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3)(2/2)

听叶子这么一说,沈葭的神色顿时凝重起来。该不会……真的让叶子说中了吧?

仔细想想,远山哥见到她的确很容易脸红,整个人会很紧张的样子。虽然这些日子渐渐好些了,但到底跟面对其他人时不太一样。

她在古代这十几年来和奶娘相依为命,也没接受过女儿家要保守的教育,后来自己在外面闯荡更是自由自在。平日里做的一些事自己看来没什么,没准儿让旁人看了去也是要多心的。

就比如上次从县城回来捉弄远山哥那事,在这个拉拉小手就要成亲的地方,若她是远山哥第一个抱过的女人,还真是……极有可能让他动心的。

她不由懊恼,自己这没心没肺的是不是玩闹的过头了?若真是因此惹了祸端,她的确逃脱不了责任。

叶子见她自己一个人发呆,不由推了推她:“小葭姐,你傻了?”

沈葭白她一眼,伸手揉揉脸颊:“都是你,搞得我心里乱七八糟的。这下可好,我以后还怎么面对远山哥啊。”

叶子往她旁边挪了挪,一脸好奇地看着她:“小葭姐,你对远山哥什么心思啊?”

沈葭愣了一下,心急速跳动几下:“能有什么心思啊?你不提这事儿我都没仔细想过。”

“那现在呢?”

“现在啊……”沈葭伸手拍了拍已经有些发烫的脸颊,有些欲哭无泪。

她自己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感觉了,就是怪怪的,心跳好快……

作者有话要说: 沈葭:人家被生的神经大条怪我喽?【/吃手手】

某作者:你自己神经大条,被人惦记了还看不出来怪我喽?【/摊手】

沈葭:不怪你怪我喽?

某作者

慢神经的女主可算脑子开窍了,原本是下章的内容,但知道你们急,所以果断从下章拉了六百字,提前放出来!(要不要夸夸我,看我期待滴小眼神)*^_^*

远山哥心里有道坎儿,这还得我们女主来解

谢谢“Rivvi”小仙女的地雷,爱你么么哒我以为是畜生

沈葭发现自从上次之后,远山哥突然就开始躲着她了。

侯远山打了猎物依旧会送来一些,但每次都只和袁林氏跟叶子说话,纵使见了沈葭也不言语。

沈葭觉得这种被人无视的感觉有些难受,但想到上次的事,她也不好再厚着脸皮去招惹他,便也一直沉默着。

不过,远山哥和铁寡妇的事她是再也不敢掺和了,铁寡妇每每再找她帮忙,她也总是委婉的拒绝,甚至面对铁寡妇时还有些心虚,就好像自己做了错事一般。而事实上,她也的的确确算是做了错事吧。

这日夜里,沈葭想到这事又忍不住一声长叹。

叶子见了转过身来问她:“你都快成老婆婆了,瞎琢磨什么呢?”

沈葭正要开口,眼睛突然在屋子里转了转,轻声道:“房顶上什么声音?”

叶子闻声也仔细听,果真听到房顶上有瓦片松动的声音。

此时已是黑夜,两人屋子里都没点灯,如今二人都不说话,房顶的声音也显得越发清晰了。

叶子蹬时坐起身来:“估计是哪里来的野猫,我出去把它赶走。”

她说着正要下炕,便听得房顶上一声惨叫:“啊!”

两人互望了一眼,面色顿时一变。

袁来旺什么时候竟然爬到屋顶山来了?

沈葭和叶子的屋子与侯远山家只有一墙之隔,袁来旺原本只是想趴在屋顶上看看沈葭晚上睡觉会不会提到他,谁知他在上面冻了半晌也没听到一句关于他的话来,不由有些失望。正打算趴下屋顶,谁知突然飞来一个什么东西砸到他的小腿肚,他疼的蹬时从屋顶上滚了下来,恰巧便跌在了侯远山家的院子。

沈葭和叶子披了衣服赶过来的时候,便隐约瞧见一个黑影在山墙边上疼的嗷嗷直叫,而屋门口则立着一个高大挺拔的人影,应该便是侯远山了。

地上躺着的袁来旺也看到了门口的侯远山,顿时气得伸手指着他:“是不是你拿石头掷我?”

侯远山话语比较平静:“我以为是畜生,怎么是你?”

袁来旺这下更气了:“你害我从屋顶上掉下来,还骂我畜生!”

想到向来老实憨厚的远山哥也会拐着玩儿骂人,沈葭唇角不由升起一丝笑意。

叶子上前两步,很是气愤地盯着地上的袁来旺:“大晚上的,你爬我们家屋顶上做什么?”

“我……”袁来旺顿时有些结巴,索性也不解释,只嚎叫着,“娘呀,我的腿断了!娘呀!”

叶子顿时一脸鄙夷:“你都多大了,一口一个亲娘的,大伯娘还真没白疼你。我问你话呢,你大晚上爬我们屋顶干什么?”

见袁来旺不回答,沈葭也上前几步:“你什么时候爬上去的?”这男人竟然大半夜爬到她们的屋顶上,都是没出嫁的女儿家,传出去名声多不好。何况又是在晚上,虽说屋子里漆黑他什么也瞧不见,但仍是让人觉得恶心。

见沈葭也来质问,袁来旺顿时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了,隔着夜色看着她急急解释道:“小葭妹妹,我不是故意爬上去的,我是……我是看到上面有老鼠,我怕那老鼠在上面发出声响吓着你……”

“哦……你什么时候跟猫学了一身本事,天这么黑还能看到我们房顶的老鼠,你这比猫还厉害呢!”叶子出声打断他的话,满心的鄙夷,编个谎话都不会。

沈葭也觉得他这解释牵强的可笑,也懒得搭理他:“你还能走路吗?能的话赶紧走。”

袁来旺可怜巴巴地冲沈葭伸出手来:“我腿断了,小葭妹妹你扶我一把……”

沈葭扯了扯唇角,还未开口便见侯远山不知何时走过来,直接提手将地上的袁来旺掂了起来,径直出了大门往他家里送。

叶子见了拍手大笑:“真是活该,这下要跟他老娘上次一样在炕上躺个几日,让我们大家耳根子清净清净了。”

沈葭和叶子回到自家门口时,侯远山恰巧回来了,隔壁还有袁王氏鬼哭狼嚎的声音。

“远山哥,大晚上的你怎么发现他在屋门屋顶上的?”叶子兴致勃勃地问,想到袁来旺从自家屋顶上摔下来成了那模样她这心里就舒坦。

侯远山脸上顿时又些发热,不过幸好此时天黑大家谁也看不到谁的表情。他只是夜里睡不着,所以习惯性地站在门口盯着那面墙壁发呆,想着这时候不知道她睡了没。谁知道刚好瞧见趴在屋顶上的袁来旺,一时气愤便拿石子扔了他一下。

可这话他不好说,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出来上茅房,刚好瞧见了。”

这时,袁林氏也被刚刚的动静吵醒了,在屋门口对着叶子喊:“叶子,怎么回事啊?”

叶子道:“你们俩先聊,我去跟我娘解释一下,免得她担心。”

她说完急急忙忙回去了,一时间门口就只剩下侯远山和沈葭还站着。

两人已经几日没说话了,如今突然相对而立,沈葭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快,张了张口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侯远山也有些别扭,没再主动说话。

过了一会儿,沈葭别别扭扭地道:“远山哥,你是不是……还生我的气呢?”

侯远山沉默了一会儿道:“别多想,没有的事儿。”

“那你最近怎么不理我?”沈葭长舒一口气,憋了几天的话总算是问出来了。可刚放下的心又跟着再次悬起来,期待着远山哥会怎么给她一个解释。

“我只是……那日我对你态度不好,我怕你心中恼了我,你这几日不也没说话。”

听到这样的回答,沈葭突然觉得这几日白为此事唉声叹气了,合着俩人都等着对方先说话呢?

不过还好,远山哥并没有因为上次的事生她的气,这让她顿时放心了许多。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天儿不早了,快回去睡吧。”侯远山道。

沈葭应了声:“那远山哥你也早点儿睡。”她觉得阻塞了几日的心情好像顿时舒畅了许多。

正欲转身离开,沈葭想到什么又折回来:“对了,我之前在县城拿了两匹布,其中一匹是打算给你和干爹一人做件衣裳的,我不知道远山哥的尺寸,明儿我去找你量一下好不好?”

侯远山听得心中一阵欢喜,竟也忘了客套,直接便应了下来:“好。”

他的声音里透着喜悦,沈葭也放心下来,远山哥当真不生她的气便好了。

侯远山此时心里却是百转千回,小葭竟然要给他做衣服,那是不是代表她如今的想法和自己是一样的?

他越想越觉得兴奋,再面对跟前的沈葭时整个人都乐开了花:“小葭,你对我真好。”

沈葭笑了笑:“我的命是远山哥救的,你和叶子、干娘她们一样,在我心里都像家人一样重要的,我对你好自然也是应该的。”

“远山哥,天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沈葭说着转身跑回了自己家里,顺便关上了大门,一颗心不受控制地砰砰跳动起来br/>

沈葭和侯远山的关系恢复如初,转眼便又是几日过去。

这日,沈葭刚吃过早饭先去侯远山家里量了尺寸,便又同叶子前往溪边洗衣物。

两人到了溪边,有不少妇人家在洗衣服,沈葭和叶子跟她们打了个招呼便一起到旁边没人的地方蹲下去。

她们二人占得位置比较偏,和其她人隔了两大片草丛,倒是僻静的很,不过那边说话却仍是听得到的。

沈葭和叶子刚开始洗衣服便听那边谈论开了:“铁寡妇要成亲了,你们知道不?”

“听说了,还是她婆婆铁大娘给做的媒呢,对方比她大了五岁,早些年死了婆娘,撇下一个半大的孩子。这铁寡妇虽说嫁了人,说不定还是个干干净净的身子,这一嫁过去就得给人当娘了。”

“不过那是个老实人,模样长得也还算周正,关键是脾气好。等过几年自己再生个儿子出来,保不准也是舒舒服服过日子。”

“说来也是,不过这铁寡妇不是一门心思地想要嫁给咱村里的猎户侯吗,也不知怎的竟会答应了这门亲事。”

“我听我婆婆说铁寡妇几日前去山上挖野菜被蛇给咬了,被那农夫给救下,还亲自背了回来。第二日那男人便请了媒婆来说媒,铁寡妇娘家只有一个重病的老爹,铁大娘可怜她,便替她给办了。”

另一个一直没说话的妇人叹息一声:“梅子是个好姑娘,远山没那个心思咱大家都看得出来,这样也好,也算是有了个依靠。也是她有福气,遇上铁大娘这样的婆婆,搁在旁人家,哪有嫁儿媳妇的道理?”

“谁说不是呢,也算是善因结善果吧。”

叶子听着那边的谈话,往沈葭旁边挪了挪:“小葭姐,铁嫂子既然又许了人家,和远山哥自是没什么可能了,你对她也不必愧疚什么,是不是也该想想你和远山哥的事儿了?”

“我?”沈葭洗衣服的手顿了顿,脸颊一阵发热,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接档存稿文推荐:《朕的皇后是被子》

电脑请点→

手机请点端用户麻烦戳进作者专栏找到文文收藏哦~

文案:

邵珩很不明白,为什么她一朝穿越就有了双重身份。

白天是邵丞相家的千金嫡女,可一到了晚上便会成为一个陌生男人的被子。

每天被一个臭男人盖在身上,虽然对方是个很帅很迷人的皇帝,

可邵珩还是有点接受无能。

而且……这个皇帝晚上有『裸睡』的癖好啊!

邵珩简直要吐血了冯大婶子做媒

转眼到了腊月中旬,还有半月便要过年,家家户户早早地便开始筹备起来。

而就在这个忙碌的日子里,却仍有人闲的管起别人的事情来了。

这日,沈葭正和叶子两个人在院子里洗菜,便见冯大婶子晃着一身肉团子走了进来,见到沈葭一脸的笑意:“呦,忙着呢。”

冯大婶子来定然没什么好事,沈葭心里知晓,却也不好冷落了她,便笑着打了个招呼:“大婶子来了,有什么事吗?”

冯大婶子笑了笑:“我找你干娘,她在家吗?”

叶子接话道:“我娘在灶房呢,大婶子有事?”

“没什么要紧事,不过是说两句话,你们姐儿俩先忙着。”

她说着扭动肥胖的水桶腰进了灶房。

叶子往沈葭旁边凑了凑:“你说冯大婶子这时候来找娘会是什么事?该不会给你说亲吧?”上一次冯大婶子已经来过一次了,看走后娘的表情叶子便猜了个大概,这还没多久不想竟又来了。

如今都年关了,家里都忙着呢,她倒是跑的有劲儿,也不知男方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家。

叶子转了转眼珠,扯着沈葭的衣袖道:“咱俩也过去听听吧?”

“这样……不好吧。”

“自己家里有什么不好的,说不定这可关系到你的终身大事,马虎不得。”叶子说着拉了沈葭就往墙根儿上跑。

只听屋里面二人正说着话。

“我上回已经来过了,你只说要考虑考虑,如今又这么多日了你也不给个准话,倒让我对人家不好交代。”

袁林氏有些为难:“这种事哪能我一人做主,到底也要小葭自己愿意才行。”

冯大婶子道:“你是小葭的干娘,也算是最亲的长辈了,你只要同意了,还有什么不好的?那刘员外家的二少爷又有财又有貌的,小葭将来嫁过去就有三五个丫鬟伺候着,那可是享福的命啊。何况能到那样的大户人家还是做正妻,若换作别人可是几世也修不来的福分呐。”

袁林氏道:“来生在刘员外家里当差,他们家我也知道一些,那刘家后院儿里乌七八糟的事儿多着呢,刘员外六十出头的年纪姨娘便有十好几个,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又岂会是个省心的地方?”

“刘员外有多少姨娘到底不关他儿子什么事儿啊,那刘二少爷如今十九了也还未娶妻,正是风华正茂之时,与小葭怎的就不般配了?何况,你若嫌他家里后院儿不安宁,待两人成了亲大可以搬出去住,小两口清清静静地过日子,不也挺好吗?”

冯大婶子说着,见袁林氏垂眸不语,只当是被她说的心动了,又继续再接再厉道:“刘员外家的长子早夭,刘二少爷便是家里唯一的嫡长子,剩下的那些个庶子们自然是比不得的,将来家产什么的也是嫡子得的更多些。待那刘员外归了西,小葭可就摇身一变成了女主人,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到时候,你这个干娘也能跟着沾沾干女儿干女婿的光不是?”

袁林氏犹豫着道:“沾不沾光的不要紧,小葭我也是拿亲闺女来养的,这种事怎能轻易的就做了决定,还是该仔细挑选着才好。”

冯大婶子不太自然地堆着笑:“谁说不是呢,我也不过是看那刘二少爷家条件不错,人也实诚,跟小葭般配,这才来给你介绍介绍。你若还拿不定主意,要不然就……再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了,我不嫁。”不知何时沈葭站在了灶房的门口,神色平静地看着冯大婶子。

冯大婶子明显对于沈葭的到来有些意外,这种事终究是不好和女儿家说的,如今竟然被她听到,冯大婶子干笑两声:“小葭啊,这种事你得让你干娘帮你拿主意,你年纪还小很多事都看不透彻,到底是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可不能意气用事啊。”

沈葭微微一笑:“我没有意气用事,何况我又不曾见过那刘二少爷,哪里来的意气?不过我如今年纪尚幼,还想在家里帮帮干娘,婚姻大事也不能太过草率了,还是再晚两年的好。干娘,你说呢?”

袁林氏忙跟着点头:“小葭说的有道理,还是再看两年比较好。”这小葭不论嫁给远山或者来生她都没意见,却从未想过这般匆匆忙忙的将她嫁于旁人。

冯大婶子道:“小葭今年都十六了,如今正是该嫁人的年纪,若是再拖个两年十八岁再说人家怕是都晚了。来生他娘,小葭年纪小不懂事,你咋也能跟着她胡闹。即便是干闺女,也该好好的找个好人家才是。”

袁林氏顿时有些不喜了,听着这话倒像是因为小葭不是她亲生的,她故意苛待了一般。

沈葭也跟着皱皱眉头:“大婶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干娘待我自然是如亲闺女一般无二,婚姻大事干娘愿意给我自己拿主意,也是为了让我自己中意了日子才过的舒坦不是?”

看母女俩态度一个比一个强硬,冯大婶子自知今日是得不了什么好结果了,只得干笑两声:“也罢,今儿个就当是我白跑了这么一趟,你们且再想想,刘家到底是难得的好条件,可别就此错过了。到底是邻里乡亲的,大婶子我也不会害了小葭去。”

她说完见母女俩都不接话,又讪笑两声:“罢了,你们忙着,我就先回了。”

见冯大婶子走了,袁林氏叹息一声,转而看向沈葭:“冯大婶子有句话倒是说对了,你年纪也不小了,再拖两年终究不好,却不知你自己是个什么想法?”

听袁林氏这么一问,沈葭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脑海中莫名闪现出侯远山那憨厚俊秀的面孔来,一时间心跳也跟着加快。

她忙转移了话题:“那刘二少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袁林氏叹息一声道:“这倒是不甚清楚,不过听你来生哥说那刘员外家里乱的很,除了刘三少爷,剩下的没一个好人。想来,那刘二少爷也不会是什么好主儿,咱就别想着冯大婶子的那些话了。这刘家进去了保不准就是火坑,干娘自是舍不得你去跳。纵使他们家里再有钱,咱们家也不是卖闺女的。”

沈葭听的有些感动,一脸认真地看着袁林氏:“干娘,谢谢你。”

袁林氏温柔地冲她笑笑:“傻孩子,咱们现在可是一家人br/>

为着刘二少爷的事,冯大婶子隔三差五的便往袁林氏家里去,冯大婶子是村里的媒婆,她来做什么侯远山哪有不知道的。

这一日,侯远山坐在屋前收拾着刚打的猎物,便听得隔壁又传来冯大婶子的声音:“来生他娘在吗?”

侯远山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滞,神色凝重了几分。

高耀倚在门框上忍不住道:“你还真打算把话烂在肚子里头?再不抓点紧,小葭可真成别人的了。”他原本是到他这里来看看有没有野鸡蛋,好拿回去点给她媳妇儿做煎饼,没想到刚来便碰上了冯大婶子。到底是他的好兄弟,看他闷闷的没有个动作,他也为他着急。

侯远山瞧了眼隔壁的方向,默默低头继续整理着猎物,并未言语。

高耀无奈叹息一声,其实他这兄弟什么想法他大概也知道。村里的流言也不是无中生有的,所有的亲人因自己而去,搁在谁心里都会有疙瘩。

他想了想道:“我听说冯大婶子介绍的是刘员外家的二少爷,那也不是个好东西,虽说是未娶妻,但整日流连花丛,是个出了名儿的色胚,我还听人说他老子爹的姨娘都被他占过便宜。你担心自己克亲害了小葭妹子,难道就忍心看她往火坑里跳?”

侯远山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神色格外笃定:“袁婶子不会让小葭往火坑里跳的。”

“话是这么个话,但那刘二少爷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家里有财有势的,胳膊拧不过大腿,刘二少爷若真看上了小葭,想脱身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侯远山又沉默了一会儿,黑白分明的眼眸中透着一丝决然:“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她的!”

高耀叹息一声,上前拍了拍侯远山的肩膀,拿着四个野鸡蛋回家去了。

因为高耀的提醒,侯远山越发关注冯大婶子给沈葭做媒的事了,后来听袁婶子没有将沈葭许人的打算,这才稍稍放了心。

但想到那刘二少爷是个难缠的,他也未敢完全松懈,就连平日出去打猎也要比往常早回来几个时辰,生怕袁家因此会出什么事。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三,家家户户祭灶的日子。

传说灶王爷是玉皇大帝封的“九天东厨司命灶王府君”,负责管理各家的灶火,被作为一家之主受世人香火。而腊月二十三这一日,灶王爷便会回到天上向玉皇大帝禀报这一年里的大小事宜,直到大年初一才会重新归来。

因而,也就有了“腊月二十三,送灶老爷上天”的说法。

祭奠灶神以糖瓜为主,原本家里早就该备着了,但袁林氏害怕来喜见了眼馋,早早地给吃光了,所以一直拖着没去买。

到了二十三这一日,才早早地前往县城去买,顺便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食材。

晌午的时候,沈葭正在灶房里将早上的泔水混合了苞米麸子给猪做食,却见村里冯大婶子家的女儿翠花急急忙忙跑到家里来:“小葭,不好了,出事了!”

沈葭正在灶房忙活,听到声音急忙跑了出来:“怎么了?”

翠花气喘吁吁地道:“你干娘在县城回来的路上摔倒了,如今整个人躺在地上不能动,你快过去看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 提前预告,女主下章要主动表白啦!

再前进一名就可以上分频月榜首页了,希望大家多多评论,据说评论字数越多越有利于积分的增长,所以……(看我期待滴小眼神――

谢谢“鹌鹑”的地雷和“狮子卡通”的营养液,么么嫁给你好不好

月娘听到声音也挺着肚子从屋里出来:“摔得怎么样,严不严重啊?”她说着就要跟着翠花出去。

沈葭赶忙拉住她:“嫂子你身子不便,还是我去吧。”

月娘担心袁林氏的安危,但也知道自己如今帮不了什么忙,反而容易成为拖累,只好应下来。

沈葭跟着翠花出了村子,走着走着才发现自己竟然被她引到荒无人烟之地,心里顿时觉得有些不对,脚下的步子睿随之停顿下来:“翠花,你不是说我娘在县城回来的路上摔倒了吗,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翠花见她停下来,便也跟着转过身解释:“这是一条小路,去县城里比较近,就是不太好走,袁婶子就是为了抄近路才摔了一跤。”

沈葭一脸质疑地看着她的背影:“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干娘摔倒了的?”

翠花抬头看了眼沈葭,又心虚地别开眼去:“我……”

看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沈葭顿时觉得事情不妙,这翠花八成是故意引她出来的,只怪自己刚才一门心思想着干娘摔倒的事,无所察觉。

她环顾四周,看着僻静的环境,莫名让她觉得心中不安,下意识觉得接下来未必会有什么好事情。

此时吹来一阵凛冽的寒风,透过衣服的缝隙袭入体内,她只觉后背一阵发凉,也不敢在此地多待,扭头就往后面跑去。

谁知刚走两步就见旁边的麦秸垛后面走出来一个锦衣华服的男人。

那男人看上去约莫二十岁左右,穿着打扮一看便是富贵人家,模样倒是周正,但一双眼睛贼溜溜的,望着沈葭时如猎物一般,一看便知不是什么好货色。

沈葭心中一颤,恼怒着瞪向身后的翠花,但望过去时哪里还有翠花的影子。

她心顿时一沉,竟然如此轻而易举的便让人算计了去。

沈葭不由地后退一步,看着一点点向自己靠近,满脸yin笑的男子,她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眼珠子迅速地转着,娇声开了口:“你是刘员外家的二少爷吧?”

刘二少爷没想到沈葭竟然会先开口,顿时心中欢喜,不由搓着手掌:“正是本少爷,冯大婶子果真没有骗我,姑娘这般花容月貌,真是让本少爷一见倾心了。”

他说着就要往沈葭扑过去,沈葭吓得侧身躲开,急忙叫了一声:“刘二少爷,等一下!”才一会儿的功夫,她觉得自己攥着衣服边缘的手心已经被汗水打湿,心里的恐惧也越发强烈。

刘二少爷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小美人儿,看到本少爷你不该和我一样高兴吗?”

沈葭忍着恶心与害怕努力微笑着:“开心,当然开心了。不过……”

刘二少爷看她一张俏脸儿透着为难,那神态越发让他心痒难耐,却也耐着性子问道:“不过怎样?”

沈葭面露委屈之色:“不过我到底是个未许人的姑娘家,二少爷怎可就此坏了我的名声。你若真心看重我,难道就不想三媒九聘娶我回去做妻吗?”

“想,当然想了。”刘二少爷看着沈葭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随即又为难道,“哪里是我不愿娶你,前两日不还托了冯大婶子去你家做媒吗,因为你不应,我这才出此下策的。”

沈葭道:“那是因为我没有见过二少爷,哪里知道二少爷竟然相貌如此出众,若早早让我见了真人,又哪里会不应的。”她说着眼眸低垂,露出一副娇羞的姿态。

刘二少爷看着跟前的美娇娘,一时间只觉得心花怒放:“你这么一说,倒真是本少爷有欠考虑了,早就该亲自去你家才是。既然这样,我明儿就再请了媒婆去你家下聘,你说这样好不好?”

看他口水都要流下来的样子,沈葭胃里一阵翻涌,原不想答应的,但看这地方偏僻,定不会有人来此,如今之计也只好先暂时应了他,待离了这鬼地方再作打算。

心下一番衡量,沈葭娇羞着点头:“但凭……二少爷做主便是。”

刘二少爷高兴的就要上去拉沈葭的手,沈葭惊得慌忙躲开,面上却带着笑:“你我还未订亲,男女授受不亲,二少爷不可乱了礼数。”

刘二少爷仍不想放弃:“哪里来的那么多礼数,反正早晚都是要娶的了,我不过拉你一下又有何不可?”

他说着再次伸出手来,沈葭连连后退几步,面上带了怒意:“怎么,二少爷觉得我是那种浪荡之徒,可以任由你轻薄的吗?二少爷既然无意于我,只想让我陪你玩玩儿,那又何苦在我跟前惺惺作态?”

刘二少爷转动着眼珠看着沈葭,突然仰面大笑两声:“你是个机智的小姑娘,但你当真以为本少爷是那等会轻易被美色所获,任由你花言巧语哄骗的窝囊废吗?”

刘二少爷见识过的女人不少,虽不曾遇到过这样的绝色,但哪个女人想跟他玩儿心眼儿却未必哄得了他。在他看来,除了立刻占有她,其他任何花言巧语都是狗屁!

沈葭心头暗惊,脸色也变了几分。这个刘二少爷,还真不是省油的灯。<b既然如此,她自然也不必再伪装,神色恨恨地瞪着他:“你到底想怎样?”

“怎样?”刘二少爷勾唇一笑,面露猥.琐,“本少爷想怎样你会不知道?”

他说着又上前两步,见沈葭往后退,他一把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神色透着狠戾:“告诉你,只要是本少爷看上的女人,就没有逃不掉的。什么三媒九聘,明媒正娶,只要本少爷上了那统统都是本少爷的女人!”

沈葭顿时吓得脸色白了几分,用力挣脱着:“你个混蛋,放开我!”

“放开你?那也得让本少爷先尝了味道再说!”他说着就要伸手去扯沈葭的衣服。

这下沈葭是彻底的慌了,这样一个悄无人烟的地方,谁还会来救她?可看着跟前这个恶心的男人,她又觉得分外不甘心。她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今日若真要葬送在这痞子的手里,那她宁愿就此丢了性命!

刘二少爷的力气太大,两手攥着她的肩膀,一只喷着口臭的嘴巴企图去亲沈葭的脸。沈葭嫌恶地错过去,忍不住大喊救命,期盼着会有奇迹出现。

就在此时,远处突然飞来一不明物体,恰巧打中了刘二少爷的左眼,他疼的大叫一声,随之松开了沈葭。

刘二少爷捂着血流不止的眼睛倒在地上,疼痛的吼叫一声声传来。

沈葭此时被吓得不轻,哪里还在意他到底是死是活,哆嗦着后退几步,反应过来之时慌忙转身往回跑,只想赶快离开这危险之地。

刚跑了没多远,便又径直撞上了一堵肉墙,紧接着便觉得有人抱住了自己,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一双有力的臂膀环住了她的腰肢,箍得她有些疼痛。

这地方荒无人烟,只她和刘二少爷两个,如今被人捉住,她下意识地推搡着那人,嘴里喊着:“放开我,救命啊!救……”

“小葭!”熟悉的声音传入耳畔,沈葭惊魂未定的心突然停顿了一下,渐渐恢复了理智,缓缓抬头看向抱着自己的男人,顿时眼眶一热,直接扑进了他的胸膛,“远山哥,吓死我了!”

侯远山被她抱得有些怔,随即伸手拍着她的后背:“没……没事了,没事了。”

沈葭趴在侯远山怀里哭了好一会儿才算安静下来,待清醒之后忙从他怀里抽离,面上染了一丝绯红:“我……我把你衣服弄脏了。”

“不……不要紧。”侯远山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不过一个女孩子家遇到刚刚那种情况,也难怪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