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部分(2/2)

这副劝慰她不需要吃干醋的痴情坚贞样,成功让白夭夭气得内出血三升,注意力转移到祝融的话上,暂停了反抗他毛手毛脚的动作。

祝融深感满意,觉得白夭夭越发善解人意,体贴入微,风情无限。

矫健的身体轻悄悄贴过去,祝融开始叙说>

斛澜忍了两年方约祝融出来见面,开门见山问:“近些天,你在修身养性?”

“可以这么说。”祝融温温地道。

“为什么?”斛澜又问。

“白夭夭。”祝融眯眼笑道。

斛澜愣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倒不知道她对你有如此大的影响力。”顿了一会儿,又说,“如此看,她开始并未想……”

祝融只笑不语。

斛澜沉思良久,淡淡地道:“你那日说‘有种别让白夭夭为难’是故意的吧,因为这话,我多此一举地劝她放手,交代遗言般说了些本该深埋心底、有生之年都不吐出来的话,我表现得越为她着想、越悲壮,夭夭反而割舍不下,最后反而求了你?

“我想知道,你这般用心良苦,从夭夭那里得到了什么>

“我没搭理他。”祝融笑呵呵地说,喷出的热气丝丝缕缕打在白夭夭脖颈,“他一定猜不到我只是为了得到你。”

低低的声音带着点得意、带着点欢喜,“长生不老算什么,青春永驻算什么,如果没有白夭夭,此生不快活,我要那些何用?”

白夭夭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微煽,敛起两汪潋滟水光。

“你一点都不介意让我知道你有多阴险吗?”她继续转移话题。

“我一点都不介意让你知道我对你怎样费尽心思、绞尽脑汁。”他笑着纠正。

“需要我感恩吗?”她又问。

“需要你感动。”他将头搁上她的肩膀磨磨蹭蹭,回道。

“要是你三十岁时仍然未改心意,我还陪在你身边的话,结婚吧。”白夭夭沉默了会儿,如此说r/>“等等,再说一次,我录音存证r/>

白夭夭后悔了。

她以为定个婚约,缓期三年执行,能堵住祝融没事乱表白的嘴,也能让他不再因逼婚不成毁她名誉。

谁知道,这家伙折腾得更欢实了。

比如现在,他又跟到厨房,抢了她的刷碗工作边干边傻乐。

“夭夭。”

“嗯?”

“你是不是发现我成熟稳重、责任心强、深情专一、可靠有担当、是非常非常值得选择的结婚对象?”

“是。”白夭夭拿干净抹布擦碗。

“我就知道,哈哈哈哈。”祝融眯起眼得意道。

笑音未落,就听白夭夭幽幽补充:“是错觉。”

祝融:“……”

祝融:“你的错觉一向真相。”

夭夭丢个白眼过去,懒得搭理他。

祝融兴致高昂,洗刷刷,洗刷刷,不知不觉干完了厨房里的所有活。

“夭夭。”他又跟着晃到书房,挤到沙发上,双手圈了夭夭肩膀,往她身上靠去。

“你有点骨气好不好?别跟得了软骨病一样。”白夭夭踢他。

祝融纹丝不动,他将头搁在她的肩头,声音柔得一塌糊涂:“夭夭,夭夭,我死了你会不会怀念我?”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白老师没有感情地朗读着臧克家先生的名言。

祝同学眼神黑了黑,脸色青了青,俯身对准白夭夭水嫩的脸蛋咬了一口,道:“能活在你心中千万年,我值了。”

白夭夭暗自磨牙:你就只听自己想听的那句对不对啊对不对啊?

她悲愤地扭过头,再次拒绝搭理祝阿Q。

祝融依旧精神抖擞:“夭夭,过些年我老了,你也变老一点好不好?”

夭夭:“为何?”

祝融:“我不想将来人家说老牛啃嫩草。”

夭夭:“我现在就被人说老牛啃嫩草了!”

祝融愣了下,接着狂笑不止:“你真可怜!委屈了。夭夭,为了补偿你的精神损失,下午带你去玩?”

“去哪儿?”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祝融卖关子道。

祝融说得很好听,他带夭夭去玩,结果却是―白夭夭艰难地御剑隐身飞行,身后站着气定神闲充当引路使的祝融。

“又不远,怎么就不能开车去?”白夭夭抱怨,“再不济,我骑自行车带你也行!”

“不要,太没情趣。”祝融从后面环住白夭夭的细腰,懒懒反驳。

剑身上下忽闪,代表白老师的愤怒。

身姿不动如山,代表祝同学的从容。

“夭夭,想想看,假如你现在双臂伸开,我们就是《泰坦尼克号》的经典造型了。”他安慰道。

“我趴你背上,你背着我走,我们也可以是猪八戒背媳妇的经典造型。”白夭夭没好气回道。

祝融眉开眼笑:“好主意,来来,夭夭,我背你。”

白夭夭:“……”

降落点在山涧,从上而下俯视,但见青山之间有条白色的缎带,在阳光中反射出柔和的光泽,精致而瑰丽。

近了,才看清是大片桃花林。

纯色,白桃花林。

“怎么样?”祝融问。

“漂亮。”夭夭赞美。

“再夸夸吗,我整很久才弄出来的。”祝融不甚满意,要求道。

“非常漂亮。”白夭夭毫不吝啬地加了两个表程度的副词。

祝融:“……”

祝融黑着俊脸命令道:“回头写500字游记,加强下文学修养,不会写可以参考朱自清、鲁迅之类的大家。”

白夭夭扑哧一笑:“要是可以参考的话,我现在就能写出来,比如:我今天参观了一处院子,从外面望进去,里面有好多树,一棵是桃树,两棵还是桃树,三棵仍然是……盼望着,盼望着,尽头的黑门渐渐映入眼帘……”

祝融也乐了:“夭夭,你其实是猴子精吧,这模仿能力,真不是盖的!”

白夭夭脸绿了,想了会儿,她才一本正经地说:“我不是,你才是,你全家都是猴子变的,呃不、是猿猴进化的,所以,别拿你老祖宗开玩笑。”

祝融趴在白夭夭肩头,笑得喘不过气来:“你写文章要是有你反应这么犀利就好了。”

“简洁犀利……我是不行,其实我长度还可以,记得小时语文老师常给我的评语是下笔千言离题万里。”白夭夭低头笑。

“你小时候在哪儿上学?”祝融问。

“在―”白夭夭急急刹住嘴,“族里有学校,专门教导学习人类基础课程。”

“说来听听。”祝融兴致颇浓。

“就跟你从小上学一样,没什么好讲的。”白夭夭敷衍道。

祝融情绪低落下来:“我没上过幼儿园、小学和初中,我稍微懂点事就待在道观,每天跟着师父做早课、种菜、跑步、蹲在树下发呆,师兄们都比我大,不怎么跟我玩,我日日都希望四叔来看我,把我带走。”

“你父母不来吗?”白夭夭愕然,问。

“嗯,从没来过,据说日理万机地忙。”祝融眯起眼,嘴角勾着一抹讽意十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