇儿,已经不算是陆家的人。”
她说话时,有个年约二十岁的小厮匆匆跑了过来,见了闫蝶顿时就笑眯眯的,“媳妇儿,我在前面等了你半天,看你没过来,刚刚求着嬷嬷进来接你。你……这里还有事情吗?马车等在外面,我们要启程去庄子了。”
他说话时,极其殷勤地接过闫蝶手里的布包,看着闫蝶的眼睛里一直带着欢喜,看起来倒是个憨厚老实的。
闫蝶朝着张娴君欠身行礼:“张姑娘,闫蝶告辞了,劳请张姑娘好生照顾杏儿妹妹,张姑娘保重。”
她说完,几乎头也没回地就走了。
那个小厮也朝着张姑娘拱手作揖,算是行了礼,然后拎着包袱就一路小跑地跟着闫蝶身后,眼神时不时地往闫蝶身上飘,满心欢喜。
闫蝶自然是知道身侧的男人一直在偷看她,她微侧头,朝着他露出了一个笑脸,然后又羞怯地低了头。
这个男人年纪不大,长相也不赖,看起来又憨厚老实,却也不死板,嘴很甜,几乎在王家大宅里里外外都是吃得开的,唯一不好的便是,他是王家的卖身奴才,并不是闫蝶渴望的自由之身,日后两个人的孩子,依旧是要在王家做奴才的。
闫蝶闭了闭眼,陆爷已经待她不薄了,她做出背主之事,虽然最后自我承认了,但是陆爷能在此给她留一条生路,已经是她的大造化了。何况,她的夫君看起来人不赖,她也愿意好好和他过日子,绝不会把这得来不易的日子挥霍的。
这边闫蝶算是心满意足了,那边的张娴君却是如一盆冷水砸在身上,满眼绝望。
原来,闫蝶不是被陆爷留在这里的,而是嫁在了这桓晃之地。如此说来,她和杏儿还是没有办法离开王家大宅!
闫蝶嫁人之事,知道的人不仅仅张娴君一人,还有一直在王家大宅里借住的程瑾玉。
程瑾玉气得又砸碎了一套王家大宅价值连城的茶壶,他指着自己的几个手下破口大骂:“你们!你们!一群废物!本公子的两千两银票就这么打水漂了?安插在陆h泽夫人身边的人,一次也没有用过,就这么被打发嫁人了?还是嫁的王家的奴才!日后她都会留在桓晃之地,不可能回到陆宅去的!那么买通她有什么用?啊!”
程瑾玉越说越气,怒吼骂着:“本公子要你们这群废物究竟有什么用?吃着本公子的,喝着本公子的,拿着本公子的,结果呢?结果让你们在陆h泽身边安插个人,你们倒是给人家银子挺痛快,却连个屁都没见着!本公子那两千两银子扔水里还能听个响声!”
他这次实在是气炸了,本以为陆h泽知道了他的身份,多少能对他有些顾忌。不过,如今看来,陆h泽确实对他有顾忌,只是陆h泽却不是如他程瑾玉所愿主动靠了上来,反而是来了个井水不犯河水,能躲多远躲多远,就连陆家商队离开王府大宅这么大的一件事,他程瑾玉愣是一点消息也没听到!
看着自己那些手下,程瑾玉越想越气,他养着的这些废物,究竟有什么用?!这么大事,直到人家都走了第二天,他们才打听出来!
“滚!都给我滚出去!”程瑾玉对着手下发完火之后,又让人把阿沽叫了过来,直接把人往死里折腾了一番。
话说,穆凡成那边终于是醒了。他的脑袋上还有个窟窿,涓涓不断地淌着血,大夫无论怎么止血也止不住。
穆凡成本就是废了的人,此刻只想着出气,自然是自暴自弃,也不管自己的这个伤势,直接就要去寻人复仇。他不知道当日把他打伤的人是谁,所以所有的怨气都迁怒到了张娴君身上,躺在床上大吼:“是张娴君那个贱丨女人伤了我,是她伤了我,你们把她给本公子抓来,本公子一定要泄愤!”
穆凡成见程瑾玉当时看见了却没有管,所以更加大胆放肆,也不在乎此刻是在王家大宅,一个劲地想要找张娴君报仇。
张娴君在闫蝶那里碰了壁,只能又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杏儿还是一副痴傻模样,饶是张娴君和她只有主仆之情,也不忍心见她这般。
她给杏儿穿了斗篷,一边穿一边和杏儿说:“杏儿,我们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了,这里没个知心人,就连往外送信我们都没有门路陆爷又走了,我们就更没有了倚仗。如今,我们绝对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你乖乖听话,我带你走,我会把你带回张家的!”
张娴君想来想去,就只有一个法子了,就是带着杏儿连夜逃跑。她可不能等着穆家的人来寻仇,程瑾玉是不会管她的。
她几乎是迅速地收拾了行礼,因为杏儿那副模样,几乎什么忙也帮不上,东西多了张娴君也拿不动,她只带了金银细软,其余的衣服袍子什么都不要了,天一擦黑,她就带着杏儿偷偷地摸了出去。
程瑾玉这边穿好衣袍,又是毫不怜香惜玉地就把阿沽踢下了床。
阿沽趴在地上,手脚发抖地撑着身子,似乎想要爬起来。程瑾玉没理她,目光却落到了她脚上的那只黄金摇铃上。
他眯着眼睛看到了片刻,忽然就俯身,蹲在了阿沽的面前,一把就把她的脚踝拽了过来,力道极大,阿沽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她觉得自己的脚踝已经要被折断了。
程瑾玉却一点都没在乎眼前女人,只是眯着眼睛,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那只金子做的摇铃,思绪不知道已经飞到何处去了。
许久之后,他似乎有些恍惚地唤了一句:“云珠……”
又是这个名字!
阿沽默不作声地低了头,她也曾听说过,程瑾玉似乎有一个喜欢的姑娘,和她一样,也是西夷摇族的姑娘,可是不知何种原因,那个姑娘嫁人了,程瑾玉没能顺利抱得美人归。
她越想越是苦笑,程瑾玉拿那个姑娘当宝,对待她阿沽,却是一直作践,根本就不把她当人看!
程瑾玉回过神来,似乎意识到眼前的姑娘不是云珠,顿时又是怒气横生,一脚就把已经站起来的阿沽踹倒,骂道:“滚!”
阿沽匆匆忙忙往外跑,出门时,撞到了门口的一个程瑾玉的一个手下。那手下见屋子里忽然出现的阿沽,立即极其有眼神地让到了一旁。
待阿沽跑的没有影了,他才小心翼翼地进了屋,朝着程瑾玉行礼,“公子。”
程瑾玉脸色不悦,手里握着一只杯子,这次倒没有摔,只是重重地扔在了桌子上。那只茶杯在桌子上摇晃了几圈,才停了下来。
那属下道:“回公子的话,浑奴之女找到了。”
“在哪里?”程瑾玉的眼睛瞬间就瞪眼了,唇角上钩,脸带惊喜。这几年他日夜奔波,不辞劳苦,就是为了寻找这位具有“帝凰之相,凤后之运”的浑奴之女,如今终于是找到了,他又怎能不喜!
那属下立即答:“恭喜公子,贺喜公子,这浑奴之女,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陆爷船帮掌柜张明川的姑娘,张娴君张姑娘。当日公子心善,把张姑娘带在我们程家的车马行队里,如今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说、什、么!”程瑾玉的脸色大变,把那个禀报的属下吓得顿时腿就哆嗦了。
他看着自家公子面色不善,咬着牙硬着头皮又说了一遍:“浑奴之女,就是跟在我们陆家的张娴君张姑娘……”
“啪!”刚刚幸免的那只茶杯,也没能逃脱出去,如今只能粉身碎骨了。
程瑾玉不可置信地倒退了一步,脸色发黑,双拳紧握,胸口闷着一口气。
当日,那个穆凡成折辱张娴君之时,他明明看到了,却因为不想多管闲事转身就走了,毕竟他带着张娴君在车马行队里,就是为了让穆凡成和张娴君能激化矛盾,闹得不可开交才好。
可是,如今,这张娴君就是“帝凰之相,凤后之运”的浑奴之女,是他程瑾玉注定要娶的妻子,想起那日几乎衣不蔽体的张娴君,他只觉得绿帽压顶!
他是程瑾玉,他是当今圣上的大皇子,身上流的是天子血脉,他未来是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可是他命定的妻子、他的皇后,竟然在这之前,那般模样被其穆凡成和他几个护卫看光了,而且穆凡成当时手里握着的东西,明明还有更深的意图,而他竟然没有阻止,转身走了……
程瑾玉越想越气,一拳砸在了桌子上,之后桌子上的其他东西,也都碎了一片!
他程瑾玉的妻子,竟然被别人糟丨蹋过了!
可是,这口气,他必须咽下去!张娴君既然就是那位命定的“帝凰之相,凤后之运”的浑奴之女,别说她是被人糟丨蹋过了,就算是她给别人生了娃娃,他也必须要把她占为己有!至于占有了之后要如何对待,那就是之后要考虑的事情了,但是目前她必须只能嫁给他!
“把那个女人,给本公子带过来!”程瑾玉咬牙切齿,眼里都是怒火,一字一句道:“穆凡成,你敢动了我的女人,我一定要讨回来!”
程瑾玉的几个属下自从知道张娴君是公子要找的人,早就偷偷地要去把人看住。可是,他们到了张娴君的住处,才知道,她竟然已经带着丫鬟跑了!
几个人属下立即分头去找,有人回禀给了程瑾玉。程瑾玉立即喊道:“来人,伺候本公子更衣,本公子亲自去找!”
作者有话要说: 合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