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部分(1/2)

“哦,您说那个啊……”夏耀含糊其辞,“今年我没收到啊!可能是上头查的严,不许可有特殊待遇了吧。”

夏母还是皱着眉表示疑惑,“不对啊,咱家今年发的东西也少了一箱,那个熏肉怎么没了?就是我去年总夸好吃的那个。”

夏耀装糊涂,“不可能年年都发一样的吧?”

“可东西确实少一样啊!”

夏耀还是那句话,“政策严,节省开支。”

夏母没再说什么,起身去了别的房间。

夏耀大松了一口气,有个火眼金睛的额娘真是不得了,那么多东西她竟然每样都记得,幸好让我糊弄过去了……

推开门刚要进去,隔壁房间传来夏母嘹亮的一嗓子,“夏耀,你三叔送过来的那箱中南海呢?”

夏耀陡然一激灵,听着夏母铛铛铛逼近的脚步声,赶忙将表情调整为茫然状态。

“我不知道啊!什么中南海?”

夏母急得面颊泛红,“我中午做饭之前放到柜子里的,我记得清清楚楚,这几个小时的工夫就没了。你说,是不是让你拿走偷着抽去了?”

“我从来不抽那个烟,我一直抽玉溪。”夏耀掏出烟盒在夏母眼前晃了晃,“再说了,我想抽直接拿就成了,用得着偷么?”

夏母想想也是,自己家的儿子什么样她还是知道的,夏耀从不干这种事。

“可能是您遛弯儿的时候进贼了,年底是盗窃高发期,局里最近主抓这件事,咱这一片是重点区域。”

夏母恨恨的喘了两口气,“真想剁了那畜生的贱手!”

夏耀咽了口吐沫,灰溜溜地潜回了房间。

第二天下午,夏耀待在办公室频频看表,一直在熬着时间。眼看着就要到下班点儿了,终于可以去袁纵那泡上几个小时,顺带吃上本年度最后一份大餐了。结果一道命令下来,一个追踪多日的嫌疑犯现身,需要马上出动警力去围剿。

夏耀只能提着枪上了警车。在雪地里整整埋伏了三个多钟头,才把这个罪犯拿下。这会儿天已经黑透了,夏耀回到单位,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匆匆驾车离开了。

因为在雪地里耗时太久,夏耀的手冻僵了,开车时握着方向盘一直在抖。九点多,夏耀终于开车到了袁纵的公司,结果大门是锁着的。

夏耀以为袁纵回家收拾东西了,当即一通电话打过去,“竟然都不等我!行,明儿我不去送你了,你丫自个儿走吧!”

袁纵看着车窗外白茫茫一片雪地,说:“我已经到老家了。”

夏耀猛的愣住,“你说什么?”

“今天的航班。”

听到这五个字,夏耀整个人都崩了,“可你明明告诉我是明天的!”

“我不想让你送我。”袁纵说。

夏耀绷了好久,终于朝手机里怒吼一声。

“你妈B!”

猛的将手机摔在座位上,夏耀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一连三天,夏耀都没和袁纵联系。

到了年底,各大单位都放假,夏耀的手机每天都会收到各种派对和聚会的邀请信息。因为职业所限,夏耀的假期很短,一旦有紧急任务就得随时待命。加上他对袁纵不辞而别的事耿耿于怀,所以手机信息一概不理。

宣大禹直接找上门来,“大过年的,咱哥几个聚聚。”

夏耀知道宣大禹的意思,他是看自个和彭泽关系这么紧张,想趁这个机会缓和一下。

“我明天值班。”夏耀说。

“那就晚上呗,等你下班再聚。”

夏耀又说:“我加班。”

“你这样就没劲了啊!多大点儿事啊?痛痛快快喝两杯不就过去了么?就这么说定了啊,明天晚上我过来接你!”

夏耀还是去了,一个消停的雅间,只有他、彭泽和宣大禹三个人。一开始气氛有点儿僵,夏耀和彭泽话都不多,只有宣大禹一个人在那说。后来碰了几杯,聊起小时候的事,互揭对方的短,房间才渐渐热闹起来。

“你们还记得咱小时候,那个拉屎时被狗咬掉JJ,一直没安回去的黑小子么?前两天我碰到他了,你们猜怎么着?长得跟大姑娘似的,特别水灵。”

宣大禹指着彭泽朝夏耀说:“你瞧见没?他丫不留心别的,净留心这种事!”

夏耀瞅了彭泽一眼,跟着一笑,系在两个人心中多日的疙瘩好像就这么轻易解开了。

后来彭泽喝大了,说:“小时候我看见你俩在一起就来气,你俩关系忒好了,还总是孤立我。后来大禹你走了,妖儿刚粘了我没两年,你丫又回来了。操!结果还是你俩最亲。”

“废话。”宣大禹醉意满满,“我对妖儿那是什么感情……”

夏耀也跟着笑,完全是不明状况的傻笑。

彭泽又和宣大禹说:“好像自打你走,妖儿就出家了。以前多欢腾一个人,到处乱窜,身边的大美妞穿成串,都够咱哥仨吃顿烧烤的。等你一走,嘿,西门庆变成唐僧了,尼玛这么多年我一直没缓过来。”

彭泽的吐槽听在宣大禹耳朵里那是别样的销魂,扭脖子朝夏耀问:“是么?是因为我走么?”

夏耀若有若无地嗯了一声,“你为啥……不打一声招呼就颠儿了……”

宣大禹心里就像小猫乱抓,意识醉了精神没醉,夏耀无意识地控诉让他的狼子野性暴露,手揽住夏耀的腰身,在他的耳边嘀嘀咕咕。

“我背你去我那怎么样?”

夏耀醉得啥都不知道了,问啥啥“嗯”。

上车前,彭泽还乱拍着夏耀说:“我知道你前阵子为啥晾着我,你不就……讨厌那个谁么?那个李真真么?放心,我俩快完了,追我的那个小妞已经开始倒贴了,哈哈……”

“啊……”夏耀张大嘴,“我呸……”

彭泽嘿嘿一笑,被司机塞进私家车,很快就没影了。

宣大禹走下三级台阶,手朝后晃了一下。

“来,上来。”

夏耀直接蹿上了他的后背。

路上,宣大禹频频扭头看,这是赤裸裸地换人后遗症啊!总担心后背上的人变成了王治水,隔三岔五就要确认一下。

“你不是每次喝醉酒都咬人不撒嘴么?”宣大禹哼哼道:“你……你咬着我,咬着我心里就踏实了。”

夏耀果真一口咬了上去,咬住了宣大禹的耳朵。

宣大禹疼得嗷的一嗓子,“痛快!”

结果,夏耀只叼了一会儿,突然发现不是自个想咬的那个耳朵,悻悻地将嘴松开了,这是他第一次喝醉酒咬人如此之短促。

“你怎么撒嘴了?”宣大禹站住,异常紧张地往后看,“你丫是不是变成王治水了?嗯?”

夏耀抬起头,茫然地看着宣大禹。宣大禹大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还是我的妖儿。

怀揣着各种美好的憧憬,捎带着无比邪恶的小心思,宣大禹美了一路。结果,这酒犯后劲了,换人后遗症再次无情地降临到宣大禹的头上。他将夏耀摔在床上的那一刻,历史仿佛倒退,当晚的情景重现,宣大禹那张脸迅速从温柔变得狰狞。

“你特么是谁啊?”

夏耀迷迷糊糊地还了句,“不是你把我背回来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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