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2)
意识回笼却并不急着睁开眼,青松永远知道该如何应变突如其来的危机不知该说狐王教得好,还是青松的悟性高。
「在……发呆?」
很熟悉的低沉声音从耳边擦过,带着暧昧的鼻息。一双健壮的手臂亦从后圈上了青松挺得笔直的腰。
做出有些受惊的样子,慌乱的睁开眼,两团粉红的色晕瞬间染上青松平凡的脸,硬是带出三分的动人、七分的情色。
呼吸一窒,秋知风差点儿精虫上脑而忘记了正事。
干咳一声压下欲望,秋知风放开怀中似乎已经如水般融化的腰身,努力克制自己上前压倒他的冲动,坐到了青松的对面。
既然线索断了再找就好特别是那个候补线索就在眼前时。
秋知风深深地看向就坐在面前的青松,青松却在目光刚刚接触到时别开了眼。须臾,又抬起了头,似乎想要偷偷地瞄一眼秋知风。
不想,正正对上秋知风的目光忙低垂下头,犹带娇羞无人喝彩仍是表演得尽心尽力青松,我想问你件事。」慢悠悠地开口,秋知风邪魅的脸板得紧紧的,与语气实在非常不搭,但是也不由得令人认真对待。
「请讲。」抬手倒了杯茶给秋知风,隐带红晕的青松平静地取笔落字。
「你认识霖霜吗?」
「您是说……烟花楼里的头牌名妓?」有些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秋知风,青松迷惑不解的眼中一片迷茫,甚至手上的字也有些迟疑。
哼哼!装得不错嘛,真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秋知风得意地眯起了眼睛这也可以算做是另类的情人眼里出西施了……吧……
「就是她。」握在手中的茶递到嘴边,却又顿了一顿,凌厉的视线扫到青松身上,在成功的让他打了个寒颤之后,方才作若无其事状饮下。
不解的歪一歪头,青松眼中的迷茫未减。
「怎么了……吗?」如果写出的字可以带上标号,那么青松的这一行字就一定会有一个间断。
「她死了。」轻描淡写的抛出重石,秋知风借着茶杯的遮掩,充满兴味地观察青松的反应。
手抖了一抖,墨水抓住这一刻的机会投奔到宣纸的怀抱中,迅速地晕开一大片。
「是我杀了她。」
此语之后,双方沉默,良久无语。
「为……什么?」作为一个妓,客人的事情是不可以多问的。但是青松还是颤抖而用力地写下了这三个字,力透纸背。
秋知风在心里笑了一笑。
果然还是不太成熟呢,连掩饰都有些拙劣。殊不知,这是青松凭借着对他的了解,以及现在他所扮演的角色所推敲出来的举动。
到底谁是猎人谁是猎物?
冥冥中自有分晓。
「你不知道么?」倾身上前勾起青松的下巴,看定他清朗的双眼。
没有心虚,略带慌乱非常标准的不知情者的眼神。
更是勾起了他的兴趣。
不过,最先的是……诱惑着他的红唇。
其实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青松的五官都是最精美的那种,却偏偏组合成最平凡不起眼的容貌。就如这一双红唇──一双时刻邀吻的嫩红嘴唇。
双眼对上,两人感官沉醉于这个吻,但是神智都是异常的清醒。
放开抬起他下巴的手,秋知风离开青松引人犯罪的嘴唇,然后邪佞的挑起了眉。
很久没遇到这样势均力敌的对手了,害他兴奋起来了。
血气慢慢地漫上整个眼球,布满杀气的双眸看起来恐怖骇人。
在这样一双可怕眼睛的注视下,青松缓缓坚定的摇摇头很无辜,却引起秋知风更多的兴趣和性趣。
而男人表达性趣的方法不外乎……先直接压倒再说。
青松伸手抱住压倒在他身上的男体的腰身,慢慢露出一个幽深的笑容来。
男人一旦兴奋起来,非常难也非常容易平复。
但是显然覆在青松身体之上的这位已经兴奋过头,一天两夜都没从屋子里头出来过。只有持续不断的嘶哑喘息,以及肉体碰撞厮磨的声音源源不断的传出来,听者莫不面红耳赤。尤其是……像黑鹰这种从来不见光,压根就没碰过情欲之事的影卫。
郁闷地隐在黑暗之中画着圈圈,与之冷酷淡漠形象完全不相衬的,是他苦着的一张俊脸。
呜呜呜,我改天也要找个人来抱抱看!
握紧拳头望天做发誓状的某人完全没想过,只要他还作这个影卫一天,那个所谓的「改天」可能猴年马月也等不到。
而屋子之内,火热的交欢从来都没有停止过。除了肉体的疲惫实在无法抗拒,否则一旦养足了精神,秋知风又会开始动作,就连饭食也是由黑鹰检查完毕送到门内。
精壮有力的身躯伏在有些细瘦,却意外柔韧温软的肉体上,抽动不休。秋知风深深地沉醉于这种与所爱之人交合所带来的极乐中。
在他身下,仰头喘息着,即使累极,青松的眼底依旧有着笑意。
他一直都知道,没有男人可以抗拒他。或者……只除了最初的那一个人……
秋知风最后用力的一挺腰,然后满腹的情欲倾泄而出,全数射入青松的身体深处,方才翻身仰卧一旁。
不过是个面貌平凡无奇的男人,实在太疯狂了。甚至,不太像自己了。
伸手抚过青松的眉眼,秋知风有些着迷,心里温温的,舒服愉悦。
真是栽了!
而他……认栽!
颠鸾倒凰了两天,在情欲深陷之时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秋知风知情识趣的穿衣准备走人。
果然对身经百战的青松使用情欲逼问法是行不通的。
既然此路不通,再换条路走吧。无论如何,以往的那些狠毒手段,对着如今已经在他心中升级成为爱人的青松是使不出来了。
在他看不到的背后,青松从枕下摸出张宣纸,轻手轻脚地塞进秋知风还未穿上的外衣夹层里。然后抿嘴无声的笑,妖艳的仿若绝世的妖姬。
网已经拉开。
现在就只需等待猎物自己跳下去。
眉头皱得死紧地瘫在椅子上,秋知风抓着纸张的手微微颤抖。
纸上的字他当然认得,那娟秀的字体只有那盘踞在他心头的人才写得出来,但是那内容……
想到这里,他再次紧了紧抓着宣纸的手指。
「主人?」察觉到主人心情的黑鹰从暗处现出身来,尽管他知道,现在并不是现身出声的好时机。但是,他总是觉得主人此时一定有话要吩咐这大概就是身为影卫的另类直觉了。
「你来得正好,那件事不必查了。」抬眼懒懒地看他一眼,秋知风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不迁怒无辜。
可是真的很想找个东西发泄一下!
心念一动,手下发力,手下的石制扶手寸寸碎裂。
头皮发麻的黑鹰死死低着头,眼睛盯着自己的脚面,似乎那上面突然开了一朵美丽非凡的花,视线拔都拔不下来。
「可恶!」静默了片刻,突然爆发一声挫败的怒吼,秋知风把手中的纸再度展开在眼前。
「紫罗兰的眼泪、绿豆的一根头发还有……现任无尊门主的衣服?!」
再读了一遍,甚至读出声来,那上面的内容也没有丝毫的改变。
狠狠的磨牙,秋知风的脸色可比最纯正的墨汁──黑得彻底!
竖起了耳朵,一直在旁听的黑鹰一头雾煞煞。
主人在念什么呢?为什么所有的东西都这么的……诡异而熟悉?
尽管知道好奇心杀死猫,黑鹰还是大胆的抬眼偷瞟了下主人手中已经快要被握成粉末的宣纸。
咦?都是纸上写着的,而且……那下面似乎还有一行小小的字?
悄悄地挪了挪身体,黑鹰继续偷看大业。
「如果……你取来……我……就……」
一点一点小心瞄着,还要同时注意主人的动向,黑鹰这个影卫做得也真称职,只是立场倒过来了。
所谓影卫,就是要时刻如影子般待在主人的身边保护自己的主人,而不是一边提防主人一边偷看主人的隐私。
可是黑鹰这次实在太好奇了,也就根本将师父曾经教导过的东西全部抛到了脑后作……你的……人。」
看完了全句,黑鹰头上冒出更多的问号──你不已经是主人的人了么?还怎么「作你的人」啊?
啊咧,为了这个已经既成的事实去抢那么多危险的东西,主人又不是脑子坏掉了!
不屑的腹诽在看到主人眼内的狂喜挣扎时猛然打住。
冷汗爬上了黑鹰结实的背。
您不会……真的想要去吧?
把「脑子坏掉了」吞回肚儿里,黑鹰自欺欺人的催眠自己从没想过这句话。
主人从来都是阴险……呸!是英明神武睿智果断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鬼见鬼跑……呸呸呸!总之一句话──主人的决定永远是正确的!
所以现在,即使秋知风真的决定要去取这些在任何人眼中都是头脑头热疯狂找死的东西,他这个贴身影卫也要支持到底!
可是,主人啊,咱们能不能打个商量?
我在精神上支持您就好了,看在我陪了您二十多年的分上,能不能不跟着您一起去啊?小人我还没活够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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