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1/2)
第八十六章瓮中捉鳖
云珠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掀着帘子向外看。眼看太阳就要落山了, 陆h泽这次走得确实急, 竟然都没有顾虑到晚膳的时间。
厨房里已经临时送来了一些点心、小菜、热汤, 因为商队一直在行路,也就只能临时捣鼓出这几样。
云珠不饿,她一向不爱吃东西, 平日里陆h泽是最担心她这一点的,今日也不知道陆h泽跑到哪里去了,平喜一个人劝着云珠多吃了几口, 云珠也就只吃了两块点心就饱了。
她朝着平喜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吃了, 让平喜把几样东西都端了下去, 赏给了如画看画她们几个。
平喜虽然有些担心云珠没吃饱,但是既然夫人已经发了命令, 她也只能照办。
天色逐渐地黑了下来, 平喜把小桌上的灯点亮,又把罩子罩好, 伺候云珠洗漱之后,便一直守在她的身边, 不肯离去。
云珠先是让她离开,但是看她岿然不动的模样, 想到陆h泽临走之前的交代,她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平喜这是担心她像上几次一样, 偷偷地跑出去。
云珠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也就由着她了。
她躺在马车的软床上,身上盖了被子,除了哒哒的马蹄声,远远地还能听到一大群的蝈蝈声。或许是白日里累了,或许她确实心里也没有装了什么事,很快就睡着了。
马车摇摇晃晃中,她感觉似乎有人给她掖了掖被角,身侧传来了熟悉的味道,她下意识地睁眼,一眼就对上了陆h泽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他的唇角上翘,眼中带了笑意,看见她睁了眼睛,柔声说道:“吵醒你了?”
云珠摇头,眼睛却一直盯着他,不舍得离开。
昏黄的油灯,在马车这窄小的车厢里,打在陆h泽的身上,留下了淡淡的温暖光,映在车厢的侧壁上,却是一道高大的影子,让人顿时觉得踏实安心。
陆h泽坐在云珠的软床边,一边脱外袍,一边哄她:“睡吧,爷换了寝衣也过来睡。”
云珠听到他过来睡,先是发怔了片刻,之后立即就笑眯眯的,挪着身子往软床里侧靠,给陆h泽空出了大半个床。
这辆马车的软床不及他们被烧掉的那辆马车的大,但是躺下两个人也不算太挤,毕竟云珠长得小巧,陆h泽又习惯把她搂在怀里,倒也算是刚刚好。
他一边换衣裳,一边看着云珠抱着被子,眼睛亮亮的,弯得如天上的勾月,忍不住停了手里扣扣子的动作,低头朝着她的眼睑就亲了过去。
云珠还在明目张胆地打量着陆h泽,却没有想到他竟然偷袭她,还这么迅速地偷袭她。她想要跑,陆h泽却已经先一步上了软床,长臂一伸,就把她抱进了怀里。
云珠小小地惊呼了一声,小脸瞬间就贴到了陆h泽的胸膛上,她这才发现,陆h泽的寝衣扣子竟然一颗都没有扣,就那么随意地披在身上。
她抬头,正好对上陆h泽含笑的眼眸。
她听见他说:“云珠,今天白日里,斗蝈蝈的时候,你可是输给我了。”
云珠的眼睛瞪圆了,经过陆h泽这么一说,她这才想起来这件事。她觉得自己输得实在是太委屈了,下意识就想要跑,陆h泽的手臂却如铁链一般,有力地勒着她的腰上。
他俯身而来,贴着她的脸颊上,笑得格外得意:“云珠,爷要来找你兑现赌注了!”
云珠:“唔……”
陆h泽真坏,就知道欺负她!哼>
翌日,大概是行在路上,云珠睡得并不踏实,早早就睁开了眼睛。
她的脖颈枕着陆h泽的手臂,整个人几乎是窝在他的怀里。他身材高大,睡梦里也不忘记摆出把她护在怀里的动作,给云珠搭建出了一个只属于她一块地方。
云珠的眼前是陆h泽结实健硕的胸膛,寝衣滚了一夜,松松垮垮地搭在他的身上,基本不起什么遮挡的作用,倒是完全地呈现在云珠面前。
云珠想到昨晚他抱着她胡作非为,在她身上啃来啃去,顿时报复念头一起,朝着陆h泽的胸口,一口就咬了下去。
陆h泽几乎是在梦里疼醒的,他的梦中还是昨晚的意犹未尽,结果身胸痛上就传来了清晰的痛感。
他睁开眼睛,低头一看,顿时就哭笑不得。
他怀里的那个始作俑者,竟然还扬着下巴,得意洋洋地朝着他笑,一副报复得逞的小模样,真是让他恨不得直接把她拉到怀里,好好报复报复。
不过,他看着云珠寝衣之下,隐约露出在外的那些地方,立即就心虚地闭了眼睛,不敢出声,心里妥协道:“咬了就咬了吧。”反正,他昨晚都已经讨回来了,没有吃到亏。
早膳,有陆h泽盯着,云珠就算是想偷偷地少吃一些,也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可怜兮兮地捧着碗,喝一口,看一眼陆h泽,喝一口,看一眼陆h泽,似乎想要等着陆h泽大发慈悲,可以允许她不吃了。
但是,显然云珠高估了陆h泽让她多吃东西的决心。
药嬷嬷当初曾经说过,云珠之所以体质寒凉,大都与她年幼长期营养不足有关。一想到云珠生活的那片西南之地的林子里,尤其是想到那个冰冷的甚至毫无遮挡作用的小草棚,陆h泽就心疼不已,恨不得把这世上所有的好东西都摆在云珠眼前,这些吃的自然是第一步。
当然,药嬷嬷也说过,云珠的情况不宜用药,只需好生养着,他就想法子多哄她吃点。
吃过早饭,陆h泽并没有离开马车,反而坐到小桌边,铺了纸,备了笔,似乎要写字。云珠靠着一侧的大迎枕上,手里捏着两个金元宝,低着头,似乎有些无聊。
忽然,她听到陆h泽喊她:“过来。”
云珠把金元宝仔细地装进自己荷包,然后挪到了陆h泽身边。陆h泽朝着她笑,随即抬手指了指桌上的砚台,理直气壮地吩咐:“研磨。”
云珠:“……”
陆h泽见她撅了嘴,顿时就笑了起来,一把就把她搂进了怀里,手把手地教她研磨,时不时地贴着她耳边亲上两口,好个不正经。
这一通下来,云珠研磨没有学会,倒是小脸弄了个通红,恨恨地去看陆h泽,想要把他推开。
陆h泽结实有力的手臂,牢牢地把她固定在怀里,一只手环着她,一只手去拿笔蘸墨,直接在摊开的纸上写字。
云珠好奇,看了一眼,发现他写的是商队里一些机密的事情,立即转头闭了眼眼睛,不敢再去看。
她可不想再被陆h泽冤枉一次。
陆h泽见她这个模样,忽然问她:“云珠,你识字?”
云珠听到问话,又把头转了回来,去看陆h泽,如实地点了点头,但又摇了摇头。
陆h泽一时没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思索了片刻,问她:“认识的不多?”
云珠点头。
“可会写?”
这一次,云珠摇头。
陆h泽心中了然,云珠是个识字的,但是不会写。
他把坐在他膝头上的云珠调整了个姿势,让她正面对着小桌,抬手又铺了一张纸,把毛笔塞进了云珠的手里,笑着道:“来,爷教你写字。”
云珠一脸惊慌失措,小手胡乱地抓着笔,拿着也不是,不拿也不知道要放在哪里,尤其是那笔尖上还沾满了饱满的墨汁,她生怕自己一个乱动,就把墨汁滴得到处都是。
陆h泽却不是很在意,他握着云珠的手,从基本的握笔姿势开始教,极具耐心,“没事,云珠慢慢学就是了,爷有的是时间,日后慢慢带着你写字。”
他想了想,又说:“你以后若是在后宅闲着无聊,可以去爷的书房里玩。对了,爷到时候给你寻几个好的字帖,让你好好练字。”
陆h泽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到时候,他和云珠在书房,一起研磨习字,或许日后他还可以教云珠画小像。当然,前提是云珠喜欢这个。如果她不喜欢,他也不会勉强她。
云珠刚开始拿笔时,还是混乱,可能是陆h泽握着她的手,胡乱地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后,她也像是找到了新奇处,脸上逐渐露出了笑容,似乎觉得写字也是不错的,还蛮有乐趣。
只是,每一次脱离了陆h泽的手,她写的那就不叫字了,明显就是鬼画符,难看的要命。那毛笔握在她手里,也不听话,软趴趴的,好像是胡乱地在纸上跑。
云珠有些郁闷了。
陆h泽摸了她的头,安慰她说:“你这才第一日提笔,就能写的这样,也是不错的。”他看着纸上那些胡乱写着的字,忽然握住了云珠的手,贴着她耳侧说:“云珠,刚刚教你的,都南夷大字,现在爷教你几个我们中原汉字。”
云珠还没有反应过来,陆h泽就握着她的手,在纸上的空白地方,端端正正地写下了三个字云珠的眼睛瞪了瞪,就听到陆h泽说:“云珠,这三个字是爷的名字,陆h泽。”
陆h泽却把手里的毛笔放下,分别指着那三个字,念给云珠听,“陆、h、泽。”
云珠盯着那三个字看,目不转睛。
陆h泽又分别指着那三个字念了一遍,笑着说:“这是中原汉字,你夫君我的名字就是这么写的。你可还记得我们的婚书?上面写的就是这三个字。”
云珠侧身回头,去看陆h泽,见他眉眼深邃,眸中带笑。她这么一回头,两人的目光撞了个正着。陆h泽抬手就握着了她的小手,带着他摸到了他的喉结。
“云珠,爷来教你读,陆、h、泽。”
她的小手,手指冰凉,握在陆h泽的掌心里,被牵着碰到了他的喉咙。她的指尖贴着他脖颈上,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他说话时,喉结的震动。
陆h泽似乎怕她听不懂,又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的念了一遍,“陆、h、泽。”
云珠仰着头,看着陆h泽,眼眸里有说不出的情绪。
陆h泽怕她从他膝头上掉下去,把她往上提了提,笑着和她解释:“我知道你不会说话,没有关系。爷今日就想让你听听你夫君的名字,在中原汉地的读法。”
云珠的小手依旧摸在陆h泽的喉咙上,他每说一句话,她都能感觉到他喉结的颤抖。她张了张唇,想要模仿他刚刚的样子,念出那三个字。
可是,她的小嘴刚刚张开,陆h泽忽然就低头,把她的小嘴堵了个严严实实,云珠要说的话,一下子就被堵了回去,只能张着嘴,仰着头,承受着他的唇舌……
陆h泽也没有想到,一大清早的,自己竟然邪念丛生。
原本没有什么的,可是云珠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怀心事般地望着他,那张粉嫩的小嘴,还微微地张着,似乎正在无声地邀请他,他若是不做点什么,可就枉费自己是个大男人了。
他一手揽着云珠的腰,一手扶着云珠的后脑,带着她一起倒在了马车的软垫上,幸好马车的垫子一向铺得厚实,两个人双双倒下,倒也没有摔疼。
陆h泽楼着云珠,贴在她耳边,悄声地与她说:“云珠,陆h泽三个字,是我的名字,别人也可以叫。但是,我是你夫君,这世间上,只有你一个人,可以叫我夫君,我……是只属于你一个人的,你也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云珠窝在陆h泽的怀里,小手本能地搂着他的腰,小嘴微张,却终究没有出声,只是默念着,“夫君……”
胡闹了一通,陆h泽把云珠抱了起来,把她把衣服整理熨帖,又拿来梳子,把她凌乱地头发打开,亲自为她梳头。
云珠乖巧地坐在他的身前,背朝着他,一动不动。她的长发及腰,如瀑倾泻,罩在她整个人身上,更是玉雪可爱,惹人怜惜。
陆h泽一边为她梳头,一把拿着她的发丝把玩,还时不时地低头,亲上一两口,也算是解了馋。
他亲她时,云珠想要躲,陆h泽却一本正经,严肃了脸,道:“不许乱动,头发又弄乱了,爷还要给你重新梳!”
云珠觉得委屈,她没有乱动,一点都没有乱动,乱动的人一直都是陆h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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