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2/2)
朱雀心下一瞬转过千万个念头,最后还是乖乖转过身来:“什么洛北王妃?兄弟看错了吧?”
“不会看错!那****就站在不远处!是那个老女人!”那人说着就要喊人。
朱雀哪里会给他那个机会,当即冲上前去,用藏在袖间的小刀割断他的咽喉。
另外两人一愣,很快也反应过来,当即与朱雀动起手来。
朱雀一人对付两人有些困难,动作忽然一顿,复尔又咬牙继续,依次解决完那两人。
一转头,老王妃却已经不在!
竟然趁着他与人鏖战之时逃跑了!
朱雀连忙去追,发现老王妃逃错方向,竟然往大营人最多的地方而去。
他连忙追上,老王妃本能的尖叫出声,还好被他捂住了嘴巴:“走这里!”他低声提醒。
老王妃这才松了口气。
朱雀松开她,快步带她往前走。
老王妃有些不满:“走慢些,我追不上!”
“您快点!”因为受伤,朱雀脸上的血色正在一点一滴的消失。
老王妃冷哼:“我又不是你们这样年轻的时候了。”
要不是席慕远吩咐,朱雀一点也不想来救人!
两人以极慢的速度赶到辕门口。
朱雀面露喜色,带着老王妃就要翻过围墙逃出去,却没想到几步之遥竟然出来一对巡逻兵!
“先别动!”朱雀连忙嘱咐老王妃。
可老王妃看自由就在眼前,不顾朱雀的警告,竟然当着巡逻兵的面就钻进那木栏上的洞里!
她很快逃出去,却也惊动了巡逻兵!
“什么人!”一声怒问,朱雀知道事情败露,连忙也退出去。
然而辕门外也有巡逻兵,此刻已经被惊动,纷纷赶来。
朱雀护着老王妃与二十个巡逻兵打在一处,哪怕他武功再好也力有不逮。
千钧一发之际,老王妃瞅准一个逃跑的机会,推开他往一边躲去。
朱雀没防备她会这么做,竟是被老王妃直接推倒敌人的刀口上。
刀刃没入体内顿时传来割裂般的疼痛。
朱雀停在原处半息,很快又杀了那人,抽出刀来。
只是这短短半息,他已然落了下风。
老王妃自以为聪明让朱雀是挡刀,却没想到她没有朱雀的保护,竟然再一次被敌人挟持住。
她本能的挣扎,朱雀埋伏在外面的暗卫也赶来相助。
双方缠斗之际,挟持着老王妃的人终于被朱雀一道毙命。他正要带老王妃走,却没想到老王妃故技重施。面对危险,她本能的想要用他去挡刀。
朱雀下意识的躲开她的手,身后一柄明晃晃的刀猝然刺入老王妃的咽喉,令她当场毙命!
朱雀整个人都愣住。
“头儿!”暗卫的大声呼喊将他的思绪拉回,一群人拼死才逃出,只带回老王妃的尸体。
朱雀跪在门口请罪,胸口是一寸长的刀伤,还在流血。
席慕远命他先去疗伤。听随行暗卫说完经过,眉头深深皱起。
顾烟寒叹了口气:“生死有命。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本王若是不去救她,她是不是还能活着?也不会有暗卫死。”席慕远有些后悔。
“可你不会放任她不管。虽说死者为大,但她当初如果不推朱雀,朱雀不会受伤,能把她救回来。”顾烟寒道。
席慕远神情失落,但还是去看了朱雀,让他好好休息。
老王妃的尸体被妥善处理。席慕远又给辽东发消息,与镇远侯商议老王妃的后事。
镇远侯坚持将老王妃送入席家陵园,让她与老王爷合葬,被席慕远拒绝。
镇远侯一怒之下,索性不管了。
席慕远派人护送老王妃灵柩回辽东,毕竟那里是她最喜欢的地方。择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葬她,也算是全了母子情分。
镇远侯却是恨上了他,认为是席慕远害死的老王妃。
席慕远也懒得解释。
镇远侯想要与沈岱宗合作,被世子江清琰拦下:“父亲糊涂!新帝是什么人,王爷又是什么人,您心里难道不清楚?王爷才是皇上亲生,他才是名正言顺的皇子!更何况,他喊了您这么些年舅舅,您难道就一点都不念旧情吗?”
镇远侯不满:“你也不是没看到他那个模样!那么说你妹妹!如今你姑姑都死了!”
“王爷与王妃夫妻恩爱,妹妹就是嫁去了也没用,父亲何必强求。”
“你懂什么!他将来继位,你妹妹就是皇妃!”
“我们江家难道还差一个皇妃?”江清琰反问。
“怎么不差?”镇远侯觉得自己吃亏就吃亏在这些年皇帝身边都没个帮他说话的人。
江清琰一五一十的分析:“父亲,我们江家这些年与洛北王府的关系一直都不错。王爷带我也与亲兄弟无异,对您更是一直尊敬。如今,他起事写信来,您该直接答应才是。”
“往后他称帝,咱们也有一个从龙之功!亲缘加上功劳,他难道会亏待我们?您怎么能听信二弟的话,借机与王爷谈条件?您不是不知道他最讨厌别人威胁!”
“您再看现在,新帝若是真的有办法对付王爷,又怎么会派人抓姑姑?他分明是黔驴技穷!这场博弈,赢得只有王爷!父亲一向聪明,这一回怎么要站到输家那头去?到时候新帝战败,咱们江家还不得抄家灭门?”
长子分析的有道理,镇远侯这会儿懊悔不已:“可如今已经与他撕破脸皮,可如何是好?”
江清琰仔细想着,道:“不如父亲写信将事情给王爷说清楚,并且将辽东的兵全部交与王爷,以示诚意。”
镇远侯有些不放心:“全部的兵?若是他真的翻脸……”
“王爷不是不念旧情的人,您也是被姑姑的死气着了,受了新帝的挑拨。”江清琰分析。
镇远侯想来想去,想不出更好的方法,只能同意:“那就依你说的办。”
信由江清琰亲自带去,又在席慕远面前好话说尽,席慕远才收下兵权。
老王妃一死,席慕远便没了顾忌。沈岱宗是个赶尽杀绝的人,杀心已起便不会湮灭,席慕远索性挥军南下。
沿途大应城池的守将大多与他是熟识,或是主动投降,或是直接被打退。
受到最严重的反抗来自西南诸王的军队。
他们都很清楚,若是直接让席慕远打进京城坐稳皇位,他们绝对没有活路。
然而,他们屡战屡败。
短短几个月,席慕远已经从洛北打到京城门口。一路上,他伤亡极少,而且因为收编沿途的军队,手上人马反而更多。
京城外,席慕远带着数万军队站在门口,气势恢宏无比。
守将是沈岱宗新换上的,下令严守。
双方僵持着,守将光是看兵临城下的人数,就手心出汗。
然而,就在这样诡异的安静中,一道“吱呀”声极为响亮。
守将一惊。那是开城门的声音!
“关城门!”他大喊着跑下去,“何人胆敢私开城门!”
忠毅侯一席紫衣站在城门口,风吹起他的发白鬓角,却依旧能看到当年的风华。
“怎么会是你!”守将大惊,抽刀上前。
秦少安第一个焦急的拍马上前:“爹――”
忠毅侯望向会朝自己挥刀而来的人,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大势已去,何必挣扎?”
话音未落,那柄道已经来到他面前,却被他巧妙的躲开,最后送入守将自己的心脏之上。
“恭迎王爷回京!”
一时之间,整个城楼上都回响这这一句话。
席慕远亲自上前将忠毅侯扶起:“舅舅辛苦了。”
忠毅侯一笑:“本侯已经等后王爷许久,是否现在就进宫?”
席慕远颔首。
城门口的巨变早已经传入沈岱宗的耳中,他在宫内禁军安排的人手全部被忠毅侯暗中替换下,此刻犹如身陷敌营。
他慌张的来回踱步,不知道该怎么办。
蓦然,他想起还被软禁在宫内的帝后!留着他们,不就是为了牵制席慕远么!
不知道宫内还有谁值得信任,沈岱宗亲自握剑去松安园。
皇帝中了软骨散,此刻力气全无,只能被沈岱宗拿刀架着脖子送去神武门的城楼。
席慕远正要也在这一刻到达。
沈岱宗望着他冷笑:“席慕远!你再敢靠近一步,我就杀了你老子!”
“不是你老子么?”席慕远反问。
皇帝因为中毒,原本脸色就很差。听到沈岱宗和席慕远的话,更是气得要吐血。
“远哥儿!”他大喊,话还没来得及说,沈岱宗已经将剑刃逼近。脖子上的疼痛传来,令皇帝止声。
沈岱宗又看向席慕远:“席慕远!让你的人退出去!”
席慕远听若惘闻,伸出手。
煮酒会意的将弓箭递上。
沈岱宗大惊:“席慕远你要做什么!”
皇帝也急了:“远哥儿!朕还在这里!”
席慕远自顾自的搭弓,将箭簇对准沈岱宗。
沈岱宗害怕的往后退去,然而还没能退出席慕远的视线,长箭离弦,“嗖”一声直射而出,正中沈岱宗的肩膀!
皇帝趁机挣扎,沈岱宗忍着肩上的剧痛持剑追上前来。皇帝是他的保命符,决不能被他逃掉!
然而,还没等他在靠近,席慕远已经用轻功先一步飞上神武门城楼。
沈岱宗顿时面如死灰,颓力倒在地上。
席慕远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眼神睥睨,冷冷吐出两个字:“遗言。”
“我不服!”沈岱宗大喊,“凭什么什么都是你的!凭什么你什么都比我出色!我不服!明明我才是太子!我才是储君!我才是新帝!我不服!不服!”
“不服憋着。”席慕远望着几近癫狂的他,躲开沈岱宗挥剑而来的攻势。
身后便是高耸的城墙,沈岱宗没能停住脚步,一头栽下去,血溅当场。
席慕远回头望了眼,眼眸幽暗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说没有触动是不可能的。
然而,身后却传来一声赞叹:“远哥儿!做得好!”
皇帝咳嗽着撑起身,望着席慕远的眼神满是骄傲与自豪。
席慕远瞥了眼城楼下倒在血泊中的沈岱宗,躲开皇帝的手,命人去开城门。
皇帝被送回养心殿调养,皇后听闻席慕远赶来,喜上眉梢,欢喜的跑来。
“远哥儿!你总算是回来了!”她欢喜的抓住席慕远的手,被席慕远不咸不淡的推开。
皇后被他冷漠的眼神刺痛:“远哥儿……你……你还没原谅母后?”
“暖暖脸上的疤还没有消失。”席慕远冷冷道。
皇后难过要哭出来:“母后真的不知道,不然一定拦着你父皇!远哥儿,母后真的很想你……”
席慕远从她手中抽回自己的衣袖,转身出门。
皇后想要追上去,却被席慕远带来的人拦住:“王爷有令,娘娘这些日子受惊了,往后请安心。”
“远哥儿呢?我有话跟他说!”
“王爷还有要是要办。”
皇后无法,只得等着席慕远将京城之时一一安排妥当。
可一连好几日,她都没有见到席慕远。心下不由得着急起来。
在她的坚持下,席慕远终于来见她。
皇后当即就抓住他的手:“远哥儿,你父皇如今已经病入膏肓,你时刻可以准备继位。”
“洛风正在为皇上诊治。”席慕远道。
皇后的眼神涌起一道责怪:“还治什么!谁不知道他被沈岱宗下毒!你何必多此一举?他一旦驾崩,你就能继承大统!远哥儿,听娘的!娘知道你跟小神医关系好!”
席慕远诧异的望向她:“你想他死?”
皇后没有出声,算是默认席慕远更加诧异:“他是你丈夫。”
“傻孩子,这后宫里哪有什么丈夫能依靠?唯有我们母子相依为命才能不叫别人欺负了去!”皇后又是感慨又是难过。
席慕远蓦然觉得眼前的女子陌生了许多。
皇后又催促:“远哥儿,你听娘的!娘只有你,不会害你的!你喜欢顾烟寒,往后就封她为皇后好了。娘不逼你了。但你可不能再像之前那般任性离开!你父皇那里……药石无医!”最后一句像是在给席慕远什么暗示。
席慕远纠正:“洛风说,虽然解药制作起来麻烦,但能解。”
皇后嗔怪:“你这孩子!他若是活着,你怎么继位?”
“本王不需要他传位。”席慕远丢下这句话决然离开。
然而,三日后,皇帝还是死了。
席慕远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刚把顾烟寒母女接过来。
洛风气急败坏的在养心殿骂人:“怎么会有断肠草!人都快活过来了!哪来的断肠草!”
席慕远看向笔直跪在皇帝遗体面前哭泣的皇后,背后涌起一阵凉意。
“你做的?”他问。
皇后身子微颤,紧闭双眼忍住眼泪,点头。
席慕远骇然。
洛风也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带着人出去。
殿内只剩下皇帝的遗体和他们母子。
“为何……”席慕远难以置信。
“你是我儿子啊……母后都是为了你……远哥儿……”
“本王不需要!”
“可母后需要……”皇后哭的声音嘶哑,“母后这些年……过的太苦了……后宫里的女人实在是太多了……一个比一个年轻,一个比一个美貌。”
“你父皇的心,从来不在母后这里。后宫的女人,若非忌惮我皇后的身份,忌惮你舅舅是丞相,恐怕也早就将我吃的连骨头都不剩……如今你回来了,难道又要走?又要留我孤孤单单一个人在这里深宫里?”
“远哥儿,母后真的是怕了……你不在这两年,你不知道你父皇的脾气有多差……母后实在是怕,也实在是厌倦了他……”
“所以你就杀了他?”席慕远还是不能接受。皇帝可以死,可怎么会死在皇后手里?
哭成泪人儿的皇后抬头望向他:“他不死,你怎么继位?”
席慕远只觉得浑身发寒。
原来真的所有的皇位交替都浸染着至亲的血。
皇帝驾崩,在皇后和齐丞相府的可以渲染下,所有的错都推到了沈岱宗头上。席慕远请来小神医为病入膏肓的皇帝诊治,孝心可嘉。
国丧过去,礼部一群人已经在商量为席慕远择日认祖归宗,举行登基大典。
站在龙椅前,席慕远却道:“本王姓席,这一生唯有席斐然一个父亲。本王不是继位,是另立新朝。”
朝臣骇然:“王爷慎言!”
“本王心意已决。想留下的留下,想走的不送。”他的声音冰冷而不容商量,丢下这番话便离开。
一群人没有办法,只能去找当初功劳最大的忠毅侯请教。
忠毅侯心里不同意席慕远这么做,但也知道他此番不会再改变主意。
经过这么一折腾,他也想开了,对前来讨主意的大臣道:“反正都是沈家子孙,他不当皇帝,难不成还是你我去?”
大臣忙推脱:“侯爷严重了!这话可不能乱说!”
忠毅侯一笑:“你们知道就好。王爷的为人你我都清楚,性子也执拗,他既然已经决定,诸位照做就是。难不成这会儿就不听新主的话?”
经过他一点拨,众大臣也都想通了。
管他什么朝代呢,反正都不是自己做皇帝。自己当官是为天下苍生,跟着明主好好干就是。
也有老顽固不同意的,当即告老还乡。
来一个,席慕远准一个。
气得那些欲情故纵的老臣愣是没敢继续吱声。
新帝元年二月初八,万事皆宜,席慕远登基。立国号为晏,封发妻顾烟寒为皇后,爱女席思瞳为皇太女。
忠毅侯听闻此事,眼皮一跳。
当即又有老顽固跳出来:“皇上要让公主继位?”
“你有意见?”席慕远斜睨了眼他。
“这是女帝啊……皇上还年轻,往后还会有子嗣,此事不急在一时。”
“女帝不行?”席慕远反问。
“这……”要敢说不行,太祖能从棺材里跳起来踢爆他的头!
“既不是不行,那是你想当储君?”席慕远又问,吓得那大臣哆嗦着不敢言语。
这一小插曲就波澜不惊的掠过,登基大典安然无恙,席慕远一家入主紫禁城。
皇后还被安养在凤仪宫。沈岱宗之前为掩人耳目,封她为圣母皇太后。
席慕远登基之后,她就一直等席慕远给她改封号。然而一点动静也没有,仿佛席慕远完全没有想起她这个人一般。
终于,皇后忍不住去找席慕远,却只见到在陪暖暖玩的顾烟寒。
暖暖丢了个小蹴鞠跑过来捡,正好就在她脚边。
皇后捡起来。
小家伙眨着漂亮的凤眼的望向她,粉雕玉琢的小脸如同一个糯米团子,看的皇后心都被萌化了。
“给我。”暖暖萌萌哒冲她伸出手。
皇后将蹴鞠递出去,暖暖欢喜的接过,转身就朝顾烟寒跑去。
转身的一瞬间,皇后看到她脸颊侧边的伤疤,顿时明白席慕远为何不原谅她与皇帝。
那么可爱的孩子,一道伤疤竟然要伴随她终身!
皇后顿时自责无比。
顾烟寒也注意到她,让夏至带暖暖去别处玩后,自己走上前来。
“想去找重麟?”顾烟寒问。
皇后点头。
“如果是为了封号之事的话,你死心吧。若非心知老王爷不愿背负骂名,不想搅得他死后都不得安宁,重麟这会儿已经追封他为先帝。”
皇后眼皮一跳。顾烟寒从前跟她说话,总是还带着几分尊敬。如今却锋芒毕露。
“当了皇后,你倒是露出本性来了!”皇后忍不住嘲讽。
“我原本敬你是因为你是重麟的长辈。但在你对暖暖下手的那一瞬间,你就什么也不是了。”顾烟寒比席慕远恨得更深。
“本宫真的不知道会那样!”
“我说过,无知不是你脱罪的借口!”顾烟寒打断她,“你是太后,前朝太后。重麟与我会奉养你安享天年,死后与先帝合葬。重麟与我死后,会另择宝地长眠,绝不进沈家陵墓半步。”
“这是不孝!”皇后叫起来。
“朕父母双亡,还有谁来尽孝?”席慕远的声音蓦然从身后传来,令皇后一惊。
她还想要说什么,席慕远已经先一步开口:“是京城紫禁城,还是承德避暑山庄,你都可以去。但别再打扰朕的妻女。”说完也不顾皇后难看到家的脸,他牵着顾烟寒的手离开。
西南诸王被席慕远登基几年后被逐个击破,席慕远重新派大将驻守西南。
镇远侯如愿回到京城安详天年,侯夫人替江清琰求娶秦雨涵被拒。求到顾烟寒这里,被顾烟寒以当年之事妻子可以被轻易牺牲之事反驳回去,不敢再提。
沈岱宗与顾静怡生了个男孩。在生孩子之时,顾静怡被齐芷芊设计害死。孩子寄养在齐芷芊名下。
沈岱宗叛变后,齐芷芊相当支持他。席慕远攻入紫禁城之时,齐芷芊躲在东宫内被抓获。
齐家的人将齐芷芊秘密领走,不知死活。
那孩子也被一道抓获,顾烟寒暗中养了几天,最后掩藏身份,经由老太君过继给顾雪珊。
顾国公旧疾复发,没几年便去世。
顾雪珊继承了顾国公的爵位,与那孩子相依为命。日子过的不算滋润,但作为皇后的娘家人,也不算差。
顾烟寒给她派了个办事妥帖的嬷嬷过去,顾雪珊也学乖了不少。她做不出什么大事业,就安静带着孩子过日子,将自己失去孩子的爱全部给了那孩子。
秦少安娶了门当户对的护国公家的孙女,秦雨涵依旧在苦恼自己的婚事。老太君与长公主怕委屈她,怎么都要坚持给她挑个最好的。
席慕远登基的第三年,宫中依旧只有顾烟寒一个人。不少大臣进言请他选秀。
第二日,席慕远就给这些大臣每人送了五个美貌姬妾过去。
爱说这些繁衍子嗣的都是些老臣,即使如今还能人道,五个一起来也消受不起。
更何况谁家里还没个母老虎?
这些大臣的夫人当天就哭着喊着来找顾烟寒做主。
顾烟寒暗笑席慕远使坏,面上还要装出一副“她什么也不知道,她也很无辜,她也很无奈”的表情来:“几位稍安勿躁。他们爱跟皇上提这个,皇上就让他们享受齐人之福,有何不好?这都是他们自己提的啊!”
几个夫人年纪都快赶上老太君了,都是人精一般的人。顾烟寒的话说到这里,几人一对眼,还有谁不知道帝后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个连忙找了借口告辞,回去收拾自家多嘴的老头子。
一来二去多了,谁也不敢跟席慕远提选妃之事。
顾烟寒的日子过得美滋滋。
又是一年初春,席慕远拥着她窝在被窝里不愿起来。
“该早朝了。”顾烟寒睡的迷迷糊糊的提醒席慕远。
嗅着她身上传来的清香,席慕远眼睛都没睁:“不去。”
“你是皇帝,不以身作则?”
“既然朕是皇帝,自然朕说了算。芙蓉帐暖度**,浪费可耻。”他吻着顾烟寒,慢慢压上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