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1/2)

直推着车往前走。又走到一个转弯处,前方赫然出现一条深沟,“施工”两个字异常醒目。夏耀的手狠狠在车把上砸了一下。一直到夏耀原路返回到之前的路口,袁纵还待在那,一副与我无关的表情。

夏耀推车上前,敲了敲袁纵的车窗。待到袁纵把车窗摇开,夏耀举起手里的山地车,猛的朝袁纵的车上砸去,顺带送了一句气壮山河的怒吼。

“别特么给脸不要脸!”扔下车,直接走人。

袁纵嘴角绷不住甩出一丝笑,转瞬即逝。

晚上回到家,夏母只看到夏耀的人,没看到山地车,忍不住问:“车呢?你早上不是骑车出去的么?”

“呃……”夏耀笑得有些牵强,“脚蹬子坏了,放在修车处了。”

“你骑车也太废了,质量那么好的车都能让你把脚蹬子骑坏了。”夏母语气中透着埋怨。

夏耀暗中吐了吐舌头,没敢再多说什么,快速猫回房间。摔的时候是挺痛快,现在车没了知道发愁了。夏耀谁都不怕,就怕他皇额娘。人家都是严父慈母,他家正好调了过来。虽然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可夏母训起来毫不手软,夏耀就是被他妈打大的。

虽然家境好,可夏母不允许夏耀乱花一分钱,平时六千块的工资还得上报账单。 一万多的山地车,说扔就扔了?这要让皇额娘知道还了得?去和袁纵要?呸!夏耀宁可被老娘乱棍打死,也绝不主动联系那条大尾巴狼。算了,明儿找人借点钱,再去买一辆吧>

结果,第二天一早,夏耀刚出门,就看到那辆山地车立在门外。

车链子已经换上了新的,砸坏的部分也修缮好了,看起来和砸之前无异。夏耀目光环视四周,没看到袁纵的身影,心中不由地冷哼一声,总算办了件人事儿!

不过,夏耀是不打算骑车去上班了,他高度怀疑袁纵的人品。万一再在自行车上动什么手脚,他来回路上的安全又没有保障。于是,为了保险起见,夏耀这次改由踩着轮滑去上班。

回到办公室,把轮滑鞋一脱,直接放在眼皮底下,这回看你怎么动手脚?

晚上下班,夏耀穿着轮滑鞋肆意奔走在大街小巷,各种窄道胡同里面穿梭,好不潇洒。有本事你追啊!你跟进来啊!老子让你连影儿都瞄不到。阔别数日之后,夏耀终于体验了一把无人严盯死守,自由翱翔的回家旅途。心里那叫一个痛快啊!晚饭都多吃了一碗。

结果,晚上睡觉,夏耀去拉窗帘的时候,被窗口赫然出现的一张脸吓得避退三尺。

大喘气过后,对着窗口怒吼一声。

“滚!”

这一声吼,把鹩哥都吓得在笼子里乱扑腾。

夏母过来敲门,“儿子,怎么了?”

夏耀恨恨地将窗帘拉上,平缓了一下呼吸,说:“没事,妈,您去睡吧。”

夏母走后,夏耀一个人盘腿坐在床上运气,幸好他的卧室足够大,从床到窗口有一段距离。不然他一定会被窗帘外的视线逼得精神分裂。怎么会有这么死心眼、死皮赖脸的人呢?一个礼物至于么?你就直接扔了,回去告诉你妹,东西送到手不就完了么?

夏耀平静了一下情绪后,目光忍不住朝窗口处瞄过去,猜测这会儿袁纵有没有走。已经一个多钟头了,应该走了吧?夏耀蹑手蹑脚地走到窗口,偷偷在两条窗帘中间扒开一道小缝。袁纵从那条缝隙中,看到一只眯缝着的朦胧美目,带着试探、猜疑和小心翼翼。然后另一只眼也出来了,再接着是高鼻薄唇坚挺的下巴,表情也由最初的温和美好变得怒不可遏。最后,嗖的一下,整张脸都被收进去了,跟着是铛铛铛的脚步声。

第二天,夏耀上班之前,给复读机换了两块新电池,打开后挂到鸟笼子旁,复读机里面重复着夏耀昨天录下来的话。

“滚蛋!滚蛋!滚蛋……”

晚上,夏耀依旧踩着轮滑回来,把袁纵甩得远远的。等他回到家,吃过晚饭,把鹩哥喂得饱饱的,期待着这个传声筒能尽其所能地为自个服务。袁纵还没来的时候,鹩哥就开始叽里咕噜地说起来了,等袁纵一来,鹩哥叫得更欢了。

“滚蛋!滚蛋!滚蛋!……”

夏耀想到外面那张遭人唾弃的面孔是如何尴尬狼狈的,不由地勾了勾嘴角,骂不死你>

袁茹去找袁纵的时候,袁纵正在野外训练基地,亲自督导队员们的训练。

“袁总,袁茹在休息室等您呢。”

袁纵走后没多久,赶上休息时间,队员们盘腿坐在一起闲聊。

“咱总教官最近忙什么呢?”

“据说是忙他妹妹的事,袁大美人又相中一个小哥,才24岁,长得特帅,貌似还是官二代。”

“我就纳闷了,你说咱总教官有30了吧?怎么不见他为自个儿着着急?咱这的女保镖多漂亮啊!去海边搞特训的时候全特么比基尼,大奶子晃荡着,总教官眼皮都不了一下。”

“我总觉得着吧,咱总教官没人味儿。”<b“我草……你怎么说话呢?”

“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是说在我的心里,就没有袁总谈恋爱的这一概念。他就是端枪杆子的,就是英雄豪杰,就特么没长儿女情长那根筋r/>

袁茹又来给袁纵洗脑了。

“哥,你知道么?夏耀养了一只鹩哥,那只鸟特别可爱,就像夏耀一样可爱。”

袁纵能不知道么?昨晚上被那鸟骂了两个多钟头。

“哥,你说,我跟夏耀一起养鸟,是多么温馨浪漫的一件事啊!”

袁纵沉声问道:“你想说什么?”

袁茹嘿嘿一笑,晃悠着袁纵的手臂说:“哥,帮我把这盒饲料给夏耀送过去吧,这是我专门找饲养师配的,吃了能让鹩哥嗓音更加嘹亮……”

袁纵二话没说,直接把那个盒子接了过来。

袁茹发现,袁纵对她和夏耀的态度越来越宽容了,看来他已经在心底默认了这个妹夫。

她不知道,其实袁纵也养了一只鹩哥,今个早上在市场上买回来的。体型比夏耀那只大了一圈,毛色黑亮,嗓音也更加嘹亮。他也为这只鹩哥买了一个复读机,专门教它说话。回到单位,袁纵就把袁茹给他的那些饲料全都喂给了自个的鸟。

其后的两天,夏耀发现他的鹩哥不爱叫唤了,整天无精打采的。难道是这两天骂人骂多了,过度劳累导致的?于是夏耀把复读机撤下来,白天让鹩哥充分休息,不再吵它了。结果情况不仅没有改观,而且愈发严重,他的鹩哥越来越颓靡了。

这天下午,夏耀和领导请了个假,提前开车回家了。结果,还没打开卧室的门,就听到里面隐隐约约传来鸟叫的声音。难道他的鹩哥又欢腾起来了?夏耀满心期待地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的眼珠子都绿了。

在他的鹩哥旁边,赫然出现了另一只大鹩哥,闷雷一样的大嗓门对着他的鹩哥叫唤:“不滚!不滚!不滚!”而他那只可怜的小鹩哥,就哑着嗓子奋力回斥:“滚蛋……滚蛋……”每一声“滚蛋”都是如此艰难,如此令夏耀心酸。

后来,他的小鹩哥彻底说不动了,丧眉搭眼地蜷缩在笼子里,小眼珠滴溜溜地转着,那股可怜劲儿就甭提了。可旁边那只大鹩哥还在喋喋不休地叫唤,一副仗势欺人的狂妄嘴脸。

夏耀差点儿一口气上不来>

夏耀就坐在卧室里等,临近下班的时间,阳台处传来细微的动静。他一大步飞跨过去,掀开窗帘就看到一张令他憎恶的面孔。袁纵轻巧地开窗取鸟笼,从夏耀听到动静到拉开窗帘,前后不足两秒钟时间,鸟笼子已经被袁纵稳稳端在手上了。

“行啊!”夏耀阴测测的口吻。

袁纵语气沉稳地说:“你的背心穿歪了,奶头都露出来了。”

夏耀上身一个跨梁背心,因为刚才跑得过猛,背心被带歪了。下半身一条居家睡裤,裤腿儿挽起,露出平滑匀称的小腿,两腿分开站立,温和亲切又不失男人味儿。

你特么那个才叫奶头!老子这个不产奶,就是分清正反面用的!夏耀面露憎意,直接把手伸向窗外,语气异常生硬。

“拿来!”

袁纵问:“什么?”

夏耀冷冷言道:“你妹要送我的礼物。”

袁纵转身回到车上,把袁茹交代给他的曲奇饼的盒子和装饲料的盒子一并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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