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部分(1/2)
过去开门,笑吟吟地道:“进屋说吧,急着找老师什么事?”
她倚在门边侧着身子正同祝融说话,忽见前方路口,一对夫妇正从出租车中走下来,白夭夭猛然一惊,几乎是刹那,她果断将门锁起,扑到对面少年怀中。
祝融愣住,回过神,又急又怒,死命推她:“妖怪,你又想干吗?”
“有人来了,你说话注意点。”白夭夭小声道,“刚才的三昧真火,烧得我老命差点丢掉,现在全身无力,借靠下!”她说着将头埋在他胸膛,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祝融推拒的双手迟疑了一下。
三昧真火这么厉害?他犹豫不决,本想直接用这个收服她,可若是不小心弄出妖命来,让他从哪里再找只妖怪玩?
就这么一下,身后忽然响起温和的声音:“小祝,你又来找老师?”
温瑞同妻子从出租车里出来,远远就看到家门口立着一个少年,走近一看,原来是这些天找夭夭补课的学生祝融。
看到祝融,就想起夭夭,想到她一周未归,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担心。听妻子阿流说她打电话回来时,就想跟那丫头多交代几句,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或许年纪越来越大,又或者太想苒苒,他们夫妻俩有时总把夭夭看成自己的丫头,心里不免管得多点。但实际上,虽然处得不错,夭夭却总归不是苒苒,他们也怕说多了她烦,只好暗自担心。
温瑞摇摇头,压下满腹担忧,微笑看着前方还未转身的少年。
贴在胸口的头颅一滞,接着往里埋得更深,温热的呼吸隔着薄薄的布料灼烧他胸前的肌肤。
死妖怪,祝融脸一红,莫名其妙地心虚起来。
“伯伯好!”他僵直身子不敢转头,含含糊糊地说,“我跟……嗯,随便逛逛走到这儿,天色不早,该回去了。”
说着,他狼狈地半拽半拖着怀中的女子,沿着铁栏往旁边走,远远的,传来爽朗而低沉的笑声。
“阿流,若是苒苒活着,她跟小煌的孩子也该这么大了吧!”
“会比祝融这孩子小些,不过,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
风里隐约飘来这两句话,祝融和白夭夭一怔,随即不约而同地推开对方。
“死妖精,本少爷一世英名都被你败光了!”他气急败坏地低吼,“遮什么遮,温家夫妻又不知道顶着这张脸的你是白夭夭!”
“习惯嘛!”她满不在乎地微笑,“作为一只低调且努力想融入人群的妖,刚才的举动不过是条件反射。”
她离他很远,慢悠悠地走,明明是说笑,可语气中却带着莫名其妙的疏离和压抑,仿佛在掩盖些什么。
“哼,妖怪!”祝融冷嗤,他快速往前走两步,忽而又退回,脱下外套,扔到白夭夭脸上,“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叫出租车,不想叫人瞧见就裹成阿拉伯妇女!真麻烦!”
白夭夭用祝融的外套包住脸,躲躲藏藏上车,又躲躲藏藏到他家,心里忍不住哀叹:没有法术的日子真是好可怕啊好可怕!
坐到沙发上刚喝口水,祝融穿着拖鞋走过来,往沙发旁一坐,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眼皮抬都未抬一下,说:“去,倒杯水,少放点茶叶,我平时喝那种就行。”
谁想知道你平时喝什么呀!白夭夭气得忍不住想笑。
她将脸扭向一边,装作未听到,要按往常,祝融肯定又会暴跳如雷,砰地拍几下桌子,闷着头自己倒水,可这次,她等了又等,他还是没有发作,纹丝不动地坐在沙发另一侧。
敌不动,我亦不动。
白夭夭只疑惑了几秒,就不再关心祝融的情绪问题。
安然地抿口水,窝在沙发深处,随手拿个抱枕抱在怀中,调整个舒服的姿势看电视。
她有时想,祝融没事找事使唤她,大概是初次相遇时她表现得太好欺侮,于是,这个欺软怕硬的孩子才整日幻想怎样收了她。
性格决定命运!白夭夭忍不住对自己摇头又被坑了
正沉思,忍了许久的祝融率先开口:“白夭夭,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什么?”她回过神,漫不经心地问。
“我知道有个符术……”祝融话说到一半顿住,看对面的女子倏地坐直身子,亮亮的眸子有着防备和警惕,他的心情蓦然飞扬,咧开嘴嚣张地笑道,“天元金印符,凡是喝过此符水的妖怪,终生受施术人驱役,身体会违背自己的意志行事,若不愤而心生恶意,重则道行俱失,轻则昏迷不醒。”
“我去倒水,祝融要喝什么茶?雨前龙井、铁观音还是其他的?”白夭夭打断他的话,笑吟吟地问。
“白夭夭。”祝融快她一步站起身,长腿轻轻一迈,就来到她跟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俊秀的脸上神采奕奕,“你不是说我只会结没用的血契吗?你不是嚷着要我有本事收了你吗?死妖怪,你给本少爷瞧清楚了……”他双手随意结出法式,瞬间,修长的指间升起朵朵白焰,“三昧真火,我练成了!天元金印符,我也弄出来了,剩下一件事,就看你怎么选择,要么自己痛快把符水喝掉,要么让我把你的树皮烤焦后,强行灌你喝。”
半空中忽然闪过一行金光闪闪的符号,随着祝融的手势,飞入白夭夭面前的水杯中,清澈的白开水渐渐变成金色。
水中倒映着一张绝艳而凝重的脸。
白夭夭默不作声,表面似很冷静地考虑问题,心里急得要命。
才一周不见,这孩子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这样变态的收妖术也给他学会了!真是郁闷,别说她这会儿法力全无,就算法力还在,碍于血契,不能伤他,只能挨打,也只是落个把……树皮烤焦!白夭夭悻悻地想着祝融刚才的话,拿起桌上的水杯一饮而下。
好吧,就当血契的作用不止两年,扩大到十三年而已,反正,只要离开这个时空,再厉害的契约都对她无用。
这般想着,心下安慰许多。
祝融没打算要她的命,至于其他嘛……白夭夭垂下眼,唇畔浮起满不在乎的淡笑。
见她乖乖喝下符水,祝融大笑着一屁股坐到沙发前的矮几上。
“白夭夭,我要喝咖啡。”他说。
她顺从起身,拿包速溶咖啡往杯中倒。
“白夭夭,我饿了。”
“哦,想吃什么?”她歪着头微笑着问,绝色的容颜上有着很矛盾的敷衍和认真。
连反抗都不反抗一下?祝融觉得十分无趣。
好好的心情刹那间不翼而飞。
他想看她愤愤地拒绝,满脸不甘愿,却又身不由己去做他吩咐的事情,总之,要痛苦、要挣扎、要纠结、要郁闷、要……
他想起自己以前的心情,皱起好看的眉,沉思片刻,突然翘起嘴角,不怀好意地说:“白夭夭,学两声狐狸叫听听。”
白夭夭脸绿了!
她不是狐狸精,不是狐狸精,要说几遍这孩子才相信!死祝融,就知道他满肚子坏水,真想替他父母抽他一顿,呃……
夭夭正气愤地臆想,忽然眼前一黑,像被人封了五感,瞬间昏迷过去。
祝融愕然。
死妖怪,不过是要她学几声狐狸叫,她就想伤害他!
他愤愤站起身,看着昏倒在沙发上的女子,忽然想起,她还曾骗他说血契术的效果可伤害转移,结果呢,他削水果划到手,伤口还是血流不停。死妖怪,别有用心说那些话,恐怕是因为她不能伤他,就想骗他伤害自己,忒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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