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她也配让我生气?(1/2)
“姓名。”吕航一句清冷的问话把许小北神智拉醒。
“许小北。”小北指尖泛凉, 气息散乱,声音略有些发抖。
卫川手中的笔一顿,抬起头来。
两人互望一眼。
一眼万年。
他瘦了些, 清俊的脸庞棱角分明, 眉眼愈发锋利,眼神也犀利许多。
他头发更短了,薄薄一层贴着头皮, 不但不丑,反而更加突出五官的优秀。
大学时那份漫不经心的不羁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是的无比厚重的沉稳与坚定。
卫川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语调也无任何感情,接着问,“年龄。”
谁也不知道他的镇定之下压着怎样的惊涛骇浪。
两年时间,小姑娘长大了,褪了婴儿肥, 留起长卷发, 淡淡描了眉眼, 还涂了口红。
她长发卷曲着垂在两肩, 左边掖在耳后,露出小巧的耳垂, 上面戴着一颗细小的珍珠耳钉。
真是, 美得风情万种。
吕航眉头微皱, 看了卫川一眼。
这些基本信息本应由她来问, 卫川却先她一步开口了岁。”许小北答得规矩。
怕卫川再次破例,吕航把双手放到桌上,迅速念出一段文字。
“许小北同志,这里是中国人民jiefang军特别行动营x营, 将于即日起接管你单位,我们看了你的资料,认为你有资格继续留下配合我们工作,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离开,地质队会安排你入编其他队伍。”
许小北的变化是吕航没想到的。
这种变化不仅是外形上的,更重要的是她气质变了。
从前的许小北,清纯甜美,处事低调,像一朵香水百合。
而现在的许小北,莫名有种她这个军人都压不住的气场。
她有了野性,像一朵带刺的野玫瑰,又像等待捕食的豹子。
“我选择留下。”许小北这时已经镇静下来,想也没想答道。
这答案是吕航早就预料到的。
“如果你留下,编制上也有两种选择,一,进行培训考核,进入部队成为一名军人。二,继续保留地质队员编制,成为协助部队执行任务的地方力量。无论哪种编制,都要签定保密协议,对外绝不能提及你的工作性质。”
许小北思考了三秒,“我保留地质队员编制。”
卫川眉心一动。
吕航也十分讶异。
他们均没想到许小北会做这个选择。
有机会成为一名军人是当代青年无尚荣光的梦想,她就这么轻易放弃了?
何况成为军人,就有希望与卫川比肩,她等了两年,难道为的不是这一刻?
卫川像个石像,只有嘴唇动了动,声音愈发低沉:“请重复你的决定。”
“报告领导,许小北决定保留地质队员编制,成为协助部队执行任务的地方力量,愿意签定保密协议,对外绝不提及我的工作性质!”
除了卫川和吕航,其他人皆露出惊讶的表情。
这记性,也是没谁了!
“好。”卫川气息突然有些不稳,他轻咳一声加以掩饰,“安全起见,部队还要了解一下你的人际关系,请如实回答。”
“是!”
“吴学知,你们什么关系?”
这一环节并不会让人产生异议。除了家庭成员,其他人际关系不会显示到纸质的个人资料上面,部队经过信息搜集到可疑人际关系后,必定会向预备队员加以证实。
可吕航知道,卫川问出这话,百分之一百零一那是为了私心。
“报告领导,我们是同学,是朋友。”
“男女朋友?”话一出口,卫川也觉得自己过了,他有些不自在,解释道,“每个人的情感婚姻状况我们都要了解,希望你不要有思想负担。”
许小北:……
“报告领导,我和吴学知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卫川轻轻舒了一口气。
“但是……”许小北忽然来了个转折,“但是吴学知一直在追求我!”
神特么不要有负担。
这就是实话,说出来了,只要你卫川没负担就行。
我反正是没负担。
卫川:……
他掀了掀眼皮。
许小北,你厉害,哥给你鼓掌。
卫川突然没了动静。
许小北眨眨眼,“领导,是我说得不够详细吗……吴学知在追求我,他父母也很喜欢我,还有他奶奶和姑姑……”
“可以了。”卫川身边的教导员老严一直等着吕航打断许小北,侧目却见吕航似乎听得意犹未尽,一直没有阻止的意思,只好自己发声了,“可以了,不用这么详细。”
许小北马上停下来。
她看了卫川一眼。
卫川咬了下后牙,右腮鼓起一块,又迅速消了下去。
严教导员低声问卫川,“卫副营长,这样是不是可以了?”
卫川凝视许小北,很轻地点点头。
轻到许小北都怀疑她眼花了。
卫副营长……
两年时间就当上副营了?
能耐大了。
许小北心里乱成一团麻,说不上什么滋味。
邓主任说他被公派出国学习,又说要高度保密,她有过无数设想,想到过他成了科学家,想到他去研究飞机大炮甚至核弹,就是没想到他去了部队。
刚才的谈话虽没说到细节,但小北有她的历史知识,她已经猜到卫川所在的是怎样一支特殊的部队了。
黄金部队。
中国后续改革开放需要充盈国库,绝大部分功劳都属于这支部队。
询问完毕,许小北起身鞠躬,走出会议室。
她转身的一瞬,卫川扫了眼她的侧影,眼眸深处有些情绪跃跃欲试向外涌动,被他强行压下。
就当他要低头那一刹,他忽然又将头抬起,盯着许小北的脚,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
他是不是看错了,她穿的那双鞋……
李宁?
卫川还在回想那鞋的样子,秦大春进来了。
看到卫川的一瞬,秦大春愣了一下,“卫川?”
难怪许小北出去时表情那么奇怪,原来对接部门来的领导竟然是卫川!
卫川点点头。
吕航冷声道,“秦大春同志,这是我们的卫副营长,请你坐到椅子上回话。”
秦大春坐下,一句句答着吕航的问话,但显然心不在蔫,他急切地想知道,卫川为什么在失踪两年后,突然以军人的身份出现。
他与卫川相识多年,对方一撅腚要拉什么屎都清清楚楚,可卫川却跟没看懂他为何坐立不安似的,像块冰一样摆在那里。
秦大春有些泄气。
这时,吕航问他的去留问题。
秦大春说留。
再次问到编制归属选择问题时,秦大春竟然反问道,“许小北怎么选的?”
吕航有点压不住情绪了,“问的是你,跟许小北有什么关系?!”
“我跟着她选,她选什么我选什么。”秦大春强硬地回答,显然不满吕航的态度。
“她选择了地质队编制,不入伍。”卫川突然接道,“不过秦大春同志,有件事我要提醒你,地质队编制的工作量其实与部队编制没什么区别,我们要一起训练一起工作,但部队编制的工资要高出很多。”
秦大春想了想,“可是地质队编制不直属于部队,所以有些不想去执行的任务,可以选择放弃,对吗?”
卫川又在心里给秦大春鼓了一次掌。
这两年变聪明了。
“对。”
“那我还是跟许小北一样,选地质队编制。”秦大春下定决心后,嘀咕了几句,“我家有老母,有老婆孩子,我可不想哪一天一个部队任务扔我头上,两三年不能团聚,到时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我家里人的心得比刀剐了还难受。”
卫川的心尖被他这句话割了一下,痛得不轻。
这话,是说给他听的。
他一去七百多天,这些日子里,许小北的心每一秒都在被刀割吧?
秦大春出去后,瘦猴王炎相继进来。
很神奇的是,这两人也反问了同一个问题――许小北怎么选的。
轮到王炎时,吕航着实忍不住,问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的队长是秦大春吧。”
“是。”
“那你们究竟是听秦大春的还是听许小北的?”
“当然听秦大春的,听队长的啊。”王炎顿了片刻,“但是秦大春听许小北的。”
吕航>
改制见面会结束,吕航惹了一肚子气。
其他人倒是挺开心。
严教导员比卫川大五岁,是个脾气好的,这时候正跟地质队的曾副书记寒喧,“你们地质队还真团结,选什么出路都没悬念。那个许小北,核心凝聚力啊。”
提到这事曾解放一点都不谦虚,“我们地质队其实跟你们部队差不多,同样能吃苦,同样讲队友感情,许小北吗,人聪明业务能力强,长得还那么漂亮,地质队这些大老爷们,都把她当亲闺女亲妹子疼。”
卫川板着脸。
曾解放今年四十多岁,原来就是地质队的队员。高志强出的那事牵连了地质队绝大部分领导,局里来了个大换血,曾解放是个老好人,便被提拔成了副书记。
论起来,卫川也算是他的贵人。
眼看到了中午,曾解放留卫川他们在食堂吃饭,“食堂有熏鱼,味道不错,在这儿吃一口吧。”
卫川拒绝了,“部队那边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在这儿吃了。”
上午谈过话后,地质队百分之九十的人被淘汰,要重新编到其他地质队去。
这顿午饭注定充满离别的伤感,并且这份伤感还是他带来的。
他不想看到那种场面。
“那我就不留你了,部队要是忙,你就不用总往这跑,这几天我把该送的队员都送走,留下那二十多个马上按你们要求开始训练。”
“好,那就麻烦曾副书记了。”
几人出了会议室走到院子里,在军车旁站定,吕航问曾解放,“王炎要结婚了?”
“对,这周末结婚。”
曾解放试探着问,“这不影响他的考核吧。”
“哦,不影响,请问他未婚妻是张娇吗?”
“是啊,吕航同志认识?”
吕航笑了笑,“我和张娇是大学同学。”
“这么巧啊。”
卫川这时摸摸衣兜,“我钢笔落在会议室了。”
曾解放马上转身要帮他去拿。
却被卫川拦住了,“不麻烦您了,我自己去吧,顺便去个卫生间。”
这事旁人无法代劳,卫川又了解地质队的地形,曾解放便让他自己去了。
卫川刚走,许小北跟王炎他们拿着饭盆从宿舍出来,路过两辆军车往食堂走时,听到严教导员笑着问吕航,“你和同学们两年没见了,周末王炎结婚,是不是得去参加?”
“看时间吧,有空一定要去,张娇人缘好,她结婚一定很多同学参加,我还真想他们了。”
严教导员笑得跟个老父亲似的,“你同学都结婚了,你呢,你跟卫川定下来没有?”
小北脚下一个踉跄。
吕航见到小北过来了,跟她点了个头,略带羞涩地回复老严,“我和卫川还年轻,不急着考虑个人问题,况且这新部队还没走上正轨,总要以国事为重。”
瘦猴差点上去挠吕航。
“真他妈不要脸!她故意的吧,故意当小北面这么说。”
小北把瘦猴拉住,“让她说去,等她跟卫川结婚时候你再挠她也不迟。”
瘦猴直勾勾瞪着吕航,让小北王炎拉走了。
“你还真沉得住气。”到了食堂,瘦猴打了一大盆红烧肉,一边吃一边说许小北。
“有什么沉不住气的,现在人回来了,最起码我想说什么想问什么可以直接去找他。两年多见不到人的日子我都熬过来了,现在有什么熬不住的。”
“那死丫头就是故意气你的,你不生气?”
“生气?”许小北想了想,“她也配让我生气?”
瘦猴噎了一下,冲许小北伸出个大拇指,“北姐,牛B。”
王炎去其他桌转了一圈,被传染得有些伤感,回来后默了会儿,说,“那吕航的确不值得小北生气,我仔细看了,她衣服上就俩兜,不过就是个小兵不是干部,哪儿比得上我们小北。”
“就是就是。”瘦猴跟着附和,心情也好多了。
他们这组算幸运的,在今天对接询问之前,光看资料已经刷下百分之六十的人,剩余百分之四十都想留下,但又被淘汰了大部分。
而秦大春这组,他们几个全部入选了。
“你们都跟着我选地质队编制,不后悔啊,大春哥和王炎也就罢了,人家有老婆,瘦猴你个光棍啥编制都是光棍,怎么不当兵试试?”
“我不想离开你们。”瘦猴扁扁嘴,问许小北,“小北你呢,为啥不进部队?女军人多好看哪。”
“我不穿军装也好看。”许小北抬抬眉,几人异口同声,“老子最美!”
小北咯咯笑了,“当兵太不自由了,我又不差那点津贴,干吗给自己拴得死死的。”
其实这不是她不进部队的主要理由。
她拒绝的重要原因,是做了军人后时时事事有人盯着,超市暴露的危险就会大大增加。
虽说她如今不常去里面拿吃的,可其他日用品还是习惯用超市里的。
她是爱卫川没错,进了部队有可能见面次数增多,但是,爱情已经让她这么苦了,生活上总要让自己甜一点吧。
吃过饭,几人回到宿舍。
许小北爬上床,愣愣看着天花板。
秦大春去帮一些关系好点的兄弟收拾行李回来,许小北突然说,“大春哥,很奇怪啊。”
“奇怪什么?”
小北坐起来,直直看着秦大春,“我怎么有点恨卫川呢?这两年,无论怎么难受,我都没恨过他,为什么我今天见到他,反而有些恨呢?”
她不知道这种情绪叫不叫恨,它很难说清,是多种情绪掺杂在一起,在你心里脑子里不断撕扯的感觉。
有思念,有开心,有失而复得有喜及而泣。
可大多数的,好像还是恨?
不料秦大春闷声道,“我也是。”
小北:??
“自打在会议室见到他,我这心里就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你刚才一说,我觉得,我也挺恨他的瘦猴王炎这时也一起搭腔,“我们也是。”
许小北突然笑了,“是不是我们以为他不会回来了,即便有一天回来,他也会一身疲惫满眼风尘,结果人家穿着军装,不但人模狗样还当了副营长?一句话,过得没我们想得惨呗。”
王炎噗嗤也笑了,“好像是。”
小北幽幽道,“咱们可真够坏的!”
大家哈哈笑起来。
小北心底却钻进一丝酸楚,犹如游走在心间的小蛇,将她舔舐得发冷。
他肩负荣光精神焕发地归来,似乎辜负了亲朋好友日夜不停的思念与担心。
可是,两年时间他做到副营,这背后,难道不是吃了常人难以承受的苦才换回来的?
至于吕航,许小北承认,她今天确实影响到自己的情绪了。
做为一个有血有肉有思想感情的人,在这两年内,许小北也无数次跳出那样的念头:卫川是不是跟吕航在一起了。
但她会立即将这念头掐死。
她相信卫川,也相信卫川与自己的感情。
可今天,当她听吕航说那句话时,还是犹疑了。
方才她与大春他们对话过后,这份犹疑更深了。
她和这些队友,当初那么爱他,今日却都生出了复杂的恨。
那么,两年的时间,是不是也会改变他对她的那份初心?
何况还有吕航这样一个“不离不弃”的人日夜相伴>
午睡后,卫川来到办公室。
不久,吕航来敲门,“川哥。”
卫川没抬头,“叫我卫副营长。”
吕航咬了咬嘴唇,“卫副营长,蒋师长来了,今晚找你吃饭,地点定在省宾馆。”
卫川放下手里的材料,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蒋师长来,我不过是个副营职,不够级别陪他吃饭。”
“可我们不是留学回来的吗,黄金部队这边你是主官,提正营也用不了多久吧,何况你不去,谁做汇报啊。”
卫川在德国学习时间,就破译了探测器的几个数据,传送回国后,他人不在可是职位一直在升。
半年前他被接回国内实验基地,又解决了地质爆破的几个难题,还计算出好多国家正在攻关的关键数据。
所以前些天升了副营,正营也是指日可待。
吕航怕卫川不赴宴,有些心急。
她知道卫川很排斥蒋师长。
蒋师长是吕航的亲舅舅。
两年多前的物理竞赛,部队派蒋师长去赛场选一人出国留学,学成归来组建黄金部队。
那天,蒋师长到了实验室,被吕航认出来后,她一激动失手打碎了试管。
而后,她知道卫川被选入部队执行特殊学习任务,当即要求同行。
蒋师长严词拒绝,“这不是儿戏,不仅花费高,还有生命危险!”
但吕航骗舅舅说她和卫川是情侣关系,两人一同出去可以互相照应,反而降低危险系数。
“舅舅,我实验成绩绝对没问题,出现那个小失误也是因为看到舅舅失手了,我卷面成绩虽说在团队不是拔尖,可好歹也入围了全国决赛,还有我化学数学也都不错,一定不会给舅舅丢脸的。”
按她的意思,不仅不会丢脸,还会为国争光,“舅舅您想想,两个人的思路总比一个人强对不对,卫川自己去,遇到难题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不是吗?”
她磨了好久,说得蒋师长都动了心,最后从中协调,吕家自掏腰包,吕航跟着卫川去了德国。
卫川从开始就质疑为何国家选派的是他和吕航。
按成绩,这个人选应该是吴学知。
如果必须要选一个女性,那么这个人选必定是许小北。
对此,吕航给出的解释是,她的身高体型比一般女性突出,是个军人的苗子。
卫川将信将疑,直到回国后偶然间发现当初选派他出国的蒋师长是吕航的舅舅,他才明白真相。
吕航见事情败露,告诉卫川说蒋师长一直被蒙在鼓里,卫川内心撕扯了一夜,虽没在内心鄙视那位首长,但就此便再也亲近不起来。
不过,今天吕航说黄金部队的报告必须由他跟蒋师长报告,这个倒是毋庸置疑。
公事私事要分开对待,卫川没有不去吃饭的道理。
不过他问了句,“晚上还有谁?为什么不在部队食堂吃,非要去省宾馆?”
“蒋师长最近总犯哮喘病,省宾馆离医院近,心里有底些。晚上王团长曲政委都去。”
“好,我知道了。再过半小时就出发吧,我要先去地质队一趟取一份档案。”
去省宾馆要路过地质队,吕航点点头,“那我下楼等你。”
“吕航。”
卫川突然叫住她。
“地质队接洽工作已经完成,今后你就留在部队这边给战士们上课,不用去地质队那边了。”<br/“可是。”吕航声音有些干涩,“团长说让我继续跟你学习,尽快把我在国外期间没学会的都掌握好。”
“大可不必。”卫川直视她的双眸,“你是自费出国留学,部队无权要求你必须进修到我的水平。明天我会跟团长打报告说明情况,你做好准备>
卫川要下楼时,突然变天了。
秋风裹挟着枯枝打着旋吹上天,天空乌云密布,紧接着,豆大的雨点一颗颗砸到玻璃上,劈啪作响。
卫川从衣架后拿出雨伞下楼。
一场秋雨一场寒,气温伴着雨水瞬间下降,司机小贾跑过来给卫川开车门,收好雨伞后说,“卫副营长,我再帮您取件衣服吧。”
卫川说好,小贾蹬蹬跑到营房取了一件大衣回来要放后座。
吕航坐在后面,卫川朝小贾伸出手,“直接给我吧。”
小贾愣了下,把衣服给卫川递过去。
吕航搓了搓手放到嘴边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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