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后续(2/2)
玉器摆件,屏风软塌,梳妆台,甚至白芍还瞧见有宫人端了许多个银盘,她问了一嘴,才知道那些全是珠宝首饰。
云姒被调到御前伺候一事不是秘密,白芍心底也清楚这些东西都是给谁的。
正是因为清楚,白芍才替她家主子打抱不平,主子进宫一年有余,也不见皇上赏赐给主子这么多东西,云姒一个奴才何德何能?
殊不知,恰恰是因为云姒只是个奴才,她才会得了这些东西。
毕竟,她整日的穿着和打扮,谈垣初都看在眼中,后妃有各自的份例,该有的东西都有,但云姒不同,她身份摆在这里,谈垣初既然短时间不给她位份,自然要在别的方面多多补偿她。
琴弦一声轻响,有点乱了音,白芍惊呼一声:
“主子,您的手――!”
苏贵嫔低头看了眼,她适才情绪不稳,手指割在琴弦上,破了个口子,正在溢血,指尖传来一阵疼,血滴落在琴弦上,苏贵嫔抿紧唇:
“我没事。”
只是破了个口子罢了,她年幼时顽皮,跟着兄长爬树上墙,有时落伤比这个狠多了,疼归疼,却也不至于让她掉眼泪。
但苏贵嫔就是觉得眼眸有点泛酸。
她知晓后妃不该总去御前,这进宫一年来,她几乎都不曾派人去请过皇上,昨日她是心血来潮,也是因的确许久没见皇上,再加上有容昭仪三翻四次去御前请人在前,苏贵嫔才起了点心思。
但谁知道,皇上一点都没犹豫,就回绝了白芍。
这也就罢了,真正拒绝她的理由却是因为一个无名无分的奴才。
苏贵嫔咬住唇,忍住心底不断翻涌的难堪。
许久,苏贵嫔深深呼出一口气,她看了眼琴面,还是没舍得:“把琴擦干净。”
白芍见状,心底有点后悔,她不该这么说话的,她让另一个宫女去擦琴,自己替贵嫔处理伤口,许久,白芍低声道:
“主子不必难过,依奴婢看,皇上赏她再多东西都是虚的,要真的对她有意,早该给她位份了,而不是让她继续当一个无名无分的奴才。”
苏贵嫔半信半疑地朝她看了一眼,与其说她是真信了白芍的话,不如是她愿意相信,只是她嘴硬:
“谁知道呢。”
但她脸上神情明显缓和许多。
苏贵嫔都得知了消息,坤宁宫自然不会落下,请安结束后,皇后难得没处理宫中事务,一直在等御前来人。
可惜,等到傍晚,什么都没等来。
百枝站在她身后,皱紧了眉头,一脸不解:
“娘娘,奴婢看不懂了,皇上都幸了她,怎么还不给她位份?”
要是给云姒位份,今日就该派人来坤宁宫一趟,毕竟皇后娘娘是后宫之主,不管云姒是什么位份,都该和皇后娘娘说一声。
皇后觑了她一眼,不紧不慢道:“皇上和当事人都不急,你急什么?”
百枝噘嘴,小声嘀咕:
“奴婢哪里是替她着急,是看不懂皇上在想什么。”
谁看得懂?
但皇后明白一点:“皇上是小气,但也不至于连个低品阶的位份都舍不得给她。”
百枝还是不解。
皇后白了她一眼,语气有点烦:
“不肯给她位份,自然是要多留她一段时间。”
百枝听出她语气不耐烦,缩了缩头,她当然知道娘娘为什么情绪不好。
娘娘许是不在乎皇上宠幸宫女,但是,这宫女是在养心殿侍寝的这一点却是犯了娘娘的忌讳,本朝历来的规矩,能在养心殿留宿的只有正宫一人。
但先帝时候,这个规矩被打破,常常有后妃在养心殿留宿,也让一些人不在意这一点。
只是皇上和先帝不一样,养心殿一直没有人留宿过,云姒是第一个。
特例,总是会让人觉得不舒服的。
偏偏云姒身份又不同,她不是后妃,只是个宫女,她侍寝也只能在养心殿,似乎情有可原。
这也是娘娘还能心平气和的原因。
皇后觑了她一眼,猜到她在想什么,摇了摇头。
她还算心平气和,当然不是因为云姒只是个宫女,而是,事情已经发生,她能拿皇上怎么办?
顺其自然罢了。
总归她是先帝赐给皇上的正妻,只要她不犯什么大错,她的后位就固若磐石,而且,皇后心底清楚,皇上对她一直心思淡淡。
皇上还未登基时,两人就是相敬如宾,如今皇上能给她表面的尊重,都是皇后自己争取来的。
皇上重视新贵,而且在先帝去世时,她母族就开始走下坡路,也只靠她这个皇后争点脸面,这种处境下,皇后是乐意顺着皇上的。
皇后不在乎那一点宠爱,只要不威胁到她的位置,她都能一直心平气和下去。
她现在有点烦躁,完全是因为预料到明日请安会发生什么。
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果然,翌日请安,皇后出去时,外殿已经坐满了人,低声在议论着什么,皇后隐约听见了“养心殿”“叫水”的字眼。
她装作没听见,只是在落座时,不着痕迹地抬手扶额,有点头疼。
作者有话说:
女鹅:不给就不给,还冠冕堂皇地找借口。
小谈:……
【下面推一下基友的小甜文呀,简介挂在下面啦,宝子们喜欢可以去看一下,接作话――】
【还没有给位分啦,在御前还有点内容呢】
【有关说我最近虚了的问题,郑重解释一下!我没有虚!只是因为一点子原因,最近早上没有双更(三千字为一更),但我有努力最少更一章半以上,然后这种情况再等三天左右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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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娇》by墨子哲
简介:沈萱长了一张芙蓉面,却身染怪疾,命不久矣。
临终前,她只惦记两桩事,一、幼年为睿王凌钊所救,尚未偿还恩情,二、为父母留个血脉至亲。
恰逢睿王身中剧毒,她不惜割腕献血,睿王肩宽腿长,生得又俊美无俦,就是性子有些冷,是出了名的冷淡禁欲。
几次献血下来,她却生出点不太磊落的小心思:
沈萱假装摔进他的怀里,转头对上他黑沉沉的神情时,她一紧张,情话没说出来,反而踩了他一脚。
沈萱被吓得跑出老远,于是没看见,睿王修长的手指缓慢地抚过衣摆上的小巧脚印。
他垂下眸子,同样生出点不太坦荡的想法。
后来,有人不嫌她时日无多,愿娶她入门,沈萱大为感动。
成亲这日,隐约听说睿王府也在办喜事,也不知谁如此倒霉,要嫁给他。
盖头被掀开,瞥见的却是一身喜服的睿王,他那张俊美如谪仙的脸,沉得能滴出水来。
沈萱一时傻眼:“王爷>
至此,她已然死心
罢了,实在不行从旁支抱来一个男孩,记在父亲名下吧。
一年两年过去了,她不仅活得好好的,小萝卜,又添一个。
小剧场:
一日偶遇前未婚夫,沈萱心中愧疚,多寒暄两句,只觉如芒在背,一转身对上了睿王黑沉沉的眸。
夜深人静时,他换上了她最喜爱的白衣,顶着一张面若谪仙的脸,一次次逼问,“我好看?还是他好看br/>
文案废,本质是个小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