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15)(1/2)
他,恨不能为了讨好他,留着他,愿意和他上床。你忘了自己以前说过,要做那种事情的人,必须是摈除了其他一切的问题,人生观一致,思想同步,爱好趋同,家庭没有问题,这些都没问题,才应该去做那件事。”
伊糖不说话。
艾丽站起来,走近,抬手抱上她:“糖糖,你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你知道吗?你一向都聪明又独立,你这样,我心里特别难受。”
伊糖仔细问自己,自己到底想的什么。过了会,她说:“我不是讨好他。我只想也许不好的,该知道的越早越好,这样如果他反悔,我不会难过,至少现在不会。”
她推开艾丽:“你觉得我应该相信他吗?万一我们这次又没有走下去,像我和肖扬一样,他那么简单一个人,也会遇上黑天鹅事件,要是我和程皓以后,也遇上了黑天鹅怎么办?”
艾丽说:“我又发现自己错了,不该一直悲观地想事情。你应该和我一样,想恋爱的时候就恋爱,你喜欢他,就好好珍惜,发生在肖扬那里的事情不会发生,因为你了解他,这男人显然不会像肖扬一样没有见过世面,不会轻而易举被人就骗走了。你最早对他的信心,不应该因为中间错了一次,连之前的直觉也否定了。”
伊糖站在那里,风从窗口吹进来,好像心里的紧张,不安都吹了散去。
她的心里有什么豁然开朗,她说:“对,他和肖扬是不一样的。我之前那样追他,他都没有心软。他是一个……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人,他现在要我,喜欢我,我也喜欢他。我不应该忘了我的信念,我们都要做快乐的人,每一天都要快快乐乐。”
她转身拉开门,向外跑去。
夜风吹着她的头发,她心情火热,穿过行人寥寥的公园,天鹅躲着不知什么地方,松鼠也不见了,树影晃动有些诡异怕人。她跑得飞快,有人骑着自行车过去,看到她,故意压着速度,陪她跑到门口,那戴着头盔的陌生好心人不知是男是女,把车拐上大路对她招了招手离开了。
伊糖一路跑到酒店门口,扶着门口栏杆喘得狗一样。
她抬手看看时间,望向公车站。
程皓远远提着箱子过来,他没有坐车,两站路不远,他走回来的。
走近酒店门口,他无法置信地看着伊糖:“你这是干什么?”
伊糖扶着栏杆说:“等……等会。”
“你从哪儿跑来的?”
伊糖指着公园方向。
程皓走近,放下箱子,看着她,今天她去了聚会,现在身上还穿着那斜肩的小礼服,夜晚穿着这样的衣裙,追着几条街跑来,他商量着说:“我喜欢这样看见你,但是下次,你能不能别跑,喘的这么厉害,让我心里很难过,我上楼,你来敲门那惊喜也是一样的。”
伊糖喘着气,依旧弯着腰,抬手想说话,却说不出。
好像岔气了。
程皓简直不知该怎么办,伸手把她抱进怀里,低声说:“我长这么大,都没有被人宠爱的感觉,你对我好,总让我有这种感觉,你说可怎么办?”
伊糖伸手搂紧他,抓着他衣服说:“岔……岔气了。”
程皓弯腰抱起来她,却发现还有行李。
伊糖指着台阶:“坐……一会。”
程皓走过去,艰难坐下,把她抱在腿上。
伊糖笑着伸手搂上他脖颈,过了会,靠在他耳边说:“我说我坐一会,没让你坐。”
程皓感受着那语气,一个字一个字喘着钻进耳朵里,搂着人的手紧了紧,浑身也发紧。坐在三层高的台阶顶层,他被煎熬的言语难述,长长叹了口气……又一点办法没有,他靠近伊糖,在她脸上情不自禁地连着亲了好几下。
“你怎么这么粘人,我现在知道你哥哥为什么对你又躲,又越来越心爱。”
伊糖说:“我对我哥可对你不一样。我又没有对他耳朵说话。”
程皓笑起来:“就知道你故意的。――为什么要跑来?”
伊糖靠在他脖窝,看着红色双层巴士从远处路上一辆辆过去。她慢声慢气,半真半假地说:“今天白天,你来找我就是这样,忽然出现在我面前……我想你也感受一下,以后万一我们走不下去,你也会记得这一天。”
程皓侧头看向伊糖,这话如同揪着他的心,他抬手摸上伊糖的脸,她跑得脸又白又冰,手心挨上和豆腐一样,极度爱怜的感觉,好像有什么要融在手心里,他一时间心跳狂乱加速,浑身血液沸腾,他不可自已地靠近,对着那梦寐以求的双唇吻了过去。
伊糖搂着他的脖子,大方地回应他。
四月的夜晚,一时温柔成俩人经历过最好的季节。
这是街上,又是酒店门口,实在不是亲吻的好地方。
程皓浅尝即止,扶着伊糖的脸拉开距离,他觉得两人间,他是那个有重大责任需要随时保持清醒的人,伊糖只是柔柔靠在他怀里,就令他神魂颠倒,像……那年冬天,她从后面拽着他的衣服,额头压在他背后。或者他去看她,她一身红花油穿着睡衣,佯装柔软扑进他怀里,如果放在今年,他已经没有定力可以推开她了。
对着她,他都不再属于自己。
他手臂用力,轻巧抱着伊糖站了起来。
伊糖猝不及防,吓得搂紧他脖子。
程皓说:“你说我抱你进酒店,让服务人员来拿箱子,箱子在外头这样放一会,会不会有问题?”
伊糖跳下来,走过去提起箱子,走上一层台阶说:“现在可以了,你抱我们吧。”
程皓弯腰一把把她抄了起来。
抱着她进了酒店。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其实蛮适合睡前看/>
国内已经是早晨
李英去了外地几天, 今天早上刚回公司, 就把肖扬叫来算账。
高助理端着一堆文件等李英签名,李英谨慎, 每一份文件还要仔细看, 然后抽空训斥肖扬:“那晚上你到底搞什么?别给我废话, 说真话。”
高助理端着文件出去,合上办公室的门。
肖扬一个人孤军奋战, 他纠结忐忑了几天,那晚程皓的提点他仔细想过,越想, 他越是心惊自己发现了点之前没发现的问题。
李英不耐烦地说:“我后面还有会, 你不要磨磨蹭蹭, 那晚连楼你都敢跳,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肖扬说:“我去了……见我以前的女朋友。”
李英看着他眼神淡然,电光石火间肖扬明白过来:“李哥你知道我去哪儿了?”
“废话!”李英说:“我们在什么地方,你那样跑了, 你觉得会没人跟着你?”
肖扬惊出一身冷汗, 当然了,人家在干违法乱纪的事情,他那样跑了,万一去报警或者找记者之类的,人家当然要防备。
他简直就是个小孩在成人的世界游荡呀。
李英端着茶杯,靠在椅背上:“说吧,你这一出到底是干什么?不是你自己和人家分手的吗?难道后悔了?”
肖扬站着不知所措, 后背冰凉,觉得实话实说最安全,就说道:“我不知道李哥,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当初和她分开的时候,我其实没有想过分开了就代表这辈子,我都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抱她,不能像以前那样,和她在一起面对面吃饭。”
他看李英一眼,李英没什么表情等着他说,他就多了点勇气,继续说道:“可从再见到她,那天拍行开张,我去了,她在我对面坐,我不知道怎么给你形容那种感觉……”他上前两步,不确定地说:“……那晚我在那会所,我才觉得我很怕我以前的女朋友。我和那女孩站在一间房子,我都怕那女孩记得我的样子,有一天我和我女朋友在一起,在街上遇上她,她说认识我,我真是百口莫辩,明明知道这机会几乎没有。可我也怕。”
李英喝着茶,好像茶水是苦的,他皱着眉说:“我再问一遍,你不是,和你女朋友分手了吗?”
肖扬讪讪地说:“我知道。但我觉得自己好像错了。当时,我做了觉得所有男人都会做的决定,我以为那是对的。现在才知道,没有对的,自己想要的才是对的。”
“世上没有后悔药,你这样说,你女朋友能原谅你吗?”李英问。
肖扬深吸一口气,攒足了劲说:“我觉得不是她原不原谅我的问题,而是我之前一直想,如果时间倒流,再让我选一次,我会依旧卑鄙地选这条路,还是选和她一起,我发现我的答案和以前不同了。”
李英说:“那也正常,你之前没有见过多少世面,人都有头脑发热的时候,你这么年轻,现在意识到自己想要的生活是什么,也不算晚。第一次遇上天上掉馅饼的事情,鬼迷心窍太正常了。”
肖扬感激地看着他:“李哥,就是你说的这种情况,我真的觉得自己是鬼迷心窍。那时候,她和我说,我应该和别人在一块。我……我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甚至我爸妈说了好多话,我也都听不进去。你看,我就是这么没出息的一个人,辜负了您的栽培。”
李英有点怜悯地看着他。
然后说:“你先出去吧,这事以后再说。”
肖扬点头开门出去。
李英看着他离开的身影,不知如何评价。
对财富的惯性追求,对大地产商生活的好奇,都令这个年轻人毫不犹豫。
但那只是头脑发热,心也是热的。热到尽头,不是真心追求总会降下热度。
这热度就像男人对年轻女人身体的痴迷,会痴迷多久自己不知道,只是该走的时候自然就走了,该凉得时候自然也就凉了。
只有真爱一个人,会无能为力到,扎根在心底无法移除。
肖扬他,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这问题。
李英低头翻看文件,没时间在这种事情再浪费/>
另一边
程皓抱着伊糖到了房间,一路怎么进电梯,怎么上楼都不记得了。
伊糖心情很美妙,“咱们可以待几天再回国吗?你要不要留下,让我带你看看我以前长大的地方。”
“好。”
“还有我爱去的地方。”
“好。”
伊糖说:“那我们后天就开始去。”
他把伊糖放进房间,伊糖换了鞋,先占了洗手间去洗澡。
程皓对着两米宽的大床做心理建设。
伊糖短发洗澡超级快。
只用了五分钟。
程皓说:“你一向洗澡都这么快?”
她吹着头发说:“当然,小时候用水公司给过一个沙漏,洗澡四分钟,这样可以省水省电,大家人人都知道。”
程皓想了想,觉得这也很新鲜。其实如果可以,他愿意明天和伊糖什么地方也不去,就在酒店就好,只是和她说话聊天,他都觉得有趣极了。刚刚伊糖说后天开始周围去,那明天也许她和自己一样,只想留在酒店。
他往洗手间去洗手,顺口问:“你刚刚说后天出去,明天准备干什么?”
伊糖对梳妆镜拍打着脸,闭着眼回答说:“明天我约了人要出去。”
程皓都走到洗手间门口了,第一天给别人当男朋友的人,灵感乍现,好像猛然多了第六感般,他随口问了句:“约了什么人?”
伊糖低头挤着润手霜,声音不大地说:“嗯,那个,去见一个小学同学?”
“小学同学?”程皓终于觉出让自己多问两句的原因,那语气里的不自然,他说:“糖,你转过来看着我。”
伊糖在椅子上转身,揉着润手霜看着他。
程皓问:“是那个家里很有钱,你去了陌生学校,第一个和你说话,照顾你,让你觉得他和他家里人是世界上最好的,那个你暗恋过的男同学吗?”
伊糖和他对视僵持了几秒,扭开头说:“是!”
程皓转身进了洗手间。
伊糖轻轻握了握拳头说:“我哥的这顿逃不过了。”
过了会程皓出来。她无精打采趴在床上。
程皓说:“你怎么不睡?”
伊糖说:“我在想回去怎么收拾我哥,我确定是他出卖了我。”
程皓没说话。
伊糖看着他说:“你知道肖扬直到和我分手,他都以为我有很多男朋友吗?”
程皓掀开另一边的被子上了床,然后他很没见过世面的,把靠枕一个个摆在床中间。
伊糖仰躺着,看着天花板说:“那天我高高兴兴从伦敦提前赶回去,结果他告诉我阶级跳跃的机会从天而降,我不得不安慰鼓励他赶紧去,你看今天那聚会,你知道多少女孩就为了来这里认识几个有钱的。这世上想不劳而获的人,怎么那么多。”
程皓说:“早点睡。”
时间都过半夜了。
伊糖看他还是不搭话,眼睛滴溜溜转了一会,又忽然说:“程皓,你知道黑天鹅事件吧?”
程皓调暗了床头灯。
伊糖自顾自说道:“十七世纪以前,欧洲人都认为天鹅是白色的,直到发现了黑色的天鹅,他们用黑天鹅事件形容概率很小,几乎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我和肖扬之间,其实也相当于发生了黑天鹅事件,那种忽然被有钱人看上,可以改变几个阶层的事情并不多。”
她希望以这个话题令程皓觉得内疚,如果肖扬不是遇上黑天鹅,她和程皓大概就没什么事了。
每天上班不操心挣钱,下班看团购的电影,商量下馆子也是种简单快乐的生活。
程皓闭着眼,手搭在眉上说:“这事主要还是在性格,他今天不做这个选择,也许你和他结婚,将来有钱了,他遇上别的机会,还是会出类似的问题,你和他的问题不是白天鹅黑天鹅,而是他还没有长大,你能不能忍受,他在你这件事上才会成长的真相。放在别的女孩,人家也许就让过去了,你要是肯原谅他,他以后一定能成熟地处理这些事情。”
伊糖仰卧起坐般坐了起来,狠狠盯着他看。
程皓说:“他本性不坏,人还是太单纯没有成长,加上估计你们俩关系也比较浅,如果有了比较深的感情,以肖扬的性格,他不会和你分手的。”
伊糖完全不知说什么,程皓说的都对,他总是对起来让人害怕。
他对肖扬的了解,也令她觉得一种难言的苦涩。
她拿了个枕头躺下,挪到和程皓同一边,看着窗子外头,屋里的光越来越暗,是程皓调暗了光。
她无计可施地不讲理起来:“你说过以后不凶我的,你现在在对我用冷暴力。”
程皓说:“等你明天还决定和我在一起,再对我提要求吧。”
伊糖望着窗口,觉得这醋味都翻天了。
可她没动也没说话。
她不知道该怎么做。
程皓是忽然来的,她都和人约好了,说她明天不去,她不想。
可是让她去哄程皓,他显然是不高兴她去的,那她又很想去,这事情可怎么办……
什么决定还和他在一起?连这句都没办法反驳,人家那人又没有提过要和她一起,不过明着反驳太降逼格了,程皓真奸诈,她决定装傻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 补上一章字数,明晚争取不迟到/>
伊糖聪明又会察言观色, 不止跑得可以比狗快, 装死狗也很擅长。
程皓和她认识之后一直处于纠结辗转,求而不得等文艺情怀中, 追伊糖追到这里已经是他人生最疯狂的程度, 但他这会十几个小时飞过来, 被伊糖撩得上天入地,还没缓过劲, 她又要扔下他去见曾经的暗恋对象。
那年大年三十,她接到对方的电话,然后一时间和变了人个人一样, 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
他等呀等, 伊糖始终没有想妥协。权利和义务, 对他们俩的关系来说实在还太早。
黑天鹅,他在黑暗里对着天花板想,不知道伊糖是不是也要遇上她的黑天鹅。
他向旁边看去,伊糖睡在他左侧, 那人心大, 竟然已经睡着了。
她令他意乱情迷,神魂颠倒,自己却收放自如,一会把他哄上天,转头又把人扔地上,程皓掀开被子,俯身朝伊糖吻了下去。
却没想一秒钟他就被一双双臂缠住, 伊糖根本没睡。
他原本只是悬空想亲她一下,她却没有放过,唇舌探入他口中,那极度陌生,极度被挑逗的感觉,令他的欲望,敢想不敢想的全都被勾了起来。25年,原本被压抑的本能,在被撩拨了一晚上,忽上忽下之后,情.欲怦然爆发,程皓俯身压在伊糖身上。
伊糖一下变得柔弱而幼小,被他夹在怀里,她简直脆弱到可以令他予取予求。
他甚至失了控制,用上了劲道,伊糖被压在身下只剩下娇.喘,那脆弱的声音,细小的,却一下下点燃着他浑身的火焰。
他拉着伊糖的睡衣裙摆,简直想撕碎了去。
伊糖顽强地在他身下仰头亲吻他,她也谈不上什么技巧,但那唇舌相触,其实不用什么技巧,相爱的人,摸着她,抱着她,看着她在自己怀里瑟瑟轻颤,发出平时绝对不可能的声音,那不小心轻溢出的天籁一般的细碎的声音,是嗓子里,还是鼻子里,他浑身火热已经听不清。
伊糖的手伸进他的衣服里,那陌生的手,属于女孩的,柔软的皮肤轻轻挨在他背上。
他只觉某处坚硬如铁。
程皓强迫自己拉回理智,他按着伊糖的肩膀猛然离开她。
他听到自己心跳如鼓,伊糖喘息得也很急,就在他旁边,不超过半米的距离。
他像吸毒上瘾了般,觉得根本做不到,他转身还没过去,伊糖就抬手搂上他脖子,她热情地钻到他身下,手伸进他头发里,亲着他,主动到不可思议,她一路亲吻着他的下巴,脸颊,顺着来到他的耳边。
她靠在他耳边,笑着说:“比起我明天去和人吃饭,还有我以前和肖扬在一起的亲密程度,你只能吃醋一样。你告诉我,你想知道我以前和肖扬亲密到什么程度,还是想知道,我以前对那个初恋喜欢到什么程度,你两个选一个,选好了我告诉你。”
程皓停下来,拧亮了床头灯。
伊糖连忙抬手挡着眼睛,挡着光。
程皓抬起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那美丽的双眼,风雪的夜晚都曾有过年轻男子般帅气的目光。此时却满满是陌生的窃喜。
他直接吻了下去,抬手扔开被子,把她身子塞到自己身下,那身下早已蓄势待发的昂扬抵着她,他的手揉在她的腰上,伊糖忍不住哼出一声,他的手摸上她的脸颊,卡住她的下巴,卡着她的下巴吻她。
伊糖不一会就软到全然被动。
他停下来,微微拉开点距离,喘息着看她。
她的眼中全是水亮,好像整个人被泡在了欢喜的水中。
唇也是红红的,夹着水润。
程皓觉得自己不行了,他心跳要从胸腔里炸出来一般。
他看着伊糖,连动也不敢动。
伊糖伸手又搂向他的脖颈,用力仰头渴求地靠近他,对他说:“吻我。”
程皓认命般又压向她,没有几下,他就在神不知鬼不觉中,给伊糖交出了他的第一次。
伊糖显然这方面经验也是欠佳的,她完全不知道,继续搂着他脖子,矜矜业业地奉献激情,
然后在被伊糖各种尝试,挑逗中,不一会,程皓就又硬了。
伊糖终于累到睡着的时候,程皓觉得之前的两个问题里,答案他都有了。
不论是她迁就过的肖扬或者是那个她高攀不起初恋
所有人比起来,伊糖显然最喜欢他。
他洗了澡,第一次抱着心爱的人,十分煎熬地沉沉进入梦乡。
古人说,乐极生悲。
程皓前一晚很欢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所以他悲剧了,他新鲜出炉的女朋友已经不见了。
旁边的枕头上有张酒店卡片,上面用中文写着:
“好好休息,叫客房服务。”
程皓揉着额头坐起来,靠在床头神色古怪看着那卡片。
伊糖的中文一直在学习,他好一阵子好像没注意她的字迹。
和以前不同了很多。
现在只看这陌生字迹的字条,他好像莫名其妙体会了一.夜.情男人在酒店醒来的感觉。
不过他又很快否定,人家一.夜.情肯定以后不联系,不留纸条。
他扔开纸条,自己半点没有把自己逗开心。
昨晚以为自己最重要的想法被直接否定,他女朋友心里,显然还是别的男人比他重要/>
程皓洗了澡,给国内打了电话。
快要中午,国内已经傍晚,王矫接了电话说:“我约了肖扬在外头吃饭,他约的我。他早晨打电话一个劲问伊糖,我能不能和他说你和伊糖去英国了?”
程皓用浴巾擦着头发,觉得自己内忧外患,他说:“看他怎么说吧,或者等我问问伊糖。”
“那你现在问她吧,人就快来了。”
程皓说:“糖糖现在没在。”
“那你帮她拿个主意不行吗?”
程皓说:“他追伊糖,那是他们俩的事情,我怎么替伊糖拿主意。”
王矫那边空了好一会,他说:“你还没追上糖糖呀,追上了就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了。”
程皓说:“就算我们俩好,这也是她自己的事情,她是成年人,知道自己要什么。”
这话出口,程皓觉得分外心堵。
王矫说:“我说实话,我觉得肖扬已经后悔了。你对伊糖了解,同样也了解他,如果你和伊糖已经好了,我觉得还是早点告诉他,这样他也好有点心理准备,你别等他一心要给伊糖什么惊喜,或者也跑去追伊糖了,到时候弄得大家都难看。”
程皓:“……那你告诉他吧。”
王矫嘟囔了几句,挂了手机。
包间门口,肖扬一脸笑意进来,扔下车钥匙拉开椅子说:“停车耽误了会时间,你点菜了没?”
王矫把菜谱推给他:“这地方我第一次来,你点。”
肖扬说:“这地方老板是李哥的朋友,最近我来的多,菜不错。等糖糖回来,带她来吃。”
王矫自己点了根烟,琢磨该说的话怎么说。
肖扬翻着菜谱问:“糖糖什么时候回来?”
王矫反应过来,原来前面那句是为了问自己伊糖什么时候回来,自己没回答,人家直接问了。
他说:“这我真不清楚。”
他拿烟递给肖扬。
肖扬抬手挡住说:“我正戒烟呢。”
王矫看看自己手上的烟,有点奇怪:“为什么戒烟。”
“我现在那环境。”肖扬笑得有点无奈,看着他:“不像以前,生人给我递烟,我不抽就不抽。现在不行,人家给我烟,我不抽就是得罪人。还不如一开始就不抽烟,这样最多被人觉得我不合群,但不会得罪人。”
王矫说:“那你这是仗着李英给你撑腰,换成别人,你在外头和人家谈生意,你不抽烟,人家都抽,那事情还怎么谈。”
肖扬叹着气说:“可不是。所以我真觉得程皓说的对,这条路不适合我,我也是到现在才知道程皓为什么一直要开拍卖行。虽然勾心斗角多,可是只要不遇上岑遇安这种疯狗,至少人和人的较量,不用搭上自己去拉生意。”
“什么搭上自己拉生意?”
肖扬说:“比如招待别人,点凉菜的时候要顺便叫几个外围。人家嫖自己还得陪着。”
王矫笑出声:“那这是你这样想,换成别的男人,有些人不觉得这是为难自己。”
肖扬说:“对。我现在才知道我多怕伊糖,我怕她不高兴,也怕她难过……”
他的话题和声音猛然都认真起来。
王矫的笑卡在自己嗓子眼。
肖扬喝了口茶,看向他说:“我觉得自己走了好大一段弯路,还好老天照顾,让我不至于错的太离谱。糖糖一向通情达理,她一定能理解我。”
王矫:“……”
肖扬拿过茶杯看了看里面的茶水,他说:“好多东西都是不知不觉的,我现在喝茶只喝很淡的,吃饭也是。这些都是和糖糖一起养成的习惯。”
王矫:“……”
雅间门轻响,服务员推门进来。
点了菜,王矫半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他说:“我去个洗手间。”
他从包间出来,手里拿着手机,想打给程皓没有号码。
这才觉得和肖扬开口并不容易。
他失了机会,现在肖扬已经说了那么多,他再说伊糖和程皓好了……他觉得难以开口。
他转身准备回包间,对面一间包间门猛然拉开,里面一个声音冲出来:“早给你说不行,你自己不听。”
出来的人一脸怒气,对上他很意外。
王矫说:“艾卓,你也来吃饭。”
艾卓拉上房门,整了整身上西装说:“嗯,我去打个电话,有话回头说。”
他匆匆走了。
王矫站在包间门口,看着对面的房间。
他隐约听说艾卓卖了家里的房子,不知道搞什么生意。
那个,那年大年三十不知世事艰难的孩子,怎么可能扛过创业的艰难。
他收回目光回到包间。
肖扬说:“怎么了?”
王矫说:“刚刚门口遇上艾卓,你还记得那时候他什么样子对吧,现在完全变了个人一样,每次见他都焦头烂额的样子。”
肖扬说:“他的事情我知道一点。”
“你?”
肖扬点头:“我们高助理地产圈里什么消息都有。你知道艾卓他爸原来盖的那楼,完全是占了天时地利的便宜,他家根本没人懂这个,后来他爸不在了,他爸的那个合伙人,和他爸合伙搞开发这新地方,其实就是为了诓他们家原本那楼,那地方人家要弄到手重新开发。”
王矫不敢相信地看着他,靠近问:“你是说,这后面本来就是个局?”
“什么局。”肖扬说:“人家就是生意场上明着抢他的,他什么都不懂还不知道害怕。”
王矫瞪着肖扬眼睛都直了。
肖扬说:“我也知道没几天,你要和他说就和他去说,对方大概差不多岑遇安那个级别的,我不怕得罪,你说了小心点别让人家知道报复你就行。”
“你咋这样说话。”王矫说:“听得人心里怪渗的。”
肖扬冷冷笑了笑,靠近他,声音压得特别低地说:“我还听说,艾卓他爸死的都不简单。”
王矫后背发凉,看着肖扬,声音更小地说:“他爸不是中风死的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人家愿意花多大的心思算计,要看他家的资产总值吧,单独只是他家也许不值什么,但人家如果一整片要搞开发,他爸也许就碍事了,这事我真不清楚。”
王矫说:“……我看你还是赶紧从这圈里撤了算拉倒。”
“还用说。”肖扬和他靠的更近,俩人像小学一块逃学被老师追,躲一块互相安慰般,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咚咚咚”包间门轻响了三下。
俩人同时猛跳了下。
王矫说:“艹,吓我一跳。”
肖扬笑着站起来,拉开门,一脸喜气的服务员带着传菜的鱼贯进来。
王矫心情彻底被破坏,今天没有了和肖扬说那件事的兴趣,俩人吃了饭,就分道扬镳各自回家了。
肖扬不像他,肖扬是心里有事的人,来问伊糖的归期是为了接伊糖,说艾卓的事情也是为了套近乎,可是把王矫吓得吃饭都减了胃口。
他在停车场拿车的时候,撞上了正在拿车的艾卓。
艾卓边走边说话,声音挺大,在空旷的停车场格外明显,他说:“……你管我干什么?不是我甜姐儿回伦敦了吗?这会中午你怎么不去找她逛街,给我打得什么电话。”
他不耐烦挂了手机,开车门把手机扔进去,自己转眼把车拐出停车场。
肖扬想都没想开车跟上。
艾卓刚刚说的“甜姐儿”,不就是伊糖。
他从来,从来没有过从别人口中听到伊糖的消息,令他这样兴奋。
他也不知道跟艾卓去什么地方。
但跟了一会,他就发现艾卓把车停到了酒吧一条街。
这地方肖扬不常来,他找地方停了车,跟着艾卓进去。
发现艾卓原来约了人,是一个中年男人。
肖扬没有兴趣探听下面的内容,就在吧台前面坐下,随便要了一瓶啤酒等着。
那边艾卓不多时就和人说完了话,他端起桌上的啤酒瓶咕嘟嘟一口气灌下去。
肖扬抬手叫过来吧台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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