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1/2)
◎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冒出穿女仆围裙的大魔王◎
单邪沉默不言,将整个人的重量压在钟意身上,脑袋埋在她颈窝,一个拒绝交流的状态。
钟意陈呼吸了几个来回,忍无可忍地用她省下来的全部精力突然一个翻身,两人顿时换了个位置。她俯下身,按着单邪的肩,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的黑眸:“单先生,要告诉我吗?”
第一次以这个角度仰视她的单邪,眼底清晰地露出一瞬惊异,随后化成了隐隐约约的隐秘兴奋。几次差点没忍住,克制了又克制才将惊险的和盘托出咽了回去。
钟意不放过他脸上的分毫,一厘不差地将他的挣扎收入了眼底,随即那股试图拉对方一把的冲动逐渐冷却。
她蓦地低头咬了口单邪,以作刚才的报复。
而单邪的手掌早已脱离刚才的氛围,心辕马意地按在她的纤薄有致的后背来回摩挲。钟意抬起头,就见对方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上破皮的伤口,顿时有种想将大魔王拴起来暴打一顿的冲动。
下一秒,摸到她肩后的手略微用力,钟意上身一个趔趄,又栽了回去。惊呼还没酝出来,单邪就缓缓收紧双臂,将她缠在自己的胸口之间,撮住她的唇十分沉醉地吮吻,浓重执迷的占有欲被揉碎了渗透在她这片刻“主动”的痴缠贪享里。
后腰被看似轻缓却不容拒绝的力道紧紧往下按,钟意终于忍不住软化下来,暂时忘掉某些人石头一样撬不动的嘴,被引诱得沉浸了进去。
今天钟意原本打定了主意要离开,所以不再遵从大魔王所有隐于黑暗的习惯。从小客厅到睡房,窗帘都被她大大地拉开。
冬日映雪的阳光,亮堂堂地照进来,刺得人慵懒地眯起眼,看起来格外荒唐。
玻璃窗上在室内暖气的熏陶下,渐渐被印上一层水雾,某种难以言明的花朵味道绽放在每一个角落,是有人贪求已久的人间烟火。
下午四点,张叔踟蹰在楼梯口,手里拎着试图想蹿进主卧捣乱的单甜甜,一张老脸十分纠结。今天先生几乎是翘了半天班早回家,和一一小姐都没有用午餐,但这会儿贸然去敲门,有可能他后半辈子的工资要被扣光。
已经往二十斤方向横向发展的单甜甜被一老头拎在手里,扭动着身体,贼心不死地朝主卧方向蹬着四爪。
一连几天,这两个胆大包天的铲屎官都都不搭理它,刚刚它还听见了里面你来我往的声音,它作为这个家的主子,当然要去阻止奴才们的内斗,不然影响到它日后的罐头就不好了。
钟意一副被掏空的疲惫样子坐在那儿,任由单邪给她吹头发,吹风机“嗡嗡”着任劳任怨地工作,修长五指穿过她湿润的发丝,指腹偶有擦过她头皮,使人昏昏欲睡。
单邪摸了摸她后脑勺试探头发湿度,随后堪堪带过发丝划过脸颊,两根手指抬起她下巴,低沉的声音带着餍足的笑意:“一一别睡,吃点儿东西再睡。”
钟意像晒够太阳的单甜甜一样,懒懒地眯了眯眼,敷衍地“嗯”了声。
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儿来了,就是十分后悔,恨不得穿回几个小时前,给那个冲动的自己两巴掌,没事儿逞什么能,又不是不知道大魔王就是个又色又疯的野兽。
同时,她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步,想退,大魔王不放她走,自己总不能真报警告他非法囚禁,想进,却发现前路前路迷雾茫茫,根本找不到前进的方向。
“好了。”吹风声戛然二只,单邪拔了线放到一边,抬手给钟意顺了顺微卷的长发。
钟意突然抱住单邪的腰,用一个看上去十分依赖的姿势,像极少女依偎在爱侣怀里。令单邪痴迷于此,就算是她想要天上那皎皎月光,他也能双手捧到她面前。
单邪流连忘返地抚摸着她绸缎一样的头发,知她不怀好意,却还是问:“一一想要什么?”
钟意抬起头,眸间盛满不要钱似的春情:“单先生,过几天就过年了,我妈一个人,我想回去与她过。”
这是个非常陷阱的要求。如果这种要求还不能答应她,那么大魔王也没什么她往前往后地纠结了。但若他答应,只要一踏出单家庄园的大门,她就极可能不会再回来。
“好。”单邪不假思索地回答,不等钟意惊讶,他又温柔地接着说:“我已经没有长辈,理应跟一一一起陪阿姨过年。”
钟意:“……”
没有长辈?那位莫名“被没了”的外公,要是听见,喜欢敲地板的拐杖估计会敲到他身上。
她变脸比翻书还快,顿时收回了手,了无兴趣地说:“不去了。”
单邪僵了僵空去的手心,勾起的唇稍拉平,神色也冷了下来,突然俯身将她抱起来往外走。
钟意皱起眉:“放开我!”
单邪瞥了眼柔情烟消云散的女人,冷冷地笑了声,贴着她轻声说:“一一不喜欢我,我偏要抱你,吻你,让你与我滚在一起,里里外外都沾上我的味道……”
钟意同样报以冷笑,这么喜欢留味道,属狗吗?
不过只会表面装得凶神恶煞的大魔王,比强行伪装的和善君子顺眼多了。
年前最后几天,单邪没再去公司,整日就在家里与钟意黏在一起实行他说的那些内容。钟意没再提去陪妈妈过年的事情,要说她多有孝心,倒也没有,前几年也并不是每年都有陪她过。
偶尔跨年还在表演,今年再缺席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那个只会多愁善感的女人,来年再见,估计白头发又会多两根吧。
单家庄园太大了,尽管张叔张罗人给院子里挂了灯笼,落地玻璃上贴了福字,依然不可避免这栋房子源源不断地散发冷清。院子里那只蠢猫站在里矮挂的灯笼下,跳起来伸爪够流苏的影子给单家平添了一点活气。
三十前一天,单邪破天荒地没贴着钟意,而是与张叔在书房里絮絮叨叨不知道在干什么,总之张叔从里面出来,一脸的春风得意,仿佛整个人都年轻了十岁。
涨工资了吧,钟意想。
毕竟张叔无儿无女陪在大魔王身边,算是半个亲人,过年不涨工资实属白眼狼行为。
次日一早,单邪将钟意挖出来给了她一套里外通红的衣服,红色的连衣裙,红色的大衣……
钟意无语好半天,“好俗”一词挂在嘴边吞也不是,吐也不是,鹊揭槐吡懒雷约合癖还嗔艘黄坷苯匪的眼球。
过去自己在单家新添的衣裙都是大魔王亲自挑选,据齐萧这个隐形助理说,有的还是他亲手设计,明明审美非常过关,日后公司倒闭做不了霸总,去当设计师也有人抢着要。
今天这套倒也不是不好看,太红了,不像是过年,像是结婚。想到这时,钟意一愣,赶紧降这不可思议的想法甩出去。
“怎么了?”单邪目光似随意地扫过来,漫不经心地问:“过年不就是要喜庆?”
钟意看了看那身衣服,半带嘲讽地扫了他一眼,挤出两个字:“呵呵。”
在大魔王不依不饶的目光下,她懒得与对方浪费时间,最终还是换上了,反正她只在家里穿,现眼也现不出一个单家。
单邪换上了身看上去像是要参加宴会的打扮,大衣里的西装套装、领夹袖扣一样不少,钟意预感不妙,难道今晚有什么活动?
见证了大魔王披上斯文败类的皮的过程,她斜睨着阴阳怪气地问:“单先生喜欢图喜庆,为什么自己不穿红色?”
红色的冬衣仿佛将她面色都衬得红润了许多,单邪满意地将她从头到脚欣赏一遍,眉梢微扬:“只要一一好,我自然就好了。”
钟意云里雾里地被带上车,对目的地毫无兴趣,无趣地撑着脸看向窗外。
一年的最后一天,吴城外来务工者几乎都回了老家过年,日常堵车上主干路失了往常的热闹。路边的绿化树都被人类擅自画上妆,不同颜色不同造型的彩灯不经同意地一股脑挂在它们身上,到了晚上,应该十分璀璨精彩。
目光投向远处,巨大的露天3D屏同样是一片红色,到了晚上,那里会聚集很多人,等着跨年的倒计时,平日里谁也不认识谁的陌生人凑在一起过一个热闹的年。
本以为他们的目的地也是那里,下高架时岔路口时,单邪却莫名往左打方向盘,直往与繁华热闹商圈的另一个极端而去,那边可没用什么可供单邪这样的霸总去的高端场所。
钟意隐有猜测,蓦地皱眉:“我们去哪儿?”
前方道路弯道居多,单邪专注地注视着路况,理所当然地开口:“一一不是想陪阿姨过年?”
钟意没那么高兴:“我不是说不去了?”
单邪懒洋洋地说:“我没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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